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相信她!”任謀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只有語氣里帶著責備,帶著嚴厲,帶著氣憤。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在遇見她以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事!”尚安皓毫不示弱。
“那她手機的短信又該怎么解釋!”
“就算不能解釋,就不能等她醒過來問她嗎,到時候不就明白了!”
“我怎么沒有等,我等了她整整一天,整整一天!消息爆出來一整天我們都沒有任何動作,你知道這期間足夠發(fā)生多少變故嗎!安皓,你要知道,現(xiàn)在負面消息太多,昨天早上的事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稍有不甚,誰知道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所以我不能冒險,我也只能這么做?!比沃\語氣漸漸疲憊,最后長舒一口氣,無力的靠在駕駛座椅背上。
尚安皓亦是長呼了口氣,往后傾靠在椅背上,沒再說話。他明白任謀的顧慮,也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這些天,他們都太累了。
在任謀眼里,簡梓晨或者是個意外、是個陰謀,但也只是個意外、只是個陰謀。他能想到的,自然是如何冷靜客觀的處理這個意外,如何想辦法拿捏到這個意外對自己最有利的契合點。這些,冷靜下來的尚安皓,自然全都明白。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意外在他尚安皓的心里有了那么一點點例外,才讓事態(tài)暗暗蔓延至此。
看吧,他是尚安皓,所以他就不能有任何情感,不能有任何私心。他的情感和私心,到頭來,都只會害人害己。
見尚安皓沒有說話,任謀也沒再說什么,開車離開了醫(yī)院。
過了許久,尚安皓望了眼任謀還帶著的口罩,帶著歉意的說了聲“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p> 是的,他太沖動了,拳頭甩出去那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十分懊惱了。那不該是他會做的事,不該是他該失的態(tài)。
任謀見此,無奈笑笑,輕松道:“這次也算我不對,以后,別動不動就打我臉,哥這盛世美顏,可不能給你打殘了!”
尚安皓望了望得意的某人,也是一笑。
尚安皓知道,任謀這么做是為他好,也知道任謀的這些手段在娛樂圈里早已是見怪不怪。他與原公司解約,也是任謀一路相伴,一路辛苦打拼,他們之間,早就已經(jīng)超越了簡單的藝人和經(jīng)紀人的關系,更是彼此信任的好戰(zhàn)友。而自從解約以來就一直在風口浪尖的他,被人說過河拆橋,不知感恩的他,也得多虧任謀的肝膽相照。
“不過,你為什么就是那么相信她?”
“別老她她她的,人家有名字,叫簡梓晨!”
“嗯,簡梓晨,簡梓晨?!?p> “我不是說過了嗎···”
“不過,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個大作家元一,新出的書,真的是她寫的?”
“茅昱親口告訴我的。既然茅昱信她,我自然也信。她鬧雜志社那天下午,我正好去找過茅昱,茅昱說他上午出去找人了,但一直沒找到,找的就是簡梓晨。后來正好我去了,就跟我說了幾句,她在茅昱那兒學鋼琴,我就是從茅昱那兒出來后遇到的她?!?p> 其實何止是說了幾句,茅昱和尚安皓聊了很久,幾乎都是關于簡梓晨,茅昱對簡梓晨的關心,對她的不容易的心疼,尚安皓由簡梓晨的經(jīng)歷聯(lián)想起自己的幼年時期而產(chǎn)生的憐惜共情,這一切,早就發(fā)生在簡梓晨毫不知情的那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