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熟練的用他滿是油光的手指頭去按了按把手上的藍色按鈕,不一會便見一身乘務長打扮的女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墨先生,您有什么安排?”女乘務長顯然知道一點老頭的身份,言語之中顯得極為謙卑。
“雞腿沒有了,再上十個!”老頭也不抬頭,只是微瞇著雙眼,淡淡的說。
“好的好的,這就給您安排!”女乘務長說完便要轉身去準備雞腿,卻突然被叫住。
“等等!”
帶著職業(yè)的微笑,女乘務長輕聲的問道:“墨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
“先幫我把車廂外的兩個小朋友請進來!”
女乘務長疑惑的看向車廂門口,此時的車廂口除了兩個看守的守衛(wèi)便再無一人,頓時覺得這位墨先生是在戲耍自己,臉上顯得有些僵硬。
“你去便是了,到時就會明白了!”
明白自己無力反駁,女乘務長還是無奈的朝著車廂口走去,為了趕快結束這場戲弄,她甚至加快了步伐。
......
吳起很煩躁......
去二號車廂根本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人們都擁擠在過道中間。使得整個過道毫無縫隙。根本擠不出去。
若只有他一人,倒是能勉強一試,但是身邊多了個嬌弱的小穎。
隨著車頂?shù)穆曇?越發(fā)的頻繁,吳起知道不能在這耗下去了。
看了看兩邊空曠的座位,轉頭向身后的小穎問道:
你輕功練得如何?我們從兩邊過
?。?p> 驚懼的看了看窗外的大眼不由的縮了縮肩膀,隨后咬了咬牙看向吳起,
“我...我沒問題!”
吳起想想也是,小穎作為一個吳家的女孩,也許硬功比起男子有些差異,但是輕功卻是有優(yōu)勢的。他見過的許多同齡的女性弟子,輕功都已達到登堂入室之境。
“跟上!”
念頭閃過,吳起便馬上運氣于雙腿,左手緊緊的抓住右邊座椅靠背的一角,一瞬間帶動身體橫在空氣之中,隨后便如飛檐走壁一般,順著右側的車窗急速向前奔馳。
后方的小穎也不落后,雙腳輕輕一躍,便落在一個座椅靠背上,雙腿微曲,借助靠背的反作用力如一支離弦的箭矢,朝著車廂頭急馳而去......
30秒之后......
“彭!“
“啪!“
隨著兩聲雙腳落地的聲音響起,倆人同時到達了二號車廂的門口。
吳起驚訝的看著剛落地的小穎,沒想到這個陪了自己一路的小女孩輕功如此了得,雖然這短短的一段路還看不出極限,但是看小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吳起就明白這輕功比起他也不遑多讓。
“害...看來平時是我閉門造車了,還是不能輕看任何人呀!”
“七哥你說什么?”小穎微微偏了偏頭,不解的問。
“沒什么我們進去吧。”
剛邁出腳步,兩只強壯的手臂便攔在門口阻擋了兩人進去的路。
“未經允許,普通車廂乘客不得入內,請回吧!”
這可把吳起難住了,畢竟是第一次坐地下列車,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一環(huán)。
若守衛(wèi)態(tài)度強硬他倒是想試試強闖,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這是唯一的希望,結果人家客客氣氣的,他也不是喜歡無事找事之人,頃刻間明顯得進退兩難。
“實在不行我就把我的身份報上吧,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話管不管用!“正想著,一道女聲從車廂內傳來,當他抬頭看去,人已經到了車廂口。
“讓他們進來吧!”
女子一身職業(yè)裝,看得出來是這列車的工作人員,其他的吳起便不知道了,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雙大眼睛。
“乘務長!”兩個守衛(wèi)微微屈身以示尊敬。
“這兩位是里面的客人請來的朋友,讓他們進去吧”乘務長說完便轉過身子,那雙因為震驚而瞪大的雙眼現(xiàn)在還沒有消下去。為了不讓自己在下屬面前失態(tài),只好急忙回避。。
“明明來時門口還沒有除了守衛(wèi)的其他人,怎么剛到門口就突然躥出來了,活見鬼
了!”其實最讓他震驚的還不是吳起兩人,而是那個墨先生是怎么料到了,想了想
剛才自己難看的臉色,頓時感到冷汗四起。
轉過身看到吳起和小穎還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動,她也不敢呵斥,笑著朝吳起喊道:“還站在那做什么呀小朋友,快進來呀!”
看著兩人朝自己走來,女乘務長帶著他們朝著墨先生的位置走去。
“這個小弟弟怎么有點眼熟呀?”
吳起和小穎這一路都是懵著走過來的,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女乘務長是好心幫自己解圍?可是他明明就不認識這個乘務長,人家為什么幫自己。
那要是說他在刻意等自己,那就可怕了,他將會失去一切主動權,后面出現(xiàn)任何事故只能隨機應變。還有,到底是誰知道他會來?
細思極恐!
當女乘務長將他倆帶到二號位置上后,跟座位上那個蓬頭垢面的老頭說了句話便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女乘務長離開后,座位上的老頭看向吳起,瞬間笑容滿面,挪了挪屁股,讓出位置讓兩人坐下。
“來來來,快坐快坐!”商務艙的座位很大,每個座位都是成半圓形分布,即使老頭不挪屁股,也有足夠的位置供兩人坐下。
因為不敢隨意妄動,坐下后吳起便靜靜的觀察著身旁的老頭。
老頭也不說話,也是滿臉笑意的看著吳起。
小穎驚懼的不敢作聲。
二號座位內顯得格外安靜......
也許是看出老頭對自己沒有惡意,吳起的膽子也慢慢壯了起來,率先開口向老頭詢問道:
“請問前輩如何稱呼,您找我們來所謂何事?”
老頭依舊一臉笑意,隨后低頭想了想,那滿是油光的手還撓了撓頭,隨后抬起頭向吳起說道:“稱呼?”
“你父親叫我一聲墨叔,你應該喊我墨爺爺?!?p> “至于第二個問......”
“本來沒事的,不過因為你快有事了,所以找你了!”
“你明白了嗎?”
“墨先生,你的雞腿!”乘務長將一個滿是雞腿的紙盒子遞給老頭,看了看吳起便轉身離去。
“我想起來了!”
“那個...那個男孩是吳家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