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涂衣衣兩副面孔,看人下菜。
“不熱嗎?”陸澤舾側(cè)過頭,目光沉沉盯著他,冷不丁開口。
他向來寡言少語,今晚破天荒打破了很多原則。
他帽檐下那雙墨黑如玉的眸子看著她,眉眼微挑,像是在期待她的回答。
涂衣衣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在關(guān)心她,剛才還以為他是想輕浮自己,看笑話呢!
她咬著唇瓣,渾身都帶著抗拒,與這里格格不入。
“小姑娘,陸少都發(fā)話了,這可是天大的恩賜,知不知道多少女明星想和他攀交情?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識好歹,居然還敢耍小性子!”
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響起,包間里人頭攢動,沙發(fā)上坐著位女制片人,好像還是電視臺的主任,手里端著紅酒杯,輕輕搖晃著。
說話的正是她,語氣酸不拉唧,無非是在意陸澤舾寧可跟一個毫無背景的小丫頭廢話,也不愿正眼瞧她一眼。
年輕真好,有無限可能,還是任性的資本。
涂衣衣唇上咬出一排牙印,小臉透著緊張。
她一刻都不想待在這種地方,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前世的她,為了顧余生擠破頭想要結(jié)識這些大佬,這輩子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實現(xiàn)了。
只可惜,如今的她,已經(jīng)不需要去攀這些交情了。
涂衣衣想找借口離開,陸澤舾倒先開了口,讓她騎虎難下:“這是我新招的助理,初出茅廬,怕生,讓大家見笑了?!?p> 他輕松調(diào)侃的語氣中,帶著一股冷意。
在坐的各位心照不宣笑了幾聲,李二狗連忙借坡下驢,汗?jié)竦氖衷谝路喜亮瞬粒骸靶⊙绢^原來是陸少的工作人員,幸會!”
“狗哥你這是患了選擇性失憶癥?”涂衣衣明知故問。
“誤會一場,小姐姐寬宏大量,別往心里去呀!”男人咬牙切齒的笑著,臉上表情都快扭曲了。
“我偏不呢?”涂衣衣斜睨他一眼,得理不饒人地冷哼。
“行了,死丫頭,見好就收,狗爺我今天是看在陸少的面子上,才給你卑躬屈膝,別給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李二狗軟硬兼施,涂衣衣果然不敢拿他怎么樣了。
旁邊的人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開始交談各種投資的影視項目企劃。
雖然是畫餅聚會,但不缺業(yè)內(nèi)最頂級的大佬安插在頂流身邊各種眼線,而且保密項目也不是一般人能套得到口風的。
娛樂圈資源果然是階級化嚴重啊,有能力的頂流藝人,能一直挑選最優(yōu)質(zhì)的影視項目,挑三揀四。
而中下游不溫不火的藝人,卻只能擠破頭撿垃圾,各種潛規(guī)則不說,拼錢拼臉蛋,最后得到的角色,還是人家瞧不上的餅。
“我去把這身衣服脫掉,又臭又難受?!蓖恳乱乱膊桓以齑?,順著他給的臺階下。
“嗯。”陸澤舾不冷不熱地應了聲,如蚊子嗡一般,讓人感到不真實。
涂衣衣在洗手間脫下笨重的棕熊服,對著鏡子梳洗很久,可還是滿身汗臭味,她真想把自己從馬桶里沖走,省得惹了狐貍一身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