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附近有一所城池,名為偃城,乃是通往京都的咽喉要地。
偃城背靠京都,依山傍水可是四通八達,其繁華程度不亞于京都,據(jù)說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七星閣就位于偃城內(nèi)的一處隱蔽的角落。
當初離陌陌就是在這偃城遇到了鐘無意,一眼相中便將其帶回王府成親。
而鐘無意離開藥王谷之后,便孤身一人前往偃城,直奔七星閣。
鐘無意重生后,腦中漸漸有了原主的記憶,發(fā)現(xiàn)原主的娘竟然是七星閣的閣主。
而他原本也是遵從他娘的遺愿,去七星閣見一人,誰知半路上突然遇到了離陌陌,被她擄走,才有了后面的這些事。
如今他已經(jīng)解了毒也恢復(fù)了武功,是時候去七星閣看看了。
鐘無意的腰間插著一把古黑色的長劍,一只手握住劍柄,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匾,邁步進入其中。
七星閣表面上是一所普通的茶樓,實際上卻是買兇殺人的聯(lián)絡(luò)地點,背地里做的是殺人買賣。
鐘無意進入七星閣之后,有一掌柜迎了過來,笑瞇瞇地問他道:“客官,喝茶還是找人?”
鐘無意眼光一閃,猜到這種問法肯定是某種暗語,他也不欲與那掌柜多言,便直接亮出了他手里的信物。
“我找一位姓田的人。”
那掌柜見到他手里的東西,大吃一驚,臉色一變,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出來將鐘無意請到了后院。
鐘無意進入后院,看見一弄堂,弄堂里背對著他站著一個灰衣男子,他聽到腳步聲后轉(zhuǎn)過身來,朝鐘無意看去。
鐘無意也在打量著他,此人觀其年齡約莫四十上下,胡須蓄得很長,一雙寒眸凜利迥然,越走近越能感覺到他渾身縈繞著的濃濃血腥氣。
只見那人見到鐘無意的相貌后,眼孔放大,驚道:“果然是少主!”
“你就是田青?”鐘無意揚了揚眉道。
“正是我,我就是你田叔叔啊,小時候還去看過你呢,你不記得了?”田青有些激動,他看向眼前這個酷似閣主的高大男子,很是驚奇。
“怎么?你娘呢?她怎么沒來?”田青蹙眉問道。
“我娘她得了一場大病,已經(jīng)去世了,她臨終前讓我來找您?!辩姛o意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恭敬,畢竟田青好歹也算他的長輩。
“去世了?!碧锴嘞肫鹉求@才艷絕的女子,內(nèi)心十分落寞。
他低頭看到鐘無意手中的赤羽令,眼光一閃,當即想到了什么。
少主拿著赤羽令而來,如此看來,閣主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她是要少主接管七星閣。
“你跟我來?!碧锴嗬姛o意來到弄堂的一張屏風后,走到一張桌子前轉(zhuǎn)動了一下上面的花瓶,那桌子一旁的椅子便慢慢移開,下面露出了一個洞。
田青看了鐘無意一眼,沿著洞里的步梯進入洞內(nèi),鐘無意也跟著他進入其中。
原來洞里是一個地下密道,連接著另一個空間,密道的盡頭就是真正的七星閣。
兩人進入大堂之內(nèi),有五個身穿黑袍的男女站于兩側(cè),看到鐘無意走進后,表情各異,但無動于衷者居多。
正中央站在一個高大的男子那人背對著鐘無意和田青,周身散發(fā)著寒氣,形如石磐。
田青瞳孔一縮,突得大喊一聲:“大膽,赤羽令在此,爾等還不速速行禮!”
那男子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了他的真容,其面如羅剎,眼窩深陷,眉峰如刀,左臉頰上的那道灰色傷疤又襯得他鬼氣森森。
他漠視著鐘無意的面容,目光下移,盯著他手中的黑紫色令牌漠然道:“你是何人?”
“趙吏!他就是閣主的親子,如今他持有赤羽令,該當接任下一任閣主?!碧锴嗟芍w吏,氣勢逼人。
“閣主?笑話!那女人十幾年來毫無下落,如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個兒子,就想接任閣主?”趙吏冷笑一聲,長長的傷疤似乎變了形,其形貌更加陰森可懼。
“你別忘了我們七星閣的規(guī)矩,持有赤羽令之人便是我們的閣主!”田青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看你是管事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田青說著便轉(zhuǎn)身對著其他人高聲道:“各位長老還不臣服?”
站在兩側(cè)的長老,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覷,一臉為難。
“哈哈哈哈!”趙吏突得笑出了聲,“田長老,我們七星閣向來是能者為主,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拿個赤羽令就想當閣主?簡直癡心妄想!”
“閣主用赤羽令親自任命,你有異議?”田青挑了挑眉,目光微寒。
鐘無意聽到田青的話,眼神暗了暗,怪不得他母親臨終前會讓他來七星閣,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趙吏聽到田青的話,剛要反駁,卻突得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陰嗖嗖地笑了兩聲:“田青,不是我不服這個小子,你問問他們其他人,服不服他?!?p> 田青看向其他五位長老,其中一個長著白胡子拿著拂塵的老者上前說道:“田長老,趙長老說的對啊,眼下我們七星閣已經(jīng)不比當年,我們需要一個英明睿智本領(lǐng)強硬的引路人,帶領(lǐng)我們重回巔峰。”
“劉長老說的極是??!”另一邊身材微胖的女子也應(yīng)聲附和道,“這個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他有能力統(tǒng)領(lǐng)整個七星閣嗎?”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點了點頭,蹙眉看向鐘無意,一臉懷疑。
這時候趙吏突然說話了:“既然想證明他的能力,那還不簡單,我倒有個法子?!?p> “趙吏,你有什么法子快講!”田青不耐煩地說道。
趙吏扯了扯嘴角:“他若是能從云腥洞走出來,我們就認他這個閣主,從此唯他命是從。”
“云腥洞?”田青大驚失色,“那可是訓練死士的地方!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去。”鐘無意打斷田青的話,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趙吏的對面,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那個云腥洞我去?!?p> “此話當真?”趙吏緊繃著臉看向鐘無意,目光不善。
“少主!”田青拉住鐘無意的胳膊說道,“你不能去,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
“不用說了!”鐘無意舉了舉手,再次打斷田青的話。
要想成為人上人,必得付出一些代價,何況只是殺人而已。
鐘無意走之前目光森寒地瞧了趙吏一眼:“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不知為何,有那么一瞬間,趙吏竟覺得鐘無意看他的眼神竟讓他有不寒而栗之感。
他也是撞了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