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跟女兒父女情長的丁懷仁一聽到呂正海的報告,心中又竄起了無名怒火。也難怪,保銳才報告過車被劫事件。幾分鐘不到,又得知自己的下屬被刺殺。
縱使丁懷仁老江湖,也咽不下這口氣呀。好歹自己也是金.三角的三號人物,在金.三角竟然還有人敢動我的人,真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
“好大的膽子。去,把陸剛叫來,我倒要問問,是什么樣的人這么不給我丁某人面子。”丁懷仁咬牙切齒向呂正海說道。
“丁總,陸剛還在醫(yī)院里做手術(shù),要不——”
“爹,事情都出了,等慢慢調(diào)查吧,別氣壞了身子?!?p> “呂隊長,這件事你要仔細調(diào)查清楚,隨時向我報告。”
“是,丁總?!?p> “你們陸副大隊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俊?p> 過了幾分鐘,丁懷仁若有所思地盯著呂正海,眼神似乎要將呂正??创┮粯?,嚇得呂正海倒退了兩步,額頭都快冒汗了:
“丁總,他,他就是我的一個同學(xué)。我們以前關(guān)系很好。據(jù)我了解,他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你信任他?”
“嗯?!眳握_丁懷仁點了點頭。
在呂正??磥恚憚偢约阂彩前虢锇藘?,中學(xué)因打架還被派出所關(guān)了幾天,底子清,底數(shù)明,量他陸剛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當(dāng)然他不敢跟丁懷仁說得這么絕對。
“爹,你胡亂猜疑什么呀,人家來到我們這里,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你還懷疑他?你該給他獎勵才對。”
“你不懂啊,孩子?!?p> “我不懂可我會看啊?!倍〕H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懷仁本還要一本正經(jīng)的給女兒上一堂間諜哲學(xué)課,突然想起來女兒才剛剛回來,什么事都是小事,為女兒接風(fēng)才是大事。
“哈哈,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走,我們回家,我都餓了。”
丁懷仁拉起丁楚琀的手就往外走,靠近呂正海的時候,向呂正海使了個眼神。呂正海懵在當(dāng)?shù)亍?p> 只見走出辦公室的丁懷仁又回過頭來:
“你也參加我們的晚宴吧,呂隊長!”
“是,丁總。”呂正海驚喜地走出了辦公室,順手將辦公室的門給帶上。
……
“報告?!?p> “進來。”
“爹?!?p> “是勝男啊,好女兒,快進來。”
“對不起,爹,任務(wù)失敗了,是女兒無能?!滨U勝男走進了鮑慶祥的辦公室,對父親雙手抱拳,身上還是一身雇.傭兵的戎裝。
“哈哈,來,坐下說。遇到麻煩了?怎么回事?”
“那個保銳看來真有兩下子?!?p> “當(dāng)然,他可是丁懷仁手底下的第一悍將,丁懷仁幾乎全仰仗他這個侄兒。
你才回來,還不了解咱們金.三角的情況,別急著為爹建功,以后有的是機會讓你施展的。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沒有,就是你的這些兵太差勁了,我去招幾個人吧?!滨U勝男抱怨道。
……
鮑勝男,女,年方二八,外號“三娘”,有個英文名叫NIKITA,是鮑慶祥的掌上明珠,學(xué)得她老子的一身江湖習(xí)氣,愛戎裝更愛武裝。
鮑慶祥從小就教她和兩個哥哥舞槍弄棒,當(dāng)男孩子培養(yǎng)。
到了十多歲的時候,鮑慶祥把她送到了境外的某個秘密組織訓(xùn)練,想著有朝一日她能回來幫助其擴大在金.三角的利益。
十幾年過去了,外界都忘記了鮑慶祥還有這么一個女兒,只知道他有兩個不太爭氣的兒子。
而鮑勝男自從離家以后,一直在境外秘密接受訓(xùn)練,和境外的海外雇.傭兵非常熟悉。
這次剛一回來,就聽到父親鮑慶祥的毒.品加工廠被人端了,于是主動請纓,要為父親出這口惡氣。
可剛剛出陣,就遇到了保銳,結(jié)果還折了幾個人。
她覺得父親的人很差勁,想親自招募一支雇.傭兵,目標(biāo)瞄準(zhǔn)了其曾在境外一起訓(xùn)練的外國人。
……
“也好,爹就正式任命你為隊長,組建一支特別行動隊,你先拿個方案,經(jīng)費你不用擔(dān)心,要多少爹就給你多少。我們特區(qū)也該有支重拳了。”
鮑慶祥正和女兒說著話,大兒子鮑繼豐在門口喊報告。
“進來。”
“爹。哦,三妹也在這里。”
“大哥。”
“有什么事么?”
“爹,我們,我們失手了?!滨U繼豐說完低下了頭。
鮑慶祥對這個大兒子完成任務(wù)的情況早有預(yù)感。
他從小就知道這個大兒子沒有多少出息,也指望不上這個兒子將來能當(dāng)家,自己百年之后,唯一可以托付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兒了。
“又讓他們給跑了?”
“是的,爹。但這次是因為出現(xiàn)了點意外,兄弟們快要得手的時候,一群狼沖了出來,結(jié)果,讓他們逃脫了,不過那個叫陸剛的人中了幾槍,不死也是重傷。”
“什么,狼?胡扯!辦事不力還找出這么一個借口,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嗎?滾,滾出去?!滨U慶祥認為繼豐編了個哄三歲小孩的借口,氣得火冒三丈。
“大哥,你說狼?是狼救了他們?”
“是的,三妹。我沒有騙你們,我也奇怪那個地方怎么會有狼出現(xiàn),而且狼群似乎專門為了保護他們而來,我手下的弟兄都差不多全完了?!?p> “別聽他胡說。老子縱橫金.三角幾十年,根本沒有見過你說的什么狼群,還救人。”
“爹!”鮑繼豐還想解釋。
“滾,滾出去?!滨U慶祥越聽越怒。
“大哥,你先出去吧,我回頭去找你。”
鮑繼豐看看三妹,再看看背著身子的鮑慶祥,沮喪地退出了辦公室。
“爹,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p> “丫頭,你聽聽,你哥竟然說出這種話來,我都快被他氣死了。整天就只知道賭錢,哪一件事情他能給我體面地完成?還有你那個二哥,成天游手好閑,吊兒郎當(dāng)。咱們鮑家后繼無人啊?!?p> 鮑慶祥還在頑自生氣。想象自己好歹也是金.三角的一只猛虎,可生的兩個兒子鮑繼豐、鮑繼富卻是真真實實的犬子。
大兒子鮑繼豐勇而無謀,莽莽撞撞,可以算得上是一員虎將,打仗廝殺還成,可要讓他當(dāng)一個將軍,卻是萬萬不成,他有事沒事就喜歡整天泡在自己的賭場里。
二兒子鮑繼富就更差勁了,油頭粉面,整天游蕩在夜場,家族事業(yè)從來都不操心,反正他爹有的是錢。
這次鮑家的其中一個加工廠被人端了的時候,他還在自己的一個酒吧里鬼混,壓根也不想幫幫父親鮑慶祥,他覺得自家又不止這一個加工廠,端了就端了。
還好鮑慶祥好歹是江湖出生的人,兒女們都大了,可他身體卻夠硬朗。
遠看兩個兒子后繼無望,他也只能繼續(xù)獨享專權(quán),一切事務(wù)都親自打理,偶爾讓老大鮑繼豐參與一些殺伐決斷。
“我看大哥說的可能另有原因。他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不可能編個謊話來騙您?!盢IKITA鮑勝男似乎有點相信大哥的話。
“一派胡言。金.三角這個地方有多大,老子還不清楚么?這里出什么產(chǎn)什么,甚至是一條毛毛路老子都知道。他竟然說是狼救了那個家伙,怎么可能嘛?!滨U慶祥又要發(fā)作。
“爹爹息怒。這樣吧,我去和大哥溝通一下,了解具體的情況再來跟你報告。至于剛才說的組建行動隊的事,我可要著手辦咯?!?p> “嗯,你去吧,特區(qū)的人隨你挑。你要單獨招募也行?!?p> “好,爹。行動隊名字我都取號了,代號就叫‘黑蜘蛛’吧。”
“有性格,放手去做吧,爹支持你?!?p> “謝謝爹,那我下去了?!?p> “嗯,去吧?!?p> 鮑勝男辭別了父親,徑直往大哥鮑繼豐的辦公室走了過來。
辦公室門敞開著,里面?zhèn)鱽砹缩U繼豐的咆哮聲:
“都是你們這群蠢材,連兩個人都干不掉。平日里你們是多么能吹的,啊?害我白白在老爺面前挨罵?!?p> “大少爺,你息怒,現(xiàn)場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要是沒有那群狼的突然出現(xiàn),這兩個小米渣哪是我們的菜啊?!?p> “什么樣的狼群,給我說說唄?!滨U勝男門也沒敲就走了進去。
“哦,大小姐?!滨U繼豐手下魏明因她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
“三妹?!滨U繼豐也聽到了鮑勝男聲音,抬頭和妹妹打了個招呼。
“大哥,給我說說狼群的事吧?!?p> “是爹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聽著很有趣,給我說說吧。”
“你先下去吧?!滨U繼豐揮手把手下魏明打發(fā)走,轉(zhuǎn)而問妹妹鮑勝男。
“不會你也不信大哥吧?”
“哪有啊,大哥。我才回來,好多東西都不懂不知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你把詳細情況講給妹妹聽吧,也好讓我留心注意,不是么?”
“三妹說的是,是這樣的——”
子彈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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