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身份這件事,淼與榆從未想過要隱瞞,只不過她覺得這件事必須得在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機說出來比較好,難不成讓她跑到言成蹊面前,一臉正經(jīng)的說自己是神,跟你不是同一層面上的。
言成蹊絕對會認(rèn)為自己瘋了,這樣產(chǎn)生的負(fù)面可能性太多,得不償失。
現(xiàn)在,一個非常好的時機擺在自己面前,為何不順著往下走。
淼與榆雙手包著言成蹊的手,雙目緊緊的盯著眼前這人,四只稱得上上乘的手相互糾纏在一起。
“我想跟你說的事就是,其實我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來自上面,也就是你們通說的神界,呃,我也不是人,我是真真正正的神?!表蹬c榆說完后,小心翼翼的放開了言成蹊的手,她擔(dān)心受到刺激會比較大,她尚且不知言成蹊在想些什么,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言成蹊臉上并沒有驚疑,恐懼,嫌惡,連著那些最中等的好奇也沒有。
怎么描述他臉上的表情呢,大概就是平靜卻又興奮,淼與榆內(nèi)心評價,嗯,很復(fù)雜的表情。
還未等淼與榆將手縮回自己身邊,言成蹊看起來極為興奮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臉上帶興奮的色彩,眼睛里發(fā)著亮光,就像是被困在沙漠里終于看到那一片綠洲時的樣子。
“怎么了?餓了?”淼與榆試探的問道,在她眼里,這副樣子不就是平常言成蹊看到美食的樣子嗎。
“不是,寶貝,你真的是神?”言成蹊搖頭,埋怨的瞪了眼她,為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飯桶有些不高興。
空調(diào)的涼意拂過兩人裸露在外的肌膚,言成蹊無意識的摸了摸吹的有些涼的手臂。
淼與榆摸了摸鼻子,看見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想幫他擋一下,卻被他笑臉盈盈的推開,“我一個大男人,用你擋空調(diào)?”
“我熱。”淼與榆說道。
言成蹊撇嘴,也不好說什么,只不過把她拉著往旁邊坐,遠(yuǎn)離了那個風(fēng)口。
“我是真的神,現(xiàn)在只是暫時寄托在這個身體里,完成這孩子的愿望之后。”
“你要離開!”言成蹊驚叫,這下變成他雙手包著她的手,眼睛緊緊的盯著淼與榆,但凡她點個頭,他就要拖著她不讓她完成這個愿望。
“當(dāng)然不是?!表蹬c榆失笑,“你怎么會這么想?”
“你自己沒說清楚?!?p> “是是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快點跟你說明清楚的。”淼與榆雙目柔和,嘴角淡淡的笑意,看向沉默著的言成蹊,承諾道:“我不會離開,幫她完成了愿望之后,這具身體的使用權(quán)還是歸我,沒事的,我一定不會離開?!?p> 感知到言成蹊隱約的煩躁,淼與榆不由再重復(fù)了一遍,“我不會離開,就算你讓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你必須做到,不然我上天入地都要挖到你。”言成蹊眉頭微低,明明是威脅的話語,在他嘴里吐出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