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杞嬌暈沉沉地合住眼簾,趙臨安勾了勾唇角,一把將她攬?jiān)趹阎小?p> 杞嬌心道不妙,她就知道這狗皇帝沒安好心,假惺惺地說過來陪她,還親力親為給她倒酒,原來這酒根本就有大問題!
他就是想趁她醉酒,然后借機(jī)對她做些什么,失策了,今日那替身也不在流云殿中……
“姣姣,回答朕一個(gè)問題好不好?”趙臨安循循善誘,他撩起懷中女孩的長發(fā),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為什么選擇來到朕的身邊……或者說,是誰派你來的?”
“沒有……沒有人派姣姣來?!辫綃商鸶觳?,輕輕勾住趙臨安的脖子,少女因醉酒而媚眼如絲,臉頰也被紅霞悄悄染紅,氣吐幽蘭間,已是最渾然天成的撩撥。“因?yàn)殒瘍A慕……傾慕……”
縱使杞嬌這會醉意襲來,但她依舊在努力保持頭腦清醒,她在心里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居然也想使陰招套她的話,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趙臨安瞇了瞇眼睛,臉上的表情擺明了他并不相信杞嬌所說關(guān)于傾慕他的話,但他卻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多少成分摻雜著謊言。袁盛達(dá)依照他的意思,取來了外邦進(jìn)貢的美酒,此酒雖然喝著不覺得有多烈,但后勁極大。
他相信酒后吐真言。
然而杞嬌“真摯”的回答卻讓他無言以對,他死死盯著那雙眼尾泛紅的眸子,卻從中看不出一絲逢場作戲。
她好像真的只是因?yàn)閮A慕他才選擇留在他的身邊,但是事實(shí)果真如此嗎?多疑的趙臨安很難找到理由說服自己。
水缸中的月曇在夜里悄然綻放,滿室暗香浮動(dòng),少女乖順地趴在少年的肩頭,杏眸微睜,藏住快要溢出來的春色。
趙臨安呼吸一窒,他的胸腔中似有一匹困獸,正在喑啞地催促他撕碎獵物,可當(dāng)他垂眸望向正在犯迷糊的少女,又不由自主將困獸重新囚禁在心底。
她平日里看著乖巧,但實(shí)際卻又像只并不溫順的野貓,說來自從上次侍寢過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若是讓她知道他此番趁人之危,只怕事后是會與他賭氣的吧。
他的姣姣那樣漂亮,他可舍不得讓她生氣。
“罷了,問了你這么多次,也沒見問出個(gè)結(jié)果?!壁w臨安將杞嬌放平在榻上,隨后輕輕褪下外衫,側(cè)臥在她身邊,他彎起嘴角輕輕笑了笑,露出少年的陽光與純凈:“暫且先信你一次吧。”
過了半晌,他突然摟住杞嬌,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張開嘴用尖利的犬牙狠狠咬破皮肉,唇齒間流轉(zhuǎn)著鮮血的腥甜。
夜幕中,少年的眼睛暗藏狠厲,他聽見杞嬌悶哼一聲,隨即抬起頭,輕輕貼近她的耳畔,聲音冷的似把尖刀:“若是敢欺騙朕,朕定不會讓你見到次日的黎明……”
杞嬌輕輕顫了顫,依舊緊閉著雙眼,沒有回答。
星星躲閃在厚實(shí)的云層中,流云殿里氣氛冷的似能凝結(jié)出冰晶,遠(yuǎn)處的椒房殿劍拔弩張。
“陛下又去她那里了?!”尖利的女聲夾帶著暴怒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