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白家落到這個地步是滕御白干的,也知道是他姐嫉妒姜今盼,先對她出手。
他們家落到這個地步說到底是咎由自取,畢竟網(wǎng)上爆出來的那些事全是真的。
他也沒有臉來見姜今盼,但想到父親還在牢里,母親和姐姐整日憔悴不堪的樣子……
他還是來了。
白郝靳垂眸望著姜今盼白嫩精致的臉龐,眸子一陣恍惚。
姜今盼和他自小一起長大,雖說兩人一見就會吵架,但她的一舉一動他都很熟悉。
他那天在片場看見姜今盼,卻仿佛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一般,皮囊還是那個皮囊,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
為什么一個人短短幾個星期能改變那么多?
白郝靳百思不得其解,腦海里閃過諸多思緒,看著姜今盼的眸底翻涌著復(fù)雜之色,但最后都化為了一句。
“你能不能讓滕御白放過我們?”
不重要了……
不論姜今盼變成什么樣都不重要了,姜今盼身邊的人永遠(yuǎn)不會是他,而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姜今盼。
帝都已經(jīng)容不下白家,只要滕御白放過他們,他會立即帶母親和姐姐出國……
姜今盼眸光微動,腦海中在學(xué)校白郝靳為她出頭的畫面,半響后,姜今盼開口。
“你明天晚上再來一次,我就答應(yīng)你?!?p> “好。”
等白郝靳離開后姜今盼回房間跟滕御白打了個電話,滕御白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也沒有多問什么。
第二天晚上,白郝靳如約而至。
姜今盼把手里的盒子遞給他,白郝靳看著這個熟悉的盒子,神色一怔。
“你把這個拿回去吧,謝謝你的喜歡,但這個禮物我確實(shí)不能收,希望以后你能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p> 白郝靳打開盒子,一條璀璨耀眼的粉鉆手鏈靜靜躺在里面。
聽著姜今盼溫軟的聲音,白郝靳眼眶有些泛紅。
“好?!?p> 以往他絕對不會收回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但現(xiàn)在姜今盼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顯然不會把這手鏈拿回去。
再加上白家負(fù)債累累,這價值不菲的手鏈確實(shí)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殘酷的現(xiàn)實(shí)讓他不得不低頭。
白郝靳離開后,姜今盼提著的心終于放下,自從白郝靳送她禮物后,她就一直怕滕御白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終于把這燙手山芋還回去了。
不枉她今天起那么早回去拿手鏈。
——
兩個月后,《白豚》殺青。
劇組組織殺青宴,這幾個月賀卉時常來劇組看楊寒江。
一來二去,姜今盼也和賀卉熟絡(luò)許多,也知道了賀卉極度顏控的性子和歡脫害羞的性格。
包廂里,賀卉親昵坐在姜今盼旁邊,拿著手機(jī)一個勁的和她拍照。
姜今盼望向不遠(yuǎn)處那控訴怨念的視線,扯了扯沉浸在拍照無法自拔的賀卉。
“你確定不去安慰安慰江哥?你要是還待在這里,我感覺以后很長一段時間咱們別想見面了?!?p> 賀卉這才回神,朝楊寒江的位置望去,與他的目光對上,頓時不好意思笑了笑,朝他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