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庭遠對決(三)
查看了儲物戒指和腰帶里的物品后,確定了里面物資的真實性,裘胖子王八之氣煥發(fā),三角眼斜睨天際,深沉的說:“天道輪回,貧富懸殊,修煉一途不進則退,你好不容易修行到如今的境界了,為何要貪戀世間俗事?如果邁不出最終的那一步,你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化為一杯黃土?!?p> 似乎有所感悟,也或許裘胖子感悟的天地規(guī)則就是生死輪回法則,他腆著肚子雙手后背繼續(xù)點撥:“時代的變遷,生死的輪回,歷史的長河濤濤,積淀下無盡的愛恨情仇。隨著時間的流逝,愛會退熱,恨會淡化,情會漠然,愁會深埋塵埃。徜徉于歷史的長河,唯有我們爭取實力的那份不懈執(zhí)著得以蔓延。而你呢?罔顧進取之心,怠慢不前,枉有這身修為又有何用?”
克魯斯奇呆呆的直著眼睛看向遠方,裘胖子的話猶如醍醐灌頂,回過神來深深地向他拜了一拜“謝謝前輩?!?p> 裘胖子不知哪根筋沒搭對,忽然想把這個獸人族強者收為己用?!澳闳绻芨?,或許有一天我會幫助你證道,讓你觸摸成神之路。關鍵是,你是否有證道窺神的執(zhí)念?”
克魯斯奇渾身一抖:“前輩,您真的能幫我?不在意我是獸人?”
“笑話,只有世俗之人才有種族之分,只有庸俗的人才分貴賤!”裘胖子在心里也泛嘀咕:少主經(jīng)常說不應該有種族歧視,那獸人算在內(nèi)嗎?不管了,先拐帶過去再說,這么強的打手,不用太可惜了!
想到這里他將儲物戒指里的靈酒全部拿了出來,隨手一揮,獸人帝國軍營上空頓時酒霧飄散,洋洋灑灑地落在了軍營帳篷上。一條火龍緊跟著酒霧落向了帳篷,所有的易燃物頃刻間化為火海,在遠處望去,火舌迸濺四處亂竄,滾滾濃煙直達天際。
縱火犯裘胖子心疼地領著克魯斯奇向戰(zhàn)場走去,心疼是因為那些靈酒都是他花費大量時間才釀制而成的,想再釀制必須先收購靈果和靈藥才行。
北疆領的騎兵,像一把鋒利的鋼刀狠狠地扎進了獸人帝國的攻城隊伍中,一路碾壓過去,所有人施展出全部功法神通,發(fā)揮出全部的潛能實力,因為他們面對的是三十萬獸人???這些獸人的身體力量和嗜血殘忍,都是正常人類的數(shù)倍之多。
在他們碾壓過去的路上,獸人帝國軍隊的攻城隊伍形成了真空。所有躺著或者匍匐在地的獸人,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殘肢斷臂摻合著鮮血,猙獰的面部似乎在訴說著自己遭遇的痛苦。人間煉獄的景象讓原本陷入瘋狂的獸人瞬間清醒了過來,如果付出能換來成功,那么他們還會一如既往地去執(zhí)行頭領的命令,可是此刻人類明顯的是有針對性的在屠戮它們,它們的進攻計劃落入人類的陷阱了。
正在躊躇不前的時候,忽然它們又發(fā)現(xiàn)了己方大營黑煙滾滾,軍營內(nèi)火舌四竄,一重重打擊迅速壓垮了它們的心理承受能力,腦海中本能地就會選擇保命。
獸人潰敗了,比海水退潮還快,攻城的時候是直立前行,而潰敗逃命都是四肢著地,疾速狂奔,即使是四條腿逃命,還是嫌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獸人帝國的督戰(zhàn)隊拼命阻止著崩潰的獸人,甚至是屠殺了近千的逃命士兵,可是近三十萬人運動起來的力量太大了,除非遇到神靈阻止,督戰(zhàn)隊頹然地放棄了,也加入了逃命的隊伍中。
當北疆領騎兵勒住馬韁調(diào)轉回頭,準備組織隊形重新進攻的時候,戰(zhàn)場上的景象讓他們瞠目結舌。空曠的場地上,躺滿了形態(tài)各異的獸人尸體,還能活動的獸人,早已跑出他們的視界范圍了。
本來靈力已經(jīng)消耗一空的北疆領騎兵,慶幸地握了握手中冰刃,如果再殺回去,獸人以命搏命將重裝騎兵給攔住,那么北疆領的騎兵或許會陣亡一半以上。因為重裝騎兵的優(yōu)勢在于沖擊起來的速度,如果沒有了速度,原地拼殺,渾身沉重的鎧甲將是他們的最大阻礙,所幸,獸人心理承受不起,直接放棄了。
沈鴻帶著步兵趕到戰(zhàn)場,開始打掃戰(zhàn)場,將所有尸體收攏一處而后澆上黑油焚燒。這次的庭遠之戰(zhàn),讓北疆領再次償?shù)搅送灰u和重裝騎兵的甜頭,以三百多人的傷亡代價殺死獸人一萬多人,俘虜三千多人,大多是受傷和在城墻上退回的晚的被北疆領軍隊包了餃子。
庭遠要塞的城門緩緩的打開了,一隊騎兵打著神峰帝國大旗在前面引路,后面跟著盔甲整齊的騎兵。陸彪渾身鮮紅的血跡也沒來得及清洗,他知道今天北疆領的軍隊里有少主蘇卿宇,盡管不能相認,但也急著出來見見。
沈鴻也想和陸彪見面了,二人坐在馬上相互寒暄致敬,沒有露出絲毫破綻。蘇卿宇在裘龍和孫井元的護衛(wèi)下,也驅馬向前和陸彪寒暄幾句。原本雙方的計劃是里外呼應,圍殲獸人帝國軍隊,沒想到獸人帝國軍隊潰敗的這么快。不過凡事有弊也有利,那就是沒有暴露北疆領和庭遠要塞的關系。
朝著陸彪拱了拱手,蘇卿宇和沈鴻押解俘虜向北疆領緩緩退去,戰(zhàn)場上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過卻有些陰寒森冷的氣息。
經(jīng)過近一天的行軍,北疆領軍隊回到了那個小山谷。第二天一早,統(tǒng)計戰(zhàn)報出來了:俘虜獸人四千三百八十七人,捕獲戰(zhàn)馬一萬六千五百二十六匹,刀槍弓箭,攻城器械等無數(shù)。
為眾人念著戰(zhàn)報的張烈又壓了壓嗓子“我方傷亡三百一十五人,其中死亡七十六人,受傷二百三十九人!”聽到戰(zhàn)報后,眾人沒有人說話,都低著頭在懷念死去的戰(zhàn)友,之前還好好的人,就那么留在了戰(zhàn)場上了。
北疆領從成軍以來第一次經(jīng)歷過死亡,雖然對比來說已經(jīng)是大勝了,但還是沒有人能高興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