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被風(fēng)吹得颯颯作響,小院里安靜地落針可聞,剛才般柔那聲“阿珩”一定被男主聽到了,他不可能認(rèn)不出般柔,除非他真的不怕死!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秦衍珩將懷里被打暈過去的女人放在地上,全身都戒備起來。
“阿珩!”般柔終于闖過師父的封鎖站在了心上人面前。
魔尊也從門檻上站起來,他手一滑動一張面具拿在手里被他扣到了臉上。身形瞬間拔高,仿佛一個巨人,周身被黑霧籠住十分駭人。
“師父,你答應(yīng)過我不傷害他!”般柔轉(zhuǎn)身撲進(jìn)了魔尊懷里。
黑霧消失,誰能舍得自己喜歡的女人哭呢?
魔尊摘下面具,恢復(fù)了之前的面容,他看著男主,道:“我心愛的小徒弟看上你了。雖然你資質(zhì)平庸,我很是看不上,奈何我拿這丫頭沒辦法只能來跟著走一趟。坦白講,我對你仍舊不滿意,但或許得到了她也就不想了,你考慮一下,要不要來我雷炎山。”
“你做夢!我是不會入魔的?!蹦兄骱笸肆艘徊?,一只腳抵住了紫堇宗大小姐的肩膀,看樣子是準(zhǔn)備隨時將人踢過來,好保他一時半刻。
魔尊看了一眼前方的般柔,只覺這姑娘眼瞎的厲害。
但又有什么法子,原主的愿望是保住所有徒弟,包括般柔!
“這樣……”魔尊耐著性子,不怕般柔看不清男主的品性,他說:“我救活你未婚妻,你來我雷炎山給我弟子當(dāng)相公。這對你而言很簡單,還能救活你在乎的女人,如何?”
男主這次又退后幾步,一副要跟地上的女人劃清界限的模樣。
“都怪你!”般柔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女人,伸手拔出一把匕首。
魔尊不得不出言阻止,“柔兒,你還懷著孩子,孩子不能見血?!?p> 這是提醒般柔別暴露了。
般柔迅速收起匕首,一副自己被嚇到的樣子回到了師父身邊。
“懷孕?什么懷孕?”男主一臉驚恐。
“我要做師公了,你要做父親了?!蹦ё鹦Σ[瞇地說:“若你不是我這徒孫的父親,你以為我會親自來見你,直接殺了省事?!?p> 男主跌坐在地,“不可能!”
“你若還不愿意我也不勉強(qiáng),等幾個月后我?guī)е綄O來找你,也是一樣的。”魔尊牽了般柔的手說:“跟師父回去,為師保證下一次他肯定逃不掉的。”
“師父,我不……”般柔滿眼心疼。
“你若不聽話,以后死了也別來找?guī)煾?!”魔尊眼睛里盡是威脅的光。
數(shù)月來師父的有求必應(yīng)讓般柔本就驕橫的性子越發(fā)跋扈,連在師父已經(jīng)做了決定的事情上都敢插言。她縮了脖子,被魔尊帶離了紫堇宗。
來到大門外,般柔滿心不舍,“師父,我不想離開阿珩?!?p> “你可以不離開,但你以后都將見不到他了。”
“為什么?”
“他不喜歡你!”
“師父為什么這樣說?我們有肌膚之親,我們曾經(jīng)是最親密的人……”驟然靠近的臉,呼吸相聞,讓般柔啞了火。
魔尊看著自己的女弟子說:“肌膚之親?最親密的人?師父也可以,你要不要試著喜歡師父,愛師父呢?”
般柔身子不由得顫抖,她自以為不動聲色的遠(yuǎn)離,腰間卻多了一只大手,“師父,你是師父?!?p> 太慌張了,這慌張取悅了雷炎山魔尊,他笑著說:“你跟你那個阿珩似乎也有師徒名份。你不在乎你們的師徒名份,卻要在意我跟你的。柔兒,你是不是嫌棄師父老了?!?p> 的確,魔尊比般柔要年長至少五十歲。但修煉到他這個年紀(jì),年齡完全不能從形貌上體現(xiàn)。
“不是……”般柔躲開師父看過來的目光。
魔尊不準(zhǔn)備逼迫她,松開抱著她的手,轉(zhuǎn)身竟看到了紫堇宗大公子,以及那個小廝。雙方兩兩相對,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數(shù)不清的情緒。
比如紫堇宗大公子眼中是失望、憤怒、不解,他走上前質(zhì)問魔尊師徒二人。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什么年紀(jì)大?你為什么抱著她?”
太過理直氣壯了,魔尊早就忍夠了。要不是般柔情急之下暴露了他們的身份,他還要跟這個家伙虛與委蛇。這樣想,暴露身份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魔尊一腳踹了過去,將人打倒在地。
跟著將人壓在地上用拳頭狠砸,“讓你惡心吧啦的牽我的手,讓你自作多情,老子看不上肥肚腩的土財主就能看上你?真給自己臉上貼金!捶死你!”
“師父……”般柔第一次見自己師父不用功力打人,這得是多恨啊,不想把人打死就想打服他。
魔尊深吸一口氣,捋了一下凌亂的發(fā)絲說:“老子喜歡女人!”
這一發(fā)言這一舉動驚了不少人圍觀,一輛雙鹿拉的車停在了人群外,不一會兒一個捋著胡須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
他嫌棄的看了看地上的兒子,再看打人的人,然后說:“抱歉,家中逆子叨擾閣下了?!?p> 魔尊從懷中掏出兩只瓷瓶,一只鮮紅,一只極黑,他說:“紅色的給你女兒治療內(nèi)傷,黑色的給你兒子治療外傷?!?p> “小女受內(nèi)傷了?”紫堇宗宗主大驚。
魔尊道:“你選了個好女婿連累了女兒,我不過看不過去。若你還要他當(dāng)你女婿,不必請我喝喜酒?!?p> 話落,魔尊拉過般柔,師徒二人推開人群離開了此處。
遠(yuǎn)離了紫堇宗,魔尊化出一個黑色的小樓,師徒二人飛了進(jìn)去,小樓慢慢變得透明,消失在空中。
樓內(nèi)一應(yīng)俱全,魔尊換上了一身黑色華袍,般柔穿上了黑色裙裝。
般柔恭敬地給師父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問:“師父,紫堇宗宗主還會讓女兒嫁給阿珩嗎?”
“不清楚?!蹦ё鸷攘艘豢诓杷∶赖哪樕吓鹞聪?。
“那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回家!”魔尊說:“蛇王該結(jié)果子了,看看該怎么處理?!?p> “哦。”般柔有些不情愿。
“你還不滿?”魔尊道:“若不是你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我還能將人騙過來,現(xiàn)在……”
“我錯了?!卑闳嵴J(rèn)錯。
“不過這樣也好,再不用忍受那人的騷擾?!?p> “師父為什么不殺了他?”般柔問。
一言不合就殺人,忍不了就殺人,還真是魔族作風(fēng)。也難怪男主不喜!
魔尊冷哼一聲,“活著受罪才好?!?p> “師父在藥里下毒了?”般柔驚喜地說。
魔尊被手里的茶水嗆到了,“沒有!你不要管這些了。趕緊想想怎么弄個孩子出來?!?p> “去平民家中搶一個就是!”般柔不以為然。
魔尊徹底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