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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開之并蒂華蓮

第六十二章 出嫁的公主

重開之并蒂華蓮 咪西兔 2004 2021-03-17 13:00:00

  侍茶嬤嬤抖抖索索的跪在太后的腳邊,哀求著:“奴婢該死!奴婢有罪!”

  太后輕飄飄的一個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有萬鈞的山河襲來:“既如此,你便來說說你有何罪?”

  “奴婢……奴婢……”侍茶嬤嬤結(jié)結(jié)巴巴念叨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本,宮里的“奴才有罪,奴婢該死”這一套把戲不過是下位的奴才們應(yīng)對主子們的說辭,哪里遇見過正兒八經(jīng)問你何罪的情況。

  “奴婢不該將奴婢低賤的私生女與陛下提作一處?!睂嵲诓恢雷约赫f錯了哪句話的侍茶嬤嬤,無奈之下,只得將太后方才自己的說辭認(rèn)了下來。

  “方才這是哀家提的,你這話難道是在指責(zé)哀家?”太后又哪里是這么好糊弄的簡單人?

  “奴婢該死,竟然參不透主子的意思……”侍茶嬤嬤把心一橫,也不知道是何處得罪了太后。

  太后倏忽卻笑了,笑得人心里發(fā)毛:“嬤嬤在侍茶宮女的位置上站的久了,可是想要換個差事?”

  六月的天變得尚不如太后的臉快,聽見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問話,這是侍茶嬤嬤心里唯一的想法。

  “嗯?”悠揚婉轉(zhuǎn)的尾音顯示著主人愉悅的心情,雖然不知道太后的心情為什么轉(zhuǎn)好,但侍茶嬤嬤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奴婢全憑太后做主!”侍茶嬤嬤伏在太后的腳邊,額頭輕輕的磕在太后精致的緞面繡鞋上。

  ……

  兩日之后,侍茶嬤嬤變成了公主名義的乳娘,掌管著公主房中的大小事宜,全然不見了當(dāng)初小心翼翼處處看人眼色的可憐模樣。

  半月之后,公主出嫁,下嫁給了當(dāng)朝尚書之子,太后愛重娘家心切,竟讓一國公主以尋常官家出閣之禮從娘家出嫁。

  太后的娘家隨著二皇子登基,太后掌權(quán),迎來了屬于自己的朝堂時代,再加之太后的有意抬舉,公主的出嫁雖是朝臣的禮節(jié),可也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可惜了,再風(fēng)光,還是沒有公主下嫁之禮來的隆重。

  彼時,侍茶嬤嬤,不,此時該說是公主的乳娘,站在太后的身后,眼睛里含著淚水,送了公主出嫁。

  只相處了半月的她與公主自然不會有多少深厚的感情,而且這個公主的脾氣十足十的像極了太后,更讓乳娘沒有任何的好感。

  那淚水不過是看見了旁人的女兒出嫁,想起了自己的親生骨肉,有一絲感慨罷了。

  也不知道,真正的公主出嫁之禮是如何的?自己的女兒將來為人婦時,是怎樣的光景。

  公主出閣,按照禮數(shù)乳娘原本也在陪嫁之列,只不過太后的娘家怕委屈了公主,一應(yīng)奴才仆役都備全了。

  太后笑著對她說:“你終究還是要在哀家身邊伺候的!”

  “是,娘娘!”乳娘從善如流,便又留在了太后身邊,如此也好,也可與深宮中的女兒彼此照應(yīng)一二。

  然而,等到她從太后的娘家回到了宮中,也只是匆匆見了女兒一面。

  而她在公主成親當(dāng)日的腹誹,也都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她的女兒,原本該是皇帝新納的才人,如今卻蒙著紅色的面紗,帶著華貴的鳳冠,坐在了公主的儀駕中。

  “娘娘,娘娘,娘娘這是何意?”乳娘連滾帶爬的闖進了太后的寢宮,跪在了太后的腳邊,一如當(dāng)日。

  “怎么了?”太后懶懶的瞄了一眼,敷衍至極。

  “奴婢的女兒,如何,如何,如何……”

  “如何成為了我朝的公主?”太后聽得心煩,蹙著眉頭,將話茬從她的口中接了過來。

  “是,娘娘!”本能的,乳娘的身份幾經(jīng)變換,不變的還是脫口而出的順從。

  “怎么?賀容國的公主尊榮還配不上你的女兒?”

  “賀榮國的國號為名還配不上一個奴婢的女兒?”

  “大越國的帝王還配不上一個奴婢的私生女?”

  乳娘,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的盯著太后那雙威嚴(yán)的眼睛,死死地攥著太后逶迤在地的裙擺,喃喃的問道:“為什么?娘娘明明答應(yīng)奴婢為奴婢的女兒尋一處好歸所的?”

  “是啊,哀家答應(yīng)了你,也知道了,本朝的抵嫡長公主,將來大越朝的皇后,怎么不算是好歸處了?”太后就著乳娘的手,將自己繁復(fù)的華服褪去,冷冷的看一眼還在發(fā)呆的乳娘。

  “雖然哀家也不忍你們母女分離,可是這是你女兒的選擇,而不是哀家?!?p>  “公主的儀駕今日便要出發(fā)了,你現(xiàn)在去,還能趕得上與公主的最后一面!”皇后的話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什么?”

  乳娘拿這話去問端坐在轎中的女兒,彼時,儀駕已經(jīng)動身,幾乎就要走出皇宮城門去。

  乳娘緊趕慢趕,撲倒著撩開了公主小轎簾子的小小一角。

  “一切都是女兒自愿的,娘莫要再為女兒籌謀打算了,從今以后,女兒只能遠(yuǎn)在他國祈禱娘能平安健康?!?p>  這是乳娘的女兒在離開皇宮,留給她的最后的話,隨即所有的視線便被這扇沉重的大門所阻隔。

  乳娘不明白,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了女兒,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可是事情還是不能如人所愿。

  如今,她成了太后身邊的一條狗,女兒也成了河山博弈的一顆棋子。

  乳娘不明白,為什么偏偏選中了她的女兒,為什么女兒臨走前好囑咐她一切都是自愿的。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如今賀容國的皇帝,明明母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納她為才人,明明他與她每日都是情投意合。

  為何,突然之間她搖身一變成了公主,如今還要代替自己的姐姐去大越國和親。

  從練武場上聽到了這個消息,皇帝即刻策馬揚鞭趕來問她為何,卻只聽見了她與她的母親說她是自愿的。

  這與母后的說辭想合,卻與現(xiàn)實處處都透著違和,皇帝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

  尚還在年少慕美的年紀(jì),皇帝哪里明白他的母后玩的好一手貍貓換太子的巧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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