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我能證明!
關父的情況很不樂觀,至少表面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可目前并沒有采取任何醫(yī)療措施,呼吸都困難的他居然連氧氣管都沒有配上。
看著不斷微微呻吟的關父,關尋心疼地跪伏在床邊,緊緊握住他的手,一邊瘋狂按呼叫按鈕一邊朝著門外大喊:“醫(yī)生!”
門外晃晃悠悠逛進來一個肥胖的女護士,將手里的一塊零食塞入嘴內(nèi),口齒不清,態(tài)度惡劣地罵到:“喊什么喊,就你嗓門大,病人不要休息的嗎?”
關尋見著有人來,也沒有理會她的態(tài)度,急切地說道:“護士小姐,剛剛我已經(jīng)交了費用了,快給我爸上藥吧?!?p> 胖護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走流程不需要時間嗎,等著!”
說完便轉頭離去,還嘀咕著說道:“誰知道這筆錢又是從哪里偷來的?!?p> 這聲音雖然輕,但在安靜的病房中,還是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這間病房是屬于普通病房,旁邊還有兩張病床。
原本醫(yī)院方都準備將關父轉移到走廊的病床上,無奈關父身體情況實在太差,稍一抬動他就痛苦得不行。院方怕關尋事后會拿轉移病床說事,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所以將關父就一直留在了這間病房內(nèi)。
此時另外兩張病床上的病友和他們的家屬都聽到了胖護士的喃喃之語,皆是眼光不屑地看向關尋,竊竊私語起來。
關尋面色漸紅,有些無地自容。現(xiàn)在他深刻了解了人言可畏這個詞語的含義。
林修見著此景,表情冰冷。
這時,病房的房門突然被大力地推開,門板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巨響,走進來的卻不是胖護士,而是一名衣著華貴,濃妝艷飾的中年婦女。
一名衣冠整潔,戴著副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子跟在她的身后,穿著一身白大褂,面帶微笑。而那名胖護士位列最后,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剛一進門,中年婦女就扯開嗓子破口大罵:“關尋你個小偷,貪贓枉法冤枉我兒子還不夠,還凈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前兩天剛把你曝光,現(xiàn)在恬不知恥又行那勾當。就你這人品,我要向上級申訴,你絕對是收了別人的錢對我兒子潑臟水?!?p> “你胡說!”關尋憤然起身,“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我關尋行的正坐的直,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中年婦女恥笑道,“偷了別人十萬塊也問心無愧嗎?”
“你!”關尋剛想發(fā)話,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反駁,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媒體曝光了。
見著關尋吃癟的表情,婦女臉上的笑容更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這時關父發(fā)出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呻吟,關尋急忙關切地跪伏回病床。
“先給病人治療吧,錢我已經(jīng)交了?!绷中蘩淅涞匕l(fā)話道。
一直站在婦女身后的那名金絲眼鏡男走上了前,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鑒于這位關先生之前的舉動,我們院方現(xiàn)在懷疑這筆錢還是來路不明。在確定這筆錢確實合法之前,這十萬現(xiàn)在暫且凍結,你們還是屬于未繳費狀態(tài),我們不能給你們提供治療。”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錢還要被你們凍結調(diào)查?”林修面無表情,但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怒極的表現(xiàn)。
金絲眼鏡男子臉上笑容不減:“可以這么說??墒乾F(xiàn)在誰能證明這筆錢確實是屬于你的呢?”
“我能證明!”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哎你特么誰?。块e得慌啊,什么事都要管,信不信我讓我老公弄死你!”中年婦女對著來人大聲呵斥,講話也是毫無顧忌。
這時地中海郝英俊突然從遠方跑來,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中年婦女臉上,在她捂著臉驚異間,郝英俊低頭哈腰地對著來人說道:“江里大師,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有什么事吩咐一句就行了,沒必要親自跑一趟?!?p> 男子沒有理會地中海,冷著臉走入了病房。
江里!于景山的弟子。
江里徑直走到林修面前,微微頷首:“林先生?!?p> 江里此番前來,正是受了于景山的旨意。之前幫忙吳老板,只是為報一些私人的恩惠,作為于景山的弟子,江里在江湖上的地位自然不會低,養(yǎng)好手臂的傷以后,他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圈子。
雖然曾經(jīng)敗于林修之手,可就連他師傅都不敵林修,事后更是尊之為主,自那以后,江里對林修也是打心底里佩服。
“嗯?!绷中尬⑽Ⅻc頭示意。
江里這時轉頭面向郝英?。骸拔覟樗C明,可有這個資格。”
“有有有!”郝英俊忙不迭回應,他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見著江里對林修這態(tài)度,他哪還能不明白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江里作為武術圈子里的人,雖然個人影響力并沒有那么大,但他的師傅可是武術界的泰斗于景山,身上是有真功夫的,在社會上關系通天。
作為于景山的弟子,江里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各界大佬都要給他一份薄面,更別提郝英俊這偏安一縣的小貓小狗了。他也是曾在一位大佬的酒會上遠遠見到過這江里大師。
郝英俊說完,見著身邊毫無動靜,猛的一腳踹向了那金絲眼鏡男子,后者摔翻在地,眼睛都歪歪斜斜掛在臉上。
“不長耳朵嗎?還不快去安排治療!”
男子慌忙扶好眼鏡,匆匆跑向服務臺操辦相關事宜,而郝英俊,則是一臉忐忑地緩步上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江里大師,都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辦了?!?p> 江里沒有回應,看向林修,林修則是看向了面色掙扎的關尋。
林修上前拍了拍關尋說道:“去吧,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往后你的世界可不止這小小的丹縣了?!?p> 關尋聞言,目光一凝,猛的一拳打向郝英俊的臉上,后者慘叫一聲跌落在地,嘴里血水一吐,跟出來兩顆斷牙。
整個病房鴉雀無聲。
關尋目光不善地走向前,郝英俊被嚇得直往后挪,不過這一次關尋沒再下狠手,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要你向外界澄清對我的誤會,還我清白?!?p> 郝英俊腫著半張臉猛點頭。
“還有……”
“你兒子是罪有應得?!?p> ……
這時。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