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話落,兩人都沉默不語,而這用傷害親人所換來的權利真的值得嗎?
許文言嘆了口氣,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袋,低聲道“小梔,你打開看一下?!?p> 南梔走到前面,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袋拆開查看,瀏覽完文件上的內容,不解的問道“阿言,這是?”
許溫言伸手摟過她的腰,聲音有些沉悶的說道“當初爺爺突然病重,我就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那名醫(yī)生在許家多年,一直得爺爺重用,按道理說不會輕易離職,而他卻突然辭職不免惹人疑心,
起初,我只是懷疑爺爺的死和他有關,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也不好下結論,所以我就派人暗中調查,然后發(fā)現(xiàn)他居然同許鴻鈞有牽扯,這些是他被許鴻鈞收買的證據?!?p> 南梔抬手抱著他問道“那醫(yī)生你們找到了嗎?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到他,以防他遭遇不測?!?p> 許溫言應了一聲說道“七月已經去辦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我本來答應爺爺,會給他們一條活路,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讓他們以命抵命?!?p> “既然做錯了,那就應該付出代價?!蹦蠗d語氣平淡的說道
次日,許鴻哲來看望許溫言,這段時間的網上的輿論他都看心里,見許溫言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回應,不免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辦公室里許鴻哲來回踱步“小言啊,網上的事情我都看到了,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理?總不能任由他在那兒顛倒黑白?!?p> 許溫言把玩著手中的物件,這是許老爺子臨終前給自己的,“咚咚咚~”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蘇御從外面進來朝許鴻哲點頭示意,隨后轉頭看向許溫言“許總,歐陽家老爺子和容家老爺子來了。”
許鴻哲出聲問道“他們怎么來了?!碧K御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兩位老爺子說是要來祭拜咱家老爺子?!?p> 聽到這里許鴻哲的神色不免有些嚴肅分析道“這歐陽家老爺子和容家老爺子同你爺爺是至交,來祭拜你爺爺也是正常情況,只是他們并沒有去墓地還是來了公司,怕是別有用心。
當初他們在許氏集團入了股,但卻從不插手公司事務,就連之前的股份之爭也是他們二人極力站在你這邊,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又突然來公司,想來不會是什么好事。”
許溫言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是不是好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p> 許鴻哲還想說什么,許溫言卻先開口“蘇御,走吧!去會會他們?!碧K御在他前面打開了辦公室門。
待客室內兩位老爺子正在小聲嘀咕著什么,見許溫言進來就停止了交談,許溫言神色冷清語氣不卑不亢的朝兩人打著招呼“歐陽爺爺,容爺爺?!?p> 兩位老人和藹可親的朝許溫言笑了笑,歐陽老爺子開口道“小言啊,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歐陽爺爺?!痹S溫言回答道,“我還記得上次見小言的時候他好像才這么高?!睔W陽老爺子比劃了下繼續(xù)說道“如今都長這么大了,哎呀!真好。”
容家老爺子開口道“小言啊,你爺爺的事我們聽說了,他葬禮那天我們有事被耽擱住沒有及時趕來?!?p> 容老爺子嘆了口氣“我們是真沒想到,我們三個之中居然是他會先我們一步而去?!?p> 許溫言語氣平淡的說道“爺爺泉下有知,定會感謝兩位爺爺的掛念,還請兩位爺爺保重身體。”
歐陽老爺子和容老爺子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歐陽老爺子開口道“最近我聽到一些無稽之談,他們說你和老許的關系……”歐陽老爺子頓了頓看向許溫言。
許溫言笑了笑道“他們說的是真的,我確實不是許家的孩子?!?p> 他這番坦誠的話,直接打亂了歐陽老爺子和容老爺子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容老爺子率先反應過來拍了拍許溫言的肩膀“小言哪,雖說你和老許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老許是如何待你的,我們都是看在眼里。”
“此次我和你歐陽爺爺前來有兩件事,一是為了紀念你爺爺。這二嘛,就是來商討下關于公司日后的走向?!?p> 許溫言抬頭看著他們“兩位爺爺想說什么?”
歐陽老爺子也不在拐彎抹角直言道“老許就你和小澤這兩個孫子,而小言你的能力出眾又有老許力捧,我們才選擇站隊你這邊。
小言啊,別怪歐陽爺爺多嘴,說到底這總歸是許家的產業(yè)不能落在外姓人手里,你說對不對?依我和你容爺爺的意思不如你做這許氏的副總,從旁輔助小澤如何?”
許溫言輕嗤了聲,抬頭看著兩人還未開口,門外傳來一聲中年男人的聲音“我覺得不怎么樣?!?p> 兩位老人轉頭看向門口,許鴻哲從外面進來朝兩位老人點頭道“歐陽伯父,容伯父?!?p> “鴻哲來了?!比堇蠣斪诱泻糁?,許鴻哲點頭路過許溫言時說道“小言,你先去忙,這里交給我。”
許溫言抬頭看著他,許鴻哲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慈愛低聲說著“去吧!一切有我呢。”
說完許鴻哲越過他坐在兩位老爺子一側的位置上,許溫言看了眼三人,出了待客室。
許溫言一走,兩位老爺子坦白道“鴻哲啊,說到底這孩子終究不是你的親生骨血,我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許家?!?p> 許鴻哲說道“歐陽伯父,容伯父,雖說小言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一直將他視如己出,他就是我的孩子?!?p> 歐陽老爺子嘆了口氣“鴻哲,你糊涂啊,沒有血緣關系怎么可能和你一條心!他的能力你是知道的,這許氏在他手上一天就有一分被他吞噬的可能,你也不想看到老許家大半輩子的基業(yè)轉手成了別人的吧!”
許鴻哲搖頭“歐陽伯伯,您不了解小言,他不是那樣的孩子,您說的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fā)生?!?p> 歐陽老爺子和容老爺子見說不動許鴻哲也不在苦口婆心的勸說,態(tài)度堅定的說道“我們這次本是好意游說,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別怪我們了?!?p>
青梔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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