相思成疾?陌千辰猛搖頭,他才沒有,他沒病,健健康康的,誰會喜歡一個吃貨,一定不可能!
肯定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言笑笑只是他陌千辰的夫人,他擔(dān)心她,出于責(zé)任,一定是這樣的。
言笑笑那腦中少根筋的,應(yīng)該在外面安分待著的吧,婉言如今瘋魔的厲害,要是落在她手里,言笑笑可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必須盡快出去。
可真的好真切,言笑笑就在水里,神情嚴(yán)肅,那些水都在繞著她轉(zhuǎn),似乎很聽她的話,陌千辰在夕陽下糾結(jié),靈光一閃,忽然猛的站起來,言笑笑不會掉水里了吧!
陌千辰抬腳往前,準(zhǔn)備沿著水路找人,這水他的覺得冷,言笑笑會被凍死!
“咳咳”被急救了半天的索浩,終于悠然轉(zhuǎn)醒,平安松了口氣,還好活過來了,否則真不好交代。
索浩抱住頭,神情痛苦,恨不得撞墻,水再次勾起那些深埋的記憶,讓他頭痛欲裂,那個女人在他眼前不斷下沉,可是他根本沒辦法救人。
這什么情況?平安一個勁給自家少爺使眼色,這要怎么辦?
陌千辰看都沒看一眼,繼續(xù)往前,涼拌!
誰還沒背點(diǎn)事,他又不是索浩他爹,管得了那么多,他要去找他家吃貨,那才是他該管的。
陌千辰剛邁出一步,明明還是夕陽晚霞萬里的晴天,傾盆大雨從天而降,淋了所有人一個觸手不及。
剛從水里出來的三人,再次成為落湯雞。
平安指著前面:“三少爺,那邊有個山洞,可以躲一會雨。”
陌千辰躊躇,豆大的雨,打在身上都挺痛,密密麻麻,三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人,加上山里寸步難行,現(xiàn)在去找人不現(xiàn)實,只好先去躲雨。
索浩宛如傻子一般,待在雨水中一動不動,雙目失神的盯著前方。
平安望著甩手不管的自家少爺,嘆口氣,回去把人扶起來,一起進(jìn)入山洞,心中感嘆,這索大人扮了一次索姑娘,柔弱了不少!
“夫人,你說的真準(zhǔn),好大的雨”飛霜一邊清理手上的野雞,一邊在山洞門口望雨感嘆,要不是三少夫人提醒,她們一定淋個正著,誰能想到明明晴空萬里,突然來這么一場大雨,又不是六月。
“嗯”言笑笑望著雨幕,空氣中水汽增加,她自然能感受到,這場雨,暫時不會消停,起碼要到后半夜,希望陌千辰他們找了地方躲雨。
這雨密織,瓢潑似的,不留一點(diǎn)縫隙,前方朦朧一片,視線受阻,敵人的就算冒雨找人,速度也快不到哪去,大家算是有了喘息的時間。
源源不斷的水汽涌入,言笑笑閉上眼睛,飛速運(yùn)轉(zhuǎn)異能,試圖突破。
飛霜正覺得現(xiàn)在的三少夫人安靜了些,一扭頭,以為言笑笑在靠著石頭睡覺,放輕手上的動作,不再打擾。
一路上,言笑笑表現(xiàn)的太強(qiáng)悍,飛霜都一度忘記她身體不好,如今松懈下來,想來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累的不輕,希望能快點(diǎn)找到三少爺他們,三少夫人也不用這么辛苦。
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稀里嘩啦的大雨逐漸轉(zhuǎn)為小雨,依舊淅淅瀝瀝下的不停,收了剛才的猛勢,倒是生了幾分雨打芭蕉的閑情,要不是急著找人,看看也無妨的。
言笑笑睜開眼睛,里面閃過一道和周身柔弱不符的精光,原本是在空中飛舞的水珠,徑直落到言笑笑手心,還調(diào)皮的的轉(zhuǎn)了一圈,拉成了一個小水柱,宛如噴泉。
“夫人,您醒了!”飛霜回頭瞬間,水珠重新凝結(jié),落入了土里面,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xiàn)一般。
“嗯,辛苦,你也休息一會,我來守洞口”言笑笑剛站起來,雨中傳來動靜,有不少人過來,心跳強(qiáng)勁,是習(xí)武之人。
言笑笑立馬把火堆澆滅,拉著飛霜躲到石頭后面,將水拉開,形成一道光膜,隔絕周圍探查。
飛霜注意力都在外面,并沒注意到言笑笑的動靜,那光膜極薄,黑暗中,一時間,哪怕是靠近的飛霜,都沒覺察到。
不過飛霜一直覺得很奇怪,三少夫人明明不會武功,為何在感知人這一方面,比他們都強(qiáng),這次也不例外,比她先覺察到外面的動靜。
飛霜問過她師父,師父給的解釋是:三少夫人常年臥病在床,無法碰觸外面世界,所以經(jīng)常延伸五感去感知周圍,長年累月如此,加上生活環(huán)境單一,很容易覺察出與平常不一樣的情況,所以人格外敏感。
飛霜將信將疑,總覺得還有其他東西,可一時半會她說不出來,就如三少夫人還會觀察天氣一般,深不可測。
怒氣沖沖的一個聲音質(zhì)問:“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這半生不熟的大鳳話,除了那幫外族,也沒誰。
不過大鳳朝的官員戰(zhàn)斗力也太弱,居然讓這廝逃跑了。
先進(jìn)來的是個高大的男子,臉上被蜜蜂蟄了無數(shù)包,不帶面巾,都認(rèn)不出這是誰!隨后好幾個頂著大包的人進(jìn)來。
布瓦的人數(shù)量還剩有一半,看來以前是冤枉了刑部,這時代,大家都這水平,不能過于苛刻誰。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王子何必這么心急,獵物都在這林子里面,你們這些獵手慢慢玩就是”這個聲音更熟悉,是妙華。
可能是面具不防水,如今露出了真實的面容,如果僅僅看外面,還真是一個和善的女人,周身溫和的氣質(zhì),根本無法想象她是殺了那么多人的劊子手。
言笑笑雙眼微瞇,寒光乍現(xiàn),這貨留在外面果然是禍害,弄出善姑庵不說,還勾結(jié)外族賣國。
布瓦惡狠狠說道:“你們不是也派了人嗎?你別忘了,西北侯是我們共同的目標(biāo),他不死,陌家軍永遠(yuǎn)有信仰,不會潰散,對于你們大業(yè),也是極大的阻礙!”
聽到這句,面無表情的言笑笑,臉上殺氣逐漸聚攏,西北侯十多年,戰(zhàn)無不勝,成了西北的定海神針,只要他在,沒有人可以動搖大鳳朝,這些人費(fèi)盡心思,就是要?dú)Я舜篪P朝的長城。
不說軍人情結(jié),就是這些日子,西北侯對她的照顧,言笑笑也不可能讓他出事。
言笑笑拿出帕子,讓飛霜捂住口鼻,雙手變換手型,外面?zhèn)鱽眢@呼聲:“怎么有水進(jìn)來?”
布達(dá)常年干旱少雨,水貴如油,可是大鳳這種潮濕多水,布達(dá)人依舊不習(xí)慣。
秋季多雨,皇城的氣候如此,妙華也沒怎么在意一點(diǎn)水:“下雨,沒什么稀奇,我們還是考慮,怎么殺了西北侯吧!”
“你們大鳳朝的雨水真是煩人”有人操著不熟練的大鳳朝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又猛的彈起來:“什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