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拿起一支話筒,就要往任銘手里塞。
她的動作,把全包廂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剎時間,包廂安靜了下來,只有伴奏還在播放。
因為她正唱的歌叫做——《相愛的人就要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明示了??!
所有人都看著任銘,想看他作何回答,尤其是黎晗身邊的幾位單身女同志,眼神炯炯的盯著他。
任銘臉不紅心不跳的來了句,“不好意思啊,這歌我沒聽過,不會唱。”
他這個謊撒的有些拙劣,因為這首歌的傳唱度非常高,可以說影響了一代人。
只要是在他們這個年紀的,大都能哼上幾句,他說沒聽過,簡直太假了,分明就是不想和人家唱。
但任銘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他就是要毫不拖泥帶水的表示拒絕,因為在場的,可還有位姑奶奶啊。
邀他唱歌的姐姐聞言,苦澀的笑了下,“這樣啊,那太可惜了?!?p> 被當著這么多人拒絕,她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匆匆唱完這首歌,就坐在一旁的角落,安靜的一聲不吭。
整個包廂的人也都面面相覷,無人說話。
任銘看著她,在心里說了聲抱歉。
“王哥,感謝您對我的幫助,我想對您唱首歌,可以嗎?”
尷尬的氣氛被打破,王常盛笑道:“當然可以,你要唱什么,我?guī)湍泓c?!?p> 任銘隨口說了一首送別歌的歌名。
王常盛幫他點好,又把話筒遞給他。
他接過話筒,唱了起來。
學播音主持的人,嗓音條件一般都不差,而且作為一個專業(yè)的主持人,對氣息、發(fā)音這些也都比較講究。
因此,大多數(shù)主持人,唱歌都還過得去。
任銘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曾在傳媒大學舉辦的校園歌手大賽中,勇奪季軍!
雖然是季軍,但他的唱功已經(jīng)足以吊打一眾流量歌手了。
很快,任銘完成了演唱。
包廂內(nèi)響起熱烈的掌聲。
有人調(diào)侃他,“我說任銘,你干脆出道做歌手得了,憑你這外形、這唱功,賺的錢可比在臺里多多了。”
任銘笑笑,知道這是在開玩笑,便不做回答。
就在這時,黎晗小聲的跟身邊同事道:“我去趟衛(wèi)生間?!?p> 說罷,便起身出門。
見她離開,任銘裝模作樣的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歉然的對王常盛道:“王哥,在這待的時間也夠長了,我還是回我們包廂了。”
“好好,你去吧?!?p> 任銘點了下頭,也開門離開。
出來后,他卻沒回自己包廂,而是來到衛(wèi)生間門口的洗手池,邊洗手邊盯著女廁門口。
一女生從廁所出來,和任銘對上了眼。被一個大帥哥這么看著,她的臉微微一紅。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他盯的方向,心里有些發(fā)毛。
手也顧不上洗了,趕緊快步離開。
待走到自己包廂門口,她才松了口氣,同時心里惋惜。
挺好一帥哥,可惜是個變態(tài)。
任銘并不知道,自己竟被貼上了變態(tài)的標簽。
“噠~”
“噠~”
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任銘趕緊轉(zhuǎn)頭,盯著被水流沖洗著的雙手。
這高跟鞋聲音,還有這每道響聲間隔的長短,組長要出來了。
果然,黎晗的身影出現(xiàn)在鏡子里。
“組長!”任銘先是看著鏡子,而后驚訝回頭,“好巧。”
他稚拙的演技,讓黎晗懶得搭理。
她嗯了一聲,走到洗手池前,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走了。
全程看都沒看他一眼。
獨留任銘在她身后凌亂。
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唉,女人心真的難懂。
他關掉水管,往自己包廂走去。
“咔嚓!”
一個響亮的雷聲,傳入他耳中,震動著他的鼓膜。
王常盛包廂的門開了,里面的人呼啦全出來了。
見到任銘,王常盛道:“任銘,通知一下大家,活動結(jié)束,都回去吧。我看了下手機,暴雨橙色預警?!?p> 任銘點頭。
金萊KTV門口。
狂風已起,飛沙走石,連馬路兩旁路燈散發(fā)出的燈光,好像都被大風吹暗了一些。
任銘一出門,就被小沙子打在臉上,有點疼。
帶著濕意的狂風也帶走了白天的燥熱,空氣中,滿是泥土的味道。
雨馬上就要來了,而且絕對不會小。
緊急關頭,黎晗展現(xiàn)出了出色的領導能力。
KTV門口有不少等活的出租車,她帶著所有的同事們,來到出租車前,四人一組,把他們安排進出租車。
被分到一輛出租車上的人,全是順路的。
看著她在風中有條不紊的指揮,任銘目眩神迷。
雖然狂風將她的頭發(fā)吹得糟亂,整個人也不復平日的精致秀美,反而顯得有些狼狽,但他覺得,此時的她,好有魅力。
“砰!”
安排完所有人,黎晗、任銘以及另一位女同事,也坐上了出租車。
“師傅,先去建設街的景青社區(qū)?!?p> 黎晗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對司機道。
司機一言不發(fā),發(fā)動汽車。
“組長,您知道我家?”女同事一臉驚奇道。
黎晗淡淡道:“大家的資料我都看過。”
“好厲害!”女同事眼里已經(jīng)閃起了小星星,“組長,您的記憶力好強啊。”
“這沒什么?!崩桕仙袂榈唬⒉挥X得自己多厲害。
“噼啪噼啪。”
雨滴打在車頂,發(fā)出響聲。
從聲音判斷,雨滴絕對不小。
不過十秒,噼啪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嘩嘩嘩”。
司機把雨刷器打開,直接開到最大功率,僅這幾秒鐘,前擋風玻璃就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
“這鬼天氣,說下就下?!彼緳C小聲的抱怨道。
一下雨,出門的就少了,他的生意自然也會變差。
任銘坐在副駕,看著車窗外,馬路上的車流,都不約而同的降低了速度,增大了彼此的距離,誰也不想跟前車來一個“親密接觸”。
不少騎車的倒霉蛋,被這場大雨給澆了個通透。
這雨來的太急、太快,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很快,景青社區(qū)到了。
女同事看著窗外的大雨,犯了愁。
黎晗打開隨身的包,抽出一把粉色小傘遞給她,“拿著。”
“組長,那您怎么辦?”
黎晗笑了下,輕晃自己的包,包響了一下,那是重物擊打發(fā)出的聲音,“這還有呢?!?p> “那謝謝組長了。”
女同事接過粉色小傘,打開車門的同時,也把傘給撐開了,下車,回身關車門。對著車里面的組長揮了揮手,消失在雨幕中。
黎晗把包的拉鏈又拉上。
里面,除了些小物件,只有一本書,那還有什么傘。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0-06-09/5edefb04e6f9e.jpeg)
水青青青
感謝唐蔭清巖大佬的500賞,真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