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走吧。”淼與榆應(yīng)道,率先走出了巷口,回頭對著愣在原地的許則說道:“愣著干嘛?走啊?!?p> “去哪?”施個法還要選地點嗎?許則不明所以的看著淼與榆,兩只眼睛茫然的看著她,額頭上的鮮血漸漸四散開流下,有些甚至流過他的眼睛,眼見就要順著睫毛流下。
察覺到異樣,許則忙閉上眼睛,另一只空出的手就要去擦眼睛。
“等一下?!彪S著聲音而來的是淼與榆的手,抓住了許則的手。
“你手是臟的吧?!?p> 許則閉著眼睛,完全看不見淼與榆,一片黑暗中,偶爾會有深色的身影晃動,異樣源源不斷的從頭上流下,溫?zé)岬囊后w流經(jīng)眼皮,他皺眉。
“你等一下?!?p> 淼與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癢癢的,耳朵泛起一陣癢意,笑意從胸腔蔓延,他強撐著沒動。
一個柔軟的東西擦過他的眼皮,是餐巾紙嗎?但是有點粗糙啊,也不像是餐巾紙,還有點香味,奇奇怪怪。
“好了?!?p> 異樣在眼皮上消失,應(yīng)該是擦完了,許則想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等一下。”淼與榆又將他微睜的眼皮壓了回去。
許則下意識的掙扎了下,就被命運勒住了喉嚨,那力道,哇~他敢保證,肯定是下重手了。
他的頭都顫了下。
然后香風(fēng)撲來,額頭上的傷在被輕輕擦拭。
許則:感謝以前的自己,教出了一個大好的孝子。
“可以了,睜開吧。”
順著淼與榆的指示,許則緩緩睜開了雙眼。
月光一半傾斜進小巷,純黑的發(fā)絲一時之間竟被染成了白色,像是帶著光圈一般,精致的容顏在發(fā)著光,就像是,流落人間的天使。
潔凈的白衣下擺,突兀的粘上了不符合的色彩。
許則眼睛微微睜大,那是他的血,也就是說,剛才,淼與榆是用衣服幫他擦的,怪不得讓他閉上眼睛。
“以后不許對別的家伙這么做?!痹S則拉過淼與榆的手腕,語氣是命令般,面上卻是可憐兮兮的哀求。
“廢話?!表蹬c榆奇怪的看了眼許則,許則是她最好的朋友,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除去許則,沒有人值得她用衣服去擦污漬。
什么?言成蹊!
這不是廢話嗎?當(dāng)然是直接用法術(shù)了。
許則放下心,太好了,既然淼與榆答應(yīng)了,那就代表她肯定會做到,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她被其他小兔崽子拐走了。
事實上,已經(jīng)拐走了,拐的死死的。
“??!燒烤都冷掉了。”
淼與榆偏頭看了眼燒烤,冷掉是肯定的吧,畢竟都過了那么長時間了。
“算了算了,我不挑食?!痹S則擺擺手,一本正經(jīng)面對著空氣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等一下,我不走!”偌大的客廳里,言成蹊一人對峙著一群男人。
祝子皓神情冷淡的接過手下遞來的煙,被言成蹊無情的打掉。
“不準(zhǔn)抽,會污染房間空氣的。”
“可我之前還看你吸過。”祝子皓胡攪蠻纏的指出前幾天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