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外。
黎晗拿著手提袋,踩著高跟鞋,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搜尋著任銘的身影。
一直看著這邊,差點被當成變態(tài)的任銘見黎姐姐出來,趕緊迎上去。
看到“罪魁禍首”,黎晗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熱度,又重新升上去,只是臉雖紅,表情卻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仿佛臉紅的不是自己。
尷尬、曖昧,同時滋生出來。
公交車上那事,任銘其實很想跟她道歉,畢竟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情侶”了,只是“普通”朋友,發(fā)生這種事情,確實挺出格的。
但這事又不好再提,他只能轉(zhuǎn)移話題道:“黎姐姐,你還有什么想買的嗎?”
黎晗輕輕搖頭,“走吧,去給你選衣服。”
……
買完衣服,兩人從萬物出來。
“黎姐姐,你選個地方,我請你吃飯吧。”任銘向她發(fā)出了邀約,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他還想親自下廚,為她做幾個菜,其實他還蠻喜歡她滿臉享受吃著自己的菜的感覺。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黎晗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用了,回去吧?!?p> 她想趕緊回家,把手提袋里裝的“定時炸彈”給洗了,萬一被任銘發(fā)現(xiàn)了,她就活不成了。
她這么干脆的拒絕,是讓任銘沒想到的,他愕然道:“那好吧?!?p> 她這是生氣自己了嗎?
胡思亂想當中,兩人坐出租回到了小區(qū),一路無話。
在分別的岔路口,任銘叫住她,“黎姐姐,明天我還能坐你的車嗎?”
“不行?!?p> “呃……”
她果然是生氣了!
黎晗道:“每次都是我開車,都快成你的專職司機了,以后換你開車?!?p> “沒問題!”
……
周六。
今天是錄制感動南江頒獎晚會的日子。
一大早,太陽還沒上班,八號演播廳就已經(jīng)人來人往了。
因為上次中秋晚會的成功,這次頒獎晚會的導(dǎo)演工作,依舊由李子柏擔任。
八點半,任銘穿著前幾天和黎晗幫他選的黑色休閑西裝,來到了八號演播廳。
剛進門,就看到李子柏正指揮著在觀眾席前放桌子。
他走過去,問道:“李導(dǎo),這是干嘛呢,觀眾席座位不夠了?”
聽到聲音,李子柏回頭道:“今晚有省委宣傳部的領(lǐng)導(dǎo)要來,這是給他們準備的。”
說著,他后退兩步,看了下任銘的打扮,比了個大拇指,夸了句:“帥!”然后又似羨慕似感嘆道:“任銘,其實我挺佩服你的。我要是有你這顏值,一定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為啥?”任銘不解道。
暫時不太忙,所以李子柏有空打趣他道:“要是我有你這顏值,上學(xué)時一定很多人追,我又是個經(jīng)不起誘惑的人,那時就算不做渣男,也肯定是情圣,自然就沒時間學(xué)習(xí)了。沒時間學(xué)習(xí),可不就墮落了唄。所以我才說,特別佩服你,一路過來能忍住那么多的誘惑,這得需要多么堅定的意志啊?!?p> 任銘道:“沒有沒有,我上學(xué)時,追我的人其實挺少的?!?p> 在他的記憶里,上學(xué)時確實沒什么人追過他,尤其是大學(xué)以前,真要算起來的話,追過他的人不超過十個。十幾年的寒窗經(jīng)歷,他倒是交了許多“女哥們”的。
在他的學(xué)生時代,敢于正面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還是比較少的,很多女生用玩笑的態(tài)度來跟他表白,而他,卻真的以為她們在開玩笑,所以在他的記憶里,這些人都被劃歸到了“哥們”的行列。
他的想法要讓以前追過他的女同學(xué)知道了,非得啐他,老娘明示暗示你那么多次,原來你只把我當哥們。
任銘的話,李子柏顯然是不信的,只當他是在謙虛,不想傷害自己,暗自感嘆他還真會替自己考慮,道:“你就謙虛吧。對了,晚上的頒獎儀式要用你的《讓世界充滿愛》做背景音樂,明天你記得找我要版權(quán)費,我怕自己忘。”
“不用了吧,都是自家人,還談啥錢啊?!比毋懽焐贤妻o,實際上眼睛都亮了。
他對版權(quán)費這塊一竅不通,也不知道能拿多少錢,估計不會很多,但再少,那也是一份收入不是。對他來說,百八十萬不嫌多,百八十塊不嫌少,他照單全收。
李子柏笑道:“別,自家人歸自家人,錢還是得要的,不能壞了規(guī)矩不是,再說也不是我掏錢,是單位掏錢。不要白不要,而且數(shù)目還挺可觀的。”
“有多少?。俊比毋懙难鄹亮?。
李子柏道:“不清楚,不過應(yīng)該不會少于兩個達不溜?!?p> 發(fā)了!
任子出息了,也有掙達不溜的一天了。
下午。
兩輛核載30人的大巴,開進了南江衛(wèi)視。
車上下來一群身穿陸軍常服的軍人,其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卻是任銘的熟人——肖軍虎。
“排長,咱真要上電視了?”武亞清也從車上下來,猶自不敢相信,在學(xué)校成績吊車尾的自己,也能有上電視的一天。
肖軍虎無奈道:“你都問了我一路了,這都到電視臺了,還問。我再回答你最后一遍,是,咱要上電視了?!?p> “嘿嘿?!蔽鋪喦迳敌σ幌?,想象父母在電視上看到自己的反應(yīng),樂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爸,媽,你們的兒子上電視啦!
“啪!”
他的帽檐被拍了一下。
“站直了!”
他連忙站繃住臉,手帖褲縫,抬頭挺胸站好。
肖軍虎訓(xùn)道:“出門在外,給我注意點形象,笑的跟個傻子似的,丟人!”
“是!”武亞清喊了一聲,然后又笑了起來,“但是排長,這是我第一次上電視,我忍不住怎么辦?”
“忍不住也得給我忍,不然回去負重五公里?!?p> “是!”武亞清立正,身體緊繃,答應(yīng)了一聲,想到負重五公里的懲罰,不禁打了個寒顫。
五秒。
十秒。
不到半分鐘,他又笑了起來,這次連小虎牙都露了出來,笑容陽光可愛。
以前老爸每次一提起自己,就是哀聲嘆氣,這回上了電視,終于能給他長回臉了。
見他又笑起來,肖軍虎無奈地搖搖頭,然后自己也樂了,這也是他第一次上電視,興奮不亞于武亞清,但身為排長,他當然不能像武亞清這個小孩子一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作為排長,他要有威嚴!
他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看到辦公樓上南江衛(wèi)視的臺標,想起一個事,任兄弟好像就是南江衛(wèi)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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