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拉我去哪兒?!”
眼看尚安皓就要拽著她走出店門了,簡梓晨終于忍不住低聲斥問。
可尚安皓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拽著她往外走,不回頭看她一眼。
出了店門,突然溫度切換,簡梓晨打了一個寒顫,她身上漢服本來帶有披風(fēng),可披風(fēng)進(jìn)了店就脫在包間里,如今只剩這裙裝,十二月的天氣里,即便是在偏南方的重慶,也是冷的要命的。
“尚安皓你放開我!”簡梓晨也終于生氣地喊出聲,手也被她順利掙脫開。停在原地,一手握上被他攥疼的另一只手腕,她生氣問:“你這是怎么了?!我惹你了嗎?!”
尚安皓嘴巴微張了張,似乎想要開口,但終究作罷,還是伸手拽起她另一只手腕,繼續(xù)拉著她朝停車場走。
“砰”車門一關(guān),簡梓晨被他按進(jìn)副駕駛室里。
待她意識過來想要下車,尚安皓已經(jīng)麻利地鉆進(jìn)駕駛室,鎖住車門,一副寒氣逼人的表情望著她。幸好,他還知道打開暖風(fēng)。
“尚···”
簡梓晨喉間剛發(fā)出一個字,嘴巴便被堵住了。
尚安皓一手繞過她的肩膀,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將她緊緊箍住環(huán)向自己,動作迅速,不由得簡梓晨反抗,一個帶著宣示主權(quán)的、霸道的、占有意味的吻,毫無預(yù)警的落了下來。
任簡梓晨怎么反抗推拒,尚安皓始終死死箍住不松手,唇齒霸占著她唇瓣片刻不離,唇間反復(fù)啃弄吸允還不夠,甚至霸道無理的不留給她半分換氣喘息的空隙。
一吻深長,幾乎窒息。
直到突然一陣刺痛,一股腥甜的液體浸入口腔,尚安皓眉頭一驟,意識回歸兩分,才終于從她唇邊褪下。
簡梓晨瞬間如獲重生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剛剛,情急之下,她咬破了他的唇角。
“開門!”待氧氣終于換夠,簡梓晨扒著車門,生氣喝道。
尚安皓還有些怔愣,恍恍惚惚便聽著她的意思開了鎖。
聽到鎖聲,簡梓晨幾乎是瞬間反應(yīng),動作迅速,飛一般逃離了這荒繆荒誕的事故現(xiàn)場。
直到望著簡梓晨哆哆嗦嗦跑走的身影,尚安皓這才意識完全回復(fù),徹底清醒過來。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打在自己臉上。
尚安皓悶頭撞在方向盤上,自己這究竟是在干什么?。?!
簡梓晨一路跑回到店門口,一手扒著玻璃門,一手捂著劇烈跳動的胸口,低頭緊緊閉著眼睛咬著唇,似乎這才恢復(fù)神志,微微停下腳步換氣。
剛剛的一切太突然,太瘋狂,太荒誕,就像一場夾雜著極高酒精濃度的迤邐虛假的夢,但唇齒間仍清晰的觸感溫度和微微脹痛的嘴唇,卻在狠狠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的。
現(xiàn)在,她不知道該想些什么,該思考些什么,只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炸了,亂了,一瞬間兵荒馬亂,她想逃竄,卻又無處可逃。
他喝醉了,對,喝醉了!因?yàn)楹茸砹耍圆艜@么反常,所以才會不受控制。
如今,尚安皓欺身過來時滿身的酒氣,成為她說服自己唯一的有力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