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新皇登基,再遇陰陽殿弟子
“登基大典?”
晚上,陸行一家吃飯的時候,陸仲達(dá)閑聊著說起了一個最近很熱的話題。
陸行微微疑惑:“按照時間,新國主的登基大典不是應(yīng)該在一年多前就結(jié)束了嗎?”
陳箋瑩夾了一根雞腿放在羽涅的碗里,收獲羽涅一句乖巧甜糯的道謝。
“這網(wǎng)上、電視上,大街小巷的街坊鄰居都在說這事,你就一點都不知道?”
“呃……我這不是一心修煉么?!?p> 陸行干笑兩聲。
“小瑩,你也別說行兒了。他這孩子從小就不怎么愛學(xué)習(xí),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每次去學(xué)堂,我都得被他的老師訓(xùn)斥一頓。”
陸仲達(dá)倒是毫不意外,陸行這從以前就不愛學(xué)習(xí)那些文學(xué)知識,更是對他人的談?wù)撘稽c都不上心。
“可是哥,新國主登基這件事可是讓洛陽城今天一天都在議論紛紛欸,你出去就一點沒聽見?”
陸雪妍咬著筷子,不解地看著陸行。
“咳咳,好像是聽見一些人在議論,但我沒去在意。”
陸行干咳兩聲,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話說為什么新國主的登基晚了將近兩年?”
“還不是三四年前那場魔修之亂搞得?!?p> 正在費勁咬著雞腿的羽涅動作微微一僵。
陸仲達(dá)沒有察覺,繼續(xù)道:“當(dāng)年魔修之亂讓楚江州內(nèi)的修者勢力元氣大傷,且各地都十分混亂?!?p> “所以,經(jīng)過相閣商討,有心競選國主之位的皇子皇女,都會帶著自己的心腹謀臣選擇楚江州內(nèi)一個州府做為試點。”
“兩年之內(nèi),那個皇子最先讓州府恢復(fù)元氣,便是新一任國主?!?p> “本來在前年都已經(jīng)決定了的,但是不知為何皇室那邊突然改了主意,剝奪了幾個皇子的繼承權(quán),讓多給了其余幾位皇子一年時間?!?p> “這不,在三個月前才終于確定了新任國主歸屬?!?p> “從三個月前相閣新國主的人員便開始出入相閣,開始接手前任相閣的工作。”
“如今相閣的工作基本交接完了,新任相閣也運行了一個月,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皇室便準(zhǔn)備開始舉辦登基大典了?!?p> 陸行從羽涅手里拿過那根雞腿,手指彈出一道微弱的劍氣,骨肉分離后,把肉給了羽涅,把還剩一點脆骨和肉絲雞腿骨隨手放在了陸雪妍的碗里。
陸雪妍:“???”
“還剩一點,別浪費。多吃才能長身體。”
陸行毫無誠意地安慰了一句,然后看向陸仲達(dá),疑惑不已。
“我知道了,然后呢?為什么要費勁全家跑去長安???”
“你們年輕人就該出去闖闖,別整天窩在家里?!?p> “妍兒現(xiàn)在還小,不讓她趕緊見識見識世界的廣大,以后被哪些粗野小輩騙走了怎么辦?”
“爸!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看得上那些連我都打不過的人!”
陸雪妍不滿了。
陳箋瑩瞪了陸雪妍一眼:“還說沒有,你最近不是總跑出去,去跟那燕云州來的流浪客見面?”
陸行微微一挑眉,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當(dāng)即就放下碗筷,看向了陸雪妍:“雪妍,怎么回事?”
陸雪妍眼眸低垂,伸手撥弄著耳鬢垂下的發(fā)絲,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道。
“什么怎么回事?那是爸媽太敏感了,我只是覺得徵篁大哥見識很廣博而已,說的那些燕云州內(nèi)的故事很有趣而已?!?p> 說完,陸雪妍故作淡定的吃光碗里的米飯,起身離席。
“我先回去修煉了,你們慢慢吃?!?p> 目送著陸雪妍急匆匆回房的背影,陸仲達(dá)微微皺眉,陳箋瑩更是一臉愁容。
“那個徵篁是什么來歷?”
跟陸雪妍生活了十多年,陸行怎能看不出,陸雪妍分明對那個徵篁也是有那么點意思的。當(dāng)下就向陸仲達(dá)和陳箋瑩問道。
“我們也不太清楚,還是你爸五天前去珍寶樓的路上看見妍兒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進(jìn)了一家酒樓,我們這才知道這件事?!?p> 陳箋瑩愁的再次嘆息了一聲。
“那個男人我們也有打聽過,叫做文徵篁,據(jù)說是燕云州一名散修,兩年前從燕云州的學(xué)府內(nèi)畢業(yè),之后就一直流浪在邊境四州內(nèi)獵殺異族妖獸為生?!?p> “如今修為是三花境,年齡卻已經(jīng)將近三十,而且居無定所、身上的錢財不是用來買酒就是用在了那些煙花柳巷之地。”
“就那樣的人,你說我敢放心妍兒跟他接觸嗎?”
陸行點了點頭安慰著陳箋瑩。
“媽,你放心,接下來明天我就去看看那個文徵篁,試探下他的底細(xì)。”
陸仲達(dá):“這事我和你媽都不方便出面,不然引起妍兒的逆反心里可就麻煩了,所以只能靠你了?!?p> ……
等晚飯結(jié)束后,陸行帶著秋宛白和羽涅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他的房間在一樓,羽涅和秋宛白誰在二樓的房間里。
“師哥,那個文徵篁我見過?!?p> 坐在一樓的大廳里,羽涅坐在椅子上,兩手搭在桌面上,堪堪讓自己腦袋越過桌面。
仰頭對著陸行聲音甜糯的說道。
“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不好,他總是在雪妍姐姐看不見的地方用很不好的眼神看著雪妍姐姐的身體?!?p> “而且他總是把眼神放到那些路過的大姐姐身上,每天身上都有不同的香水味。”
由于陸行給羽涅編造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師妹,所以羽涅在一年多來一直喊的陸行師哥,秋宛白師姐。
陸行倒了杯茶水,眼神微冷。
“花間浪子么……呵,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來,還真是有眼光啊?!?p> 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陸行拍了拍羽涅的腦袋,夸獎道。
“小七干的不錯,對了,明天你盡量拖住雪妍,讓她別出門去找那個文徵篁?!?p> “嗯,好噠!”
羽涅乖巧地點了點頭。
陸行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看向秋宛白。
“小白,我今天新弄到了一把劍,你就把你那的材料拿來給小七煉制一把靈劍。”
“是……”
……
翌日,陸雪妍被羽涅以當(dāng)陪練的理由給拖在了家里。
陸行則是以佛門六神通中的宿命通,推算那個文徵篁的位置。
宿命通只能推算與自己有關(guān)的因果,但陸雪妍跟陸行是義兄妹,所以有關(guān)她的一些因果,陸行還是能推算出來的。
然后當(dāng)陸行按照推算的結(jié)果來到文徵篁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后,當(dāng)即臉就是一黑。
因為,他來到的地方是洛陽城內(nèi)赫赫有名的花魁街!
為什么叫花魁街呢?因從這里開始,往后十幾條街道都是各大酒店、風(fēng)月場所的經(jīng)營之地。
不管是想一夜風(fēng)流的男女,還是去找牛郎的富婆,亦或是來找小姐姐們較量長短深淺的男人們,都會來這。
類似這樣的花魁街,九州地區(qū)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只不過,除了一些大城之外,其他那些縣城、城鎮(zhèn)都是放在了暗處。
那個文徵篁一大早的就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可見他平日里的生活作風(fēng)……
說實話,隨著靈氣復(fù)蘇后的文明重建,九州地區(qū)的風(fēng)俗習(xí)慣在皇室有意無意的指引下,越來越偏向于古風(fēng)。
哪怕是男人出入這種風(fēng)月之地,也漸漸變成了一種常態(tài)。
可是!
“好好的當(dāng)你的花間浪子不好嗎,非得對花季少女下手!”
陸行也是男人,能理解出入這種地方的男人心情。
但是,既然你都可以在這里較量長短深淺了,還要去欺騙純潔少女的感情,這種人渣行為才是讓陸行厭惡不已的。
順著宿命通推算的結(jié)果,陸行很快來到了一處名為雪音閣的地方。
用跟秋宛白學(xué)得遮掩身形的術(shù)法,陸行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雪音閣,然后徑直來到一處門上雕刻有一朵海棠花的房間里。
房間內(nèi)正好有人交談的聲音,而他們兩人交談的內(nèi)容也讓正準(zhǔn)備推門的陸行,動作微微一頓。
“師哥,你不是要走么,怎么又來了~”
“嘿嘿,還不是師妹你這小妖精太誘人了,讓師哥我把持不住啊。”
“死相~用力點嘛~”
“嘶!師妹,你這姹女素陰功可是越來越強(qiáng)了,哪怕是師兄我也探不到你的深淺了?!?p> 陸行嘴角微抽,僵立在門外聽著屋內(nèi)的那陣不可形容的聲響,以及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哪怕他兩世都沒有實踐過,但是前世在那種信息時代,要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那也是不可能的。
光是聽聲音陸行就可以猜到對方正在做什么,但這就很尷尬了啊……
就當(dāng)陸行準(zhǔn)備過會兒再來的時候,房間里的男人忽然一聲低吼,而后便沒了動靜。
“沒出息的東西!每次都浪費老娘的時間!”
“好師妹,你這不能怪師哥我啊,實在是你太深不可測了,師哥我有些頂不住啊……”
陸行眨了眨眼,回想了下自己站在的時間。
嘴角一掀,差點沒笑出聲來。
就這?
別說三分鐘了,連一分鐘都夠嗆吧?
我前世練左右搏擊的時候,都得半小時起步,你這還不如前世我當(dāng)普通人的時候呢。
陸行站在門外,聽著屋內(nèi)兩人交談了一陣,而后才是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便立馬推門而入。
“誰???”
屋內(nèi)兩人瞬間警惕地大喝道。
但是,陸行一進(jìn)門就隨手布置好了一層結(jié)界,隔絕了氣息與聲音外傳。
結(jié)界這東西其實就是陣法的雛形,只不過沒有陣法那么復(fù)雜,稍微學(xué)過一點陣紋的修者,都能用出來。
只不過修為越高、陣法知識越高深,布置出的結(jié)界也就越強(qiáng)。
陸行隨手點出兩指,兩道純陽劍氣立馬迸射而出,懸停在那兩人的額頭上。
感受著額頭上那道劍氣的威能,剛穿好一件素白單衣的男人,剛準(zhǔn)備拔刀的動作立馬僵住。
床鋪上只披了一件粉紅色紗衣的女子則是直勾勾的陸行,眼神癡迷泛著水光,單薄的毛毯之下,光潔溜溜的兩條大腿緊緊地夾在一起,微微廝磨。
“你就是文徵篁?”
陸行就站在門口,隨手關(guān)上門后,目光直視著床帳旁站著的男人。
留著一層青色的胡渣,五官硬朗,眼神銳利中又帶著一點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滄桑與憂郁。
長發(fā)隨意地在腦后扎起,膚色古銅,身上肌肉線條哪怕穿著一件衣服也能清晰看見,但卻并不夸張。
嗯,外表的確不錯,氣質(zhì)也的確十分容易吸引那些未經(jīng)世事的小女生。要是他說點甜言蜜語,或是那些各地不同的風(fēng)俗人情,對于待在父母身邊卻又憧憬遠(yuǎn)方的女生來說,的確是殺傷力十足。
“你們是陰陽殿的人,對吧?”
陸行走到房間中央站定,隨意的打量著房間內(nèi)的裝飾。
“那個女人身上的姹女素陰功,可是陰陽殿女子的招牌功法之一,最善采補男性修者的元陽之氣?!?p> “這位前輩,我們雖然是陰陽殿的人,但是我們敢發(fā)誓,我們從未傷及任何人的性命?!?p> 文徵篁不知道陸行的底細(xì),見陸行先隨手兩道劍氣就能讓自己感受到致命的威脅,而后又是隨口道破了自家?guī)熋玫墓Ψǖ准?xì)。
頓時明白這是自己不可力敵的人,連忙求饒道。
陸行譏諷道:“陰陽殿的修者,竟然說自己沒有傷及無辜者的性命。這話說出來,看看有哪幾個人相信。”
床鋪上的只披了一件輕紗的女人立即舉手:“我!我信!”
陸行:“……”
手指一勾,純陽劍氣立馬削斷那女人的一縷發(fā)絲,嚇得她微微一顫。
陸行沒有看向那女人,目光冷漠的盯著文徵篁。
“告訴我你們出現(xiàn)在這的目的,我可以考慮不殺你們?!?p> 文徵篁苦笑一聲:“前輩,我們師兄妹二人真的只是路過洛陽城。你可以打聽一下,我?guī)熋眠@半個多月來也接待過不少的公子少爺,但他們除了暫時元陽虧損嚴(yán)重外并無性命之危?!?p> 陸行看著一臉苦笑不似作偽的文徵篁,輕嘆一聲。
“為什么一定要逼我動手呢……”
文徵篁與床上那女人神色同時一變,猛地出手。
那女人手腕一轉(zhuǎn),戴在手上的一個金鐲子盤旋飛出,蕩出一層金色光暈,彈飛了自己和文徵篁身上的劍氣。
隨后文徵篁與那女人一左一右同時撞破墻壁,向外飛速逃竄,根本不顧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
特別是那女人,全身上下就穿了一件幾乎跟透明沒什么兩樣的紗衣。
陸行劍指一劃,一道純陽劍氣激射而出,后發(fā)先至地追上了那女人,直接洞穿她手上金鐲子的防御,在她后腦上開了個洞。
至于文徵篁,陸行則是一步踏出,以神足通順著城內(nèi)陣法的紋路,追了上去,一巴掌打出,佛光閃耀的卍字打入了文徵篁體內(nèi),封禁了他的靈力與神魂之力。
一巴掌拍暈文徵篁,陸行提著文徵篁再次使用神足通離開了雪音閣。
至于之后的騷亂……那就不關(guān)陸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