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們想干什么?”幽深的巷子里傳來慌亂的聲音。
淡藍色長裙外套著一一件白色羽絨服。
幾個黃毛少年把女孩逼到墻角。
“干什么?哈哈?!?p> “當然是,干你。”
領(lǐng)頭的黃毛少年笑出了聲,眼神帶著玩味。
周穗枝握緊拳頭,感覺到額頭在蹭蹭冒汗。
怎么說她也是練過的,可在五六個壯漢面前,她還是顯得弱不禁風。
領(lǐng)頭的少年一把扯過周穗枝,“啪”的一聲,打了周穗枝一巴掌。
好疼。
許是少年太使勁了,周穗枝感覺到頭上都在冒星星。
周穗枝捂著臉抬頭,碎發(fā)散在臉上。
“滾!”周穗枝瞪著眼狠狠地說。
“呵,老子還沒玩夠呢!”說著又是一巴掌。
周穗枝被打得有些朦朧了,想不起來到底是惹了哪些人了。
明明安分守己的沒去招惹人,可鍋還是從天而來。
在快要被打得暈過去時,朦朧中周穗枝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陸哥”。
陸常安。
他來了。
安全了。
想到這,周穗枝臉上掛著安穩(wěn)的笑。
“給我等著?!?p> 這是周穗枝暈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
再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自己家里了,睜眼發(fā)現(xiàn)面前沒有陸常安的身影,而是周新純。
“陸常安呢?”周穗枝扯了扯嘴角,問他。
“他走了。”周新純面無表情。
心里卻萬般心疼,臉上早就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卻絲毫不顧自己,睜眼第一句就是問陸常安。
笨蛋。
“我要去找他。”周穗枝說著,就掀開被子下床。
不顧阻攔,她沖出了門外。
……
陽臺的地上布滿了煙頭,少年頹廢的坐在地上,眼里沒有一絲光亮,腦海里全是她被打的畫面。
當他眼中的繁華沉下一片暗影時,他播出了那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陸常安,你在哪”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還有不斷的喘息聲。
她不顧傷口的疼痛開始漫無目的的找他。
“別找我了?!眲e再找我了。
“你在哪?!?p> 他吸了口煙,沒有回答她。
“我問你在哪!”這是周穗第一次吼他,甚至是她第一次吼一個人。
沖動,心疼,都不是理由。
她,只想找到他。
“分手吧?!?p> 如果跟我在一起會讓你受傷的話,那就分手吧。
“陸常安,你確定嗎。”周穗枝頓了頓,一下子忘記了呼吸。
“嗯?!彪娫捘穷^傳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
“真不要我了嗎?!敝芩胫ξ宋亲樱行┻煅?。
記不清了,只記得她的少年浪蕩不羈,那天喝了酒卑微的要跟她表白。
他把她放在頂端,唯獨把自己埋在深淵。
“嗯,不要了。”他努力克制自己聲音,不讓她聽出任何破綻,可通紅的眼眶早已出賣了他。
“周穗枝,你太天真了,我不過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小混混?!?p> “跟你,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周穗枝安靜地聽他說完,豆大的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他說,玩玩而已。
第二次。
“你騙我,陸常安。”
女孩哽咽的聲音傳到電話的另一頭,像一把無形的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
你騙我了,你說過你會一直喜歡我的。
陸常安,騙子。
“你非要這樣是嗎,那,你如愿以償了?!敝芩胫€氣般地掛掉電話,可淚水卻怎么也止不住,無聲地落下。
漆黑的街道上,昏暗的燈光下只剩一個蜷縮在角落里毫無顧忌獨自盡情放聲哭泣。
虛無縹緲的東西總不堪一擊,稍微動搖便各奔東西。
放棄你是深思熟慮,是忍痛割愛的決定。
跟我在一起你會受傷的話,那我放手,你要好好的。
這天雪下得很大,陸常安依舊在燈火闌珊處望著這漫天的大雪,沒有好好喜歡過一個人,周穗枝是第一個,可這深刻的淺顯的愛意只能留在這冬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