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之中憑空多出一位皇子,此事事關(guān)重大,皇上不愿與他們多談,將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連忙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了下去。
兩人行完禮,趕忙離開。走在宮道上并肩而行。顧燕辭忍不住頻頻看向她,眉頭微蹙,像是不知怎么開口。
“有話直說,妾身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訴你?!绷幊雎曊咀∧_步,仰頭看他。
在心里憋悶了好久的話。當(dāng)望向柳瑤澄澈的眼神時,終于忍不住了:“底下人說你與侍衛(wèi)私會,此事可當(dāng)真。”
“你覺得呢?”
顧燕辭冷笑一聲說:“本王就知道是這個樣子。你們北殊女子。自幼便花心,你又是公主,能干出什么事兒都不驚訝?!?p> 柳瑤沉默了。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手忍不住攥得死緊,總覺得手心癢癢。
“我認(rèn)得那個侍衛(wèi),只是我與他并無私情。”
忍了又忍,冒出這一句,柳瑤覺得與他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便快步離開,頭也不回地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一出宮,柳瑤腳步一轉(zhuǎn),邁向了京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
街上人絡(luò)繹不絕,肩踵而至,叫賣聲,吆喝聲不絕于耳,柳瑤走在人群中,漸漸地內(nèi)心的憋悶也少了些許。
這時一個賣糖葫蘆的經(jīng)過,她將他叫住,買了兩串兒。
“公主難得還記得我愛吃糖葫蘆。”清朗的少年音突然從身邊響起,柳瑤轉(zhuǎn)身,便對上了一張極為驚艷的面龐。
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卻生得精致無比,玲瓏剔透,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喜愛。白皙的皮膚下兩點如墨的眼珠,笑起來的時候,仿佛漫天的清光都凝聚在他的眼中。
“靈玉,好久不見?!绷幟鎸ι倌晷α似饋?,將手中的糖葫蘆分給了他一只,“來,拿著。”
“不是讓你在醉仙樓等我嗎,怎么先出來了?”
靈玉咬著一顆糖葫蘆,聲音含糊不清,“我在那里等了好久都不見姐姐出來,怕公主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兒,便想著出來尋你?!?p> 柳瑤看天色已是正午,沒有想到竟在宮中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
“確實是我該早些告訴你,宮中事情多,一時半會兒不好抽身?!?p> 靈玉笑著搖搖頭,“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吧,咱們?nèi)コ院贸缘陌?。聽說這南錐國美食無數(shù),尤其以京城的醉仙樓尤為出名,我今日可要好好的嘗一嘗?!?p> “好,都依你?!?p> 此時寧王府內(nèi)…
“王妃命婢女先行回了府中,方才據(jù)線人來報,王妃在路上碰見了一個男人,此時正與他在醉香樓喝酒?!?p> 探子跪在地上,等著主子的指示,但面前的寧王一語不發(fā),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許久,冷汗都冒了出來。
顧燕辭坐在桌后,低沉著眉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男人身份是什么。”
“回王爺,根據(jù)我們?nèi)缃裉降玫木€索,只能推測此人是從王妃的母國而來?!?p> 他起身,表情晦暗不明。
“你們繼續(xù)跟著王妃,有什么事接著向本王匯報。”
“是!”探子大松一口氣,連忙起身退下。
房間又恢復(fù)了寂靜,顧燕辭緩慢地從一旁的柜子側(cè)面掏出了一張人皮面具,覆到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