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書跑到奶奶身邊來,嘻嘻笑,“奶奶,當初是誰說的?誰說女孩兒就不能練舞?誰說女孩兒就只能琴棋書畫?古代花木蘭從軍穆桂英掛帥不都是巾幗英雄?哪里比男人差?小書愛干什么就讓她干什么!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就成為什么樣的人!”
她還學著奶奶的語氣,叉起了腰。
景奶奶被她逗笑,戳了戳她額頭,“來,下午沒事,陪奶奶練上一曲。”
“好勒!奶奶我去拿家伙什!”景書一溜煙進了屋。
不多時,小院里響起了京胡聲。
景家是戲曲世家,景爺爺和景奶奶都是戲曲演員,奶奶年輕的時候唱的大青衣,爺爺是武生,老夫妻倆興趣相投,琴瑟和諧,一生感情融洽,只是,在景書上中學的時候,爺爺去世了。
景書的媽媽是舞蹈演員,生了景武后,對景武寄予厚望,希望他文質彬彬,高雅有內涵,但小時候的景武淘翻了天,跟胡同里一群孩子哪兒埋汰往哪鉆,成天招貓逗狗,惹得胡同里各家各戶告狀不斷,至于文質彬彬和高雅內涵這類詞完全與景武不搭邊。
景書媽媽頭痛不已,認定是景武這個名字取得不好,所以建了景書這個小號以后,就給取了個“書”字,希望這個閨女兒嫻靜可人,高雅端莊。
然而,景書媽媽又失望了。
景書簡直就是景武2.0,上哪都前呼后擁,領著一群男娃滿胡同竄,加上還有個無原則為她出頭的哥哥,直接就成為胡同一霸。
后來,她鬧著要跟著爺爺奶奶學戲。媽媽想,這么淘的性子,學奶奶唱唱青衣,也是好的,至少像個女孩兒!誰知,她要跟爺爺學武生,還要正兒八經(jīng)練武術,說什么要行俠仗義,保護弱小……
景書媽媽徹底崩潰,關鍵還有個慣孩子的婆婆,事事護著景書,一個老人家,還做她工作,說什么“誰規(guī)定女孩兒就一定要怎么怎么樣”云云。
于是,街霸景書就這么翻滾著在胡同里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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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君與的家,在這個城市CBD一棟高樓的最頂層,夜晚坐在客廳里,透過巨大的落地窗,除了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燈火,還能清晰地看見城市的地標建筑。
此時,賀君與便坐在沙發(fā)上,即便是在自己家,且已沐浴換洗一身休閑也坐得端端正正,跟黃大顯聊吉祥胡同19號的事。
黃大顯也沐浴過了,但跟賀君與完全不同,穿了套連體小黃鴨的睡衣,整個人癱軟在懶人沙發(fā)里,捧著一盆水果,車厘子、青提,一顆一顆往嘴里塞,一邊說話,“這個事,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就算其他人愿意搬,這家姓景的啃不下來也白搭?!?p> 賀君與一直在沉思的,聽見這話便冷笑,“沒辦法嗎?”
“那你說說,怎么辦?”黃大顯又往嘴里塞了一顆青提。
“你也說了其他都能拿下,那就先做其他人的工作,把姓景這戶交給其他人來啃?!辟R君與一雙眼睛長得極好看,深邃,瞳仁烏黑,眼尾微微上挑,這種眼睛在相面學說里往往會和桃花運或者脈脈含情掛鉤,但在賀君與這里,卻只有冷硬、無情和算計。
黃大顯顯然不明白賀君與的意思,連往嘴里塞水果的速度都慢下來了
吉祥夜
明天搬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