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勝一邊看著旁邊Mark李的動靜,一邊摸向懷里的秘密口袋。工具包是放在秘密口袋里的。裴勝每次穿衣都會穿上那件特制的衣服,好將工具包藏匿于此。幸好,外人并不知道他有這么個殺手锏,也因此,剛剛襲擊了他的那群人,沒有搜查這里。而只是粗略的將裴勝外衣口袋里的東西拿走。
但裴勝也并不喜歡在外衣口袋放什么東西,所以對方只是拿走了他的證件和手機罷了。
不過裴勝還在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將那工具包拿出來。他是想借此試探一下Mark李,到底有多少能耐。
恰好此時Mark李也圍了過來。他看見裴勝的手抵在那個凹槽上,頓時來了精神:“這里有個洞?里面是門的扇葉么?”
“哦,對,是的,不過這凹洞太小,碰不到那個扇葉?!迸釀偎餍酝肆顺鋈?,打算看看Mark李到底有多少能耐。
Mark李這會兒還沒那么多心思。他只求能趕緊出去,所以直接湊到了凹洞前。先是用手試了試,發(fā)覺手夠不到扇葉后。Mark李又出拳狠狠砸了幾下凹槽。
但這門好歹是鐵制的,Mark李徒手只能撼動那微不足道的一點。仔細看去,凹槽并沒有多少變化。
“搭把手!”Mark李想了想,站了起來。
既然手無法撼動鐵門,那用腳總可以了吧。Mark李盤算著,這具軀體的腳力遠遠比自己的要高。要是再加上裴勝的幫助,想要將凹槽擴大,并不是個難事。
“要我怎么做?”裴勝冷冷道。
“你腳抵在這里,我踢上面,這樣,我應該能把這凹槽踢開?!盡ark李學習過逃生。加上早些年在領國緬國境內(nèi)與一些當?shù)囟矩溁旎熘苄龝r,曾被關在類似的鐵牢之中。當時,他就是憑借著這個方法,與同伴逃出升天的。
裴勝不疑有他,他快速地盤算過。知道這種方法確實行得通。只不過是把自己的腳當做一個受力杠桿。好在是凹槽還是比較大的,裴勝承受的住。如果凹槽再小一點,或者位置再下一點的話。那裴勝肯定不會當這個人肉杠桿。
裴勝迅速就位后,Mark李倒退了幾步,助力跑了一段后一腳踢了上去。
隨著鐵門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裴勝只覺自己的腳要被壓扁。他趕緊拔出自己的腳,凹槽處隨即斷裂了一點。里面的扇葉完全暴露在了二人的面前。
“好了,能出去了?!盡ark李輕聲道,簡簡單單的破壞了扇葉后,直接撞向了鐵門。
本來固若金湯的鐵門此時不堪一擊,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里是什么地方?”Mark李探出個腦袋。外邊是一條巨型的長廊,只有幾盞昏暗的廊燈在散發(fā)著微弱的光線。借著廊燈的光線,Mark李發(fā)現(xiàn)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相同的鐵門。只是不知道里面是否還關押著其他人。
“走哪邊?”Mark李扭過頭看著身后的裴勝。
“右邊吧,剛剛我聽見右邊好像有動靜?!迸釀倮淅涞?。不等Mark李說話,便徑直往右邊走去……
“王兄,搭把手!快!”劉一晨舉著手電筒,塞進了老虎的嘴中。身后的王德發(fā)立馬掏出槍,對著老虎的腦袋就是一槍。
老虎掙扎了幾下,搖晃起來。劉一晨見狀,連忙起身將老虎推到一邊。
剛剛的情況發(fā)生的太緊急,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劉一晨和王德發(fā)都沒有反應過來,那老虎便撲上來了。好在,兩人成功解決了威脅,且都沒有受傷。
劉一晨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要不是自己在老虎撲過來的那一瞬間將手電插進了老虎的嘴里,恐怕自己的這一雙手就不用要了。劉一晨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心臟仍然在劇烈地跳動著。
“沒事吧?”王德發(fā)一邊收槍一邊走了過來。剛剛老虎的突然襲擊讓他也遲鈍了一下。
“沒事沒事。”劉一晨擺了擺手,順勢踢了一腳已經(jīng)倒地死亡的老虎,“這里怎么會有老虎,他們在這養(yǎng)老虎干嘛?”
“可能是為了某種娛樂活動吧?!蓖醯掳l(fā)捉摸著,有一點讓他很奇怪。老虎好好的關在房間里,怎么門就突然打開了?
王德發(fā)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走到老虎剛剛出來的那間房門前,在門上搗鼓了一下。果然,門上的一個裝置引起了王德發(fā)的注意。
那是一個電子遙控裝置。如果王德發(fā)沒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用來遙控開門的。那么,老虎會出來,就不是一個偶然,而是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們?
王德發(fā)趕緊將劉一晨招呼過來,對他耳語了一番:“我們?nèi)瘫蝗吮O(jiān)視著,你看,這門是電子遙控的?!蓖醯掳l(fā)指了指門上的機關。
劉一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下意識問道:“那怎么辦?”
“能怎么辦?你知道攝像頭在哪么。不知道就只能先撤,先找到許慧他們。我現(xiàn)在有個預感,就是裴勝可能已經(jīng)逃出來了?!蓖醯掳l(fā)的目光移向了旁邊,他有預感,裴勝肯定是逃出來了。眼下,他們幾人必須要重新聚集在一起。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誰知道落單的其他人會不會遭到什么不測?何況,許慧和裴勝都是一個人……
王德發(fā)不知道,位于地下負一層的許慧,此時正和一黑影打的難分難舍。黑影將許慧撲倒在地時,許慧便感覺到了,攻擊自己的人體重很輕。
待與其交過幾手后,徹底確定了,那是個女人。但眼前這個女人非同一般,身手奇好不說,反應力與敏捷度都與許慧不相上下。
許慧一開始能勉強與其打個平手,但漸漸地,許慧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竟開始處于下風地位。
不僅如此,女人在迅速出了幾拳打中許慧的腹部后,竟亮出了刀刃,幾乎是擦著許慧的脖子而去。
許慧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感。心里一驚,迅速退后了幾步。
“我說,姐們,你這樣就不厚道了吧?”許慧冷冷道,順手摸了一下脖子。
脖子還是被刀刃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口子。許慧知道,這是對方有意在讓自己。剛剛那種情況,憑借對方的身手,是完全可以將自己摸了脖子的。
但對方?jīng)]有這樣做,許慧不知道,為何她要放自己一馬。
正疑惑著,對方開口道:“國安探員就這點本事么,太讓我失望了?!?p> “你是國人?”許慧皺了皺眉。
但女人顯然是不想再和許慧廢話。她丟出了手里的刀后,緊接著道:“這樣公平了吧?”
許慧接過刀刃,冷冷道:“你想打的話,那我奉陪!”
剎那間,兩團黑影夾雜著刀刃閃出的白光,再一次纏繞在了一起。水面因她兩的一招一式,而濺起團團的水花……
此時已近凌晨三點。旅館的三層娛樂場所里,滿是瘋狂的人在盡情享樂時而發(fā)出的狂歡聲。瘋狂的人們自然不會想到,在旅館的其他樓層里,正在上演著驚悚危機的一幕。
當然,遠在旅館外的305公路上,帶著手下疾馳在公路上的胡潤華,也不會得知,圖恩鎮(zhèn)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的多。他此時正沉浸在翟宗提供給他的信息上。
有了這些信息,胡潤華相信,自己能一舉端掉這個什么“八荒組織”,并且借助這一功勞而成功上位。
只是,在胡潤華旁邊的謝林超則滿是擔憂。他看了看旁邊副駕駛上自己的領導正心情愉悅的哼著歌,不忍心也不敢打擾他。但他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擔憂。最后,他只得試探性的問道:“胡局,我們警局的人是不是真有問題啊。你說,那個男人,怎么就不見了呢?”
謝林超說這話的時候是沒有底氣的,畢竟人是自己送進暫拘室的。但等自己下來打算放人的時候,只看見暫拘室的門大開,里面的人早就不見了。
胡潤華顯然不擔心這件事,畢竟那人是南隴的,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賴不到自己頭上。胡潤華悶哼了一聲道:“管他娘的呢,反正那人又不重要。你趕緊開,我要去圖恩分一波羹。要是耽誤了被裴勝搶先一步了,你就給我主動離職吧!”
胡潤華自從在謝林云那得知裴勝前往圖恩一直沒有消息后。敏感的覺得自己立功的機會又更近一步了。現(xiàn)在,他有了裴勝的資料和翟宗的信息,大概也知道裴勝在調(diào)查什么了。
這次前往圖恩鎮(zhèn),胡潤華是志在必得。
想到這,胡潤華又提醒起謝林超道:“給我注意著路邊有沒有帕拉梅拉。那是很重要的車!”
“是是是,我一直在看著呢!”謝林超頭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但心里已經(jīng)埋怨起了胡潤華。這還沒到圖恩了,哪有什么車子!
謝林超自然不敢將自己的不滿說出來,只能是不斷地提速,好發(fā)泄著內(nèi)心的憤慨。
車子呼嘯而過,很快,便到了圖恩鎮(zhèn)的邊緣。
謝林超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因為他看見,街道上擺滿了東西,還有不少人聚集在街上。看情形,那是一群喝醉了的酒鬼。
“這是什么情況?怎么路上都是路障?”謝林超疑惑道,而后小心翼翼地看向胡潤華。
胡潤華并不知道圖恩的夜晚是什么情況,這一幕幕看的他也很懵逼。
“直接開過去吧,反正這里又不是白川?!焙鷿櫲A下令,同時舉起了車載無線,將命令傳給了后面的兩輛車。
謝林超聞言,只好重新發(fā)動汽車,慢慢地朝那些路障開去。
等走進一看,謝林超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所謂的路障是一堆堆的垃圾堆。這下,他放心了。車速漸漸地又恢復了過來。
就在謝林超的意識緩了下來后。突然,一條桿子伸了出來,直接擊中在車前蓋上。
謝林朝連忙剎車。
“怎么回事,你要死啊!”胡潤華被磕了一下,破口大罵起來。
“不是,胡局,您看……前面!”謝林超借著車燈,看清了前面的情況。
那個砸中他們車蓋的,是街邊的路燈。而此時,在他們車的前方,一群人正虎視眈眈的圍了上來。
“這是什么情況?警車也敢搶?”胡潤華說道。但他猛地想起,境外任務是有規(guī)定的,不能開有警用涂裝的車。所以,他們現(xiàn)在開的不過是普通的轎車。
但這也不影響!
胡潤華掏出了配槍,搖下了車窗。剛想將手伸出去,鳴槍示警。結果,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一枚子彈“咻”的飛了過來,擊中車窗,從兩人的中間飛了過去。
“胡局,他們好像有狙擊手啊!”謝林超已經(jīng)嚇傻了,他聽到了子彈在耳邊滑過空氣的聲音。那聲音,如同死神揮舞的鐮刀……
“廢話,我他媽知道。”胡潤華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不敢動。他害怕自己動一下,子彈就會呼嘯著朝他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