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來撬墻角的?
“歡迎光臨?。 ?p> 冰冷而又戲謔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后響起。
兩個黑衣人頭皮發(fā)麻,慌忙回來頭去。
黑暗中,他們的身后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看不太清面容。
“你怎么……”
還沒有等黑衣人的話說完。
就見那人直接揮動了手中造型奇怪的大刀。
刀光閃過。
人頭落地。
double kill!
兩個黑衣人沒有頭顱的身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脖子上的鮮血沖了老高。
直到兩人凌空飛起的腦袋落在了地上。
唐伍這才放下手里的殺豬刀,有些遺憾地沖著兩具尸體說道。
“不好意思啊大兄弟,忘了給你們加臺詞了?!?p>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何況還是敵人。
唐伍從說話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殺人的準(zhǔn)備了。
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跟了兩人好一會兒。
一直在對比著雙方的實力。
直到確認這兩人完全不是他對手的時候,才決定現(xiàn)身。
而且,通過這兩人的對話也不難發(fā)現(xiàn),鐵定是他們老唐家的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就得下死手。
留個活口問個話什么的,那不符合唐伍的風(fēng)格。
至于是不是會覺得這兩人罪不至死?
呵呵。
反正是唐伍是不那么覺得的。
都想要滅老唐家滿門的人,不殺了他們,難道留著喝酒么。
不過,他倒是對兩人的談話挺有興趣的。
比如,那個余元青?
聽這兩人的意思,似乎是唐家的幫手。
也不知道是誰,估摸著還有點厲害。
不過唐伍也懶得多想,時隔這么多年,他的手上再次有了人命。
但這個時候,唐伍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你不想死,就得把想弄死你的人先弄死。
看著遠處那個不停打著呵欠的夜巡。
唐伍笑著搖了搖頭,這都出了人命了,竟然還沒能察覺,這專業(yè)能力有夠差的,要不然提醒二嬸娘換換人手。
唐伍沒有管地上的兩具尸體,只是用兩人的衣衫擦干凈了殺豬刀上的鮮血,再次悄然地返回了自己房間。
……
后半夜,下雨了。
雨聲伴隨著雷聲,倒是成了不錯的催眠曲。
唐伍結(jié)束修煉之后,好好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上午,在一陣有些嘈雜的聲音中,唐伍醒了過來,一番梳洗后,提著殺豬刀出了門。
天已經(jīng)放晴了,陽光還很不錯。
唐伍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施施然地走進院子里。
不出意料。
唐府這會兒有些吵吵鬧鬧的。
夜巡的人一個晚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尸體,畢竟一身黑衣,再加上下雨的緣故,倒也勉強算的上是個理由。
直到天亮了,一些早起的家仆這才發(fā)現(xiàn)了頭都掉了的尸體,慌忙地通知了老夫人,也就是唐伍的二嬸娘。
二嬸娘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立馬緊閉唐府大門,并將府里所有的人召集到了院子里,以防有人將消息透露出去,畢竟兩條人命,在沒弄清楚狀況前就散播開去,可能會引起更多的麻煩。
要說二嬸娘處理的還挺及時,家仆中,倒還真有些人想賣消息出去,不過這會兒大家伙都相互看著,也只能干著急。
不過,二嬸娘并沒有通知唐伍。
可能,在她的心目當(dāng)中,唐伍雖然是長房,但畢竟離家太久了,不太合適處理家中的事情,當(dāng)然,還有個原因,怎么也不是自己的親兒子對不。
等唐伍過來的時候,一群人已經(jīng)在院子里待了好一會兒了,人群中間,二嬸娘正在審問著昨夜巡值的人,旁邊站著一個臉上有著兩道刀疤的男人,倒是昨日未曾見到。
唐伍直覺地認為,這人,或許就是那個叫做余元青的人,來的還真夠快的。
“大少爺早?!?p> “大少爺早上好。”
見著唐伍過來,周圍圍著的家仆趕緊讓出了路。
唐伍直接走到了人群的中間位置。
地板上鋪著兩塊白布,上面些微有些血跡,兩個黑衣人的尸體端端正正地放在上面,掉落的腦袋也擺在了胸口的位置。
“大哥。”
見著唐伍,唐巧巧那個丫頭趕緊喊了一聲,兩步跨過來,一把就想要拉住唐伍的胳膊,看那樣子,似乎又要哭了。
唐伍有些汗顏。
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水做的么,怎么這眼淚說來就來的,就不需要補充補充水分么。
他急走了兩步,避過了唐巧巧的小手,站到二嬸娘的身邊,皺著眉頭,裝著有些疑惑地問道:“嬸娘,這兩人是怎么回事?”
一邊說著,唐伍的目光微微瞄向旁邊的刀疤男人,神色稍微有些不善。
自家二叔剛死,這男人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還和二嬸娘一副親密的樣子,這就由不得唐伍不瞎想了。
咱老唐家的墻角,可不是那么好撬的。
不過,唐伍也沒有太大的動作,這中年男人的氣息渾厚,讓他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或許是瞧見了唐伍眼中的一絲敵意。
刀疤男人忽然咧著嘴笑了,原本有些兇煞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些,沖著旁邊的二嬸娘說道:“你看這個混賬小子,竟然還對我冷眉冷眼的,有意見還是咋滴。”
二嬸娘先是白了他一眼,回過頭抬手給了唐伍一個腦瓜蹦子。
“小伍,你那什么眼神,連你余叔叔都不認識了么?”
接著又盯著旁邊樂呵呵的刀疤男人。
“還有你也是,這么些年,我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你了,一個月之前就托人叫你回來,你倒好,拖了這么久,連武哥最后一面都沒見著,有你這么當(dāng)大舅哥的么,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和武哥被人欺負成了什么樣子?!?p> “……”
大舅哥?
唐伍心頭有些尷尬,搞了半天,自己這是想歪了啊。
不過,比起唐伍來,對面的刀疤男人更加尷尬,畢竟,這事兒也著實怨他。
前些日子,他確實收到了妹妹的口信,但那個時候,他剛好探到了一件秘寶的消息,急忙趕了過去,卻未曾想到和妖族的人碰上了,打了幾架后,盡管順利得搶到了秘寶,但時間上卻是拖了不少。
何況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幾個小毛賊,等他趕過來的時候,老武的尸體都涼透了。
他弱弱地解釋了兩句,不過看著自家妹子泛著淚花花的眸子,聲音不自覺地就小了下去,不動聲色地朝后退了一步,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訓(xùn)斥了自己大哥一頓,二嬸娘心頭的悲傷感覺稍微緩了些,這才繼續(xù)問著跪在地上的那個家仆。
“你把昨天晚上看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p> 地上跪著的家仆身子顫抖著,眼淚哭的嘩嘩啦啦的,老老實實地把自己昨天晚上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詳實地說了出來,連中途上個幾趟茅廁,用的什么姿勢,都說的明明白白的。
昨兒晚上巡夜的時候,自己的不遠處竟然死了兩個人。
也是把這個家仆嚇慘了。
唐伍倒沒有仔細聽他說些什么,反而有些無聊地數(shù)著地上的螞蟻,眼角的余光瞥見旁邊的刀疤男人正朝他擠眉弄眼著。
唐伍頓時心中有一句MMP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這位大兄弟。
你這個逗筆樣子,和你的形象不相符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