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侍奉為榮
“哐當(dāng)!”
清脆的破碎聲,仿佛什么重要的東西碎裂開來。
“王上!”
“快宣御醫(yī)!”
“六皇子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王上,你這是要謀朝篡位!”
整個秦王宮一時間亂成了一鍋粥,所有人都因為秦王的死而騷亂起來。
別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動,欲要謀害之人也是一驚,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動手的還要迅速。
幾乎就是在吳公公一聲大喊之后,二皇子四皇子就以剿滅亂黨為由開始攻訐六皇子。
六皇子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好好說著話,自己的父皇就指著自己的口吐鮮血。
“老六你……你!”接著就斷了氣。
六皇子百口莫辯,面對眾人的指責(zé)還有那些侍衛(wèi),六皇子冷靜下來。
他在宮外的那些布置也隨之展開,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且更改不了,那么就只能順勢而為。
叛黨又如何,他一點也不覺得除了自家大哥之外的其他幾位兄弟能夠有他隱藏的深。
秦王宮風(fēng)聲鶴唳,眾人陷入驚懼之中。
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街上連一只狗也不敢多加逗留,來來往往的士兵手持刀劍,誰有亂動立即殺無赦。
而也就是在這時,花嬌嬌站立在昔日的鳳雎宮遺址上,她不是在緬懷什么,只是命人將這里建造成為花家的墳地。
或許這也是原主所想要的,逝者安息,活者安樂。
……
偌大的宮殿顯得有些空曠,不大的腳步聲在這里形成回音,敲打在眾人心頭。
望著那一步步走來的身影,六皇子手中顫抖,情不自禁握緊身邊的龍椅。
今天是他解決了二哥和四哥才奪得最后勝利的日子,本該是開心和喜悅的。但隨著一道召令從齊國傳到秦國,伴隨著嬴稷大勝的消息和一道所謂的傳位圣旨。
這徹底的讓六皇子慌張害怕,此刻也只不過是強(qiáng)撐著坐在椅子上罷了。
“六弟?!辟⒌瓎镜搅首?,話語里不帶絲毫的情感。雖為六弟但卻和陌生人沒有區(qū)別。
腰間配著長劍的嬴稷,再加上外面的幾萬大軍,六皇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便是連殿中的這些人都成了嬴稷的附庸。
“五皇子擁有王上遺詔,自當(dāng)?shù)腔鶠榈?!?p> “請六皇子退位!”
“請六皇子退位!”
聲音如同海浪將六皇子狠狠拍打在龍椅上,六皇子猛然卸了一口氣,身體仿佛沒有了力氣一般,癱軟在龍椅之上。
他雙眼通紅的看著眾人,他最恨的不是嬴稷而是這些大臣,能夠為了利益背叛其它皇子,也能夠背叛他。
“嬴稷……你……很好!”六皇子說完這句話便自裁了。
他不會甘愿做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王爺,也不愿死在眾人的唾罵聲之中,所以選擇了有體面的死去。
嬴稷想要阻止六皇子的舉動,卻沒有能夠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死去。
大皇子死了,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也死了,他的父親秦王也早早沒了性命。
如今整座秦王宮剩下的唯有他與贏錦二人,贏錦能夠活下來也得多虧了他的雙腿,沒有任何繼位的可能。
否則怕是只有嬴稷一人。許是贏錦與嬴稷關(guān)系最好,嬴稷仍舊保留著贏錦的王位,甚至常常入府交談相見。
“晉王殿下?!?p> 贏錦回眸一笑:“究竟是晉王還是殿下?”
花嬌嬌:“即是晉王也是殿下?!?p> 隨即走到贏錦的身邊,推著贏錦往前走。輪椅發(fā)出車輪滾動的咕嚕嚕聲響,花嬌嬌心有所感的說道:“過幾天我給殿下重新設(shè)計一個輪椅,加上減震和削弱聲音,可以讓殿下你坐著也舒服些。”
雖然看不見花嬌嬌的面容,但是贏錦能夠想象到,此時的花嬌嬌一定是滿臉的溫柔,便是連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的。
“好?!壁A錦應(yīng)到。
二人在御花園里閑逛著,享受難得的清閑時光。
“嬌嬌,三哥?!?p> “見過王上!”
“見過王上!”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花嬌嬌忍不住側(cè)頭看了看贏錦發(fā)現(xiàn)贏錦也正看著自己。
二人又是覺得好笑。
只不過在嬴稷的眼中卻不是如此。
二人眉目傳情,當(dāng)著他嬴稷的面!
嬴稷面上沒有任何的表示,卻在登基的那天下了一道圣旨,舉行選秀大典。
“花掌事……”小福子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花嬌嬌。
“怎么了?”花嬌嬌不解,待到看見小福子的神色,笑道,“我沒事,你別多想?!?p> 隨即正色道:“這可是一件大事,我們必須好好安排,不能出現(xiàn)差錯?!?p> 小福子努努嘴最后還是什么話也沒有說。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殿下的登基祭天大典,這圣旨下的雖然隨心了些。但殿下有分寸,我們好好聽令便是?!?p> 花嬌嬌領(lǐng)著一隊侍女朝著秦王宮的主殿而去,侍女手中捧著為這次祭天大典準(zhǔn)備的衣物。
衣裳通體以黑紅二色為主,上面繡著繁復(fù)的花紋,冠冕上的十二旒珠展現(xiàn)著獨(dú)屬于帝王的威嚴(yán)。
由四名大內(nèi)女官為嬴稷換上衣服,突然嬴稷看著站在一旁指揮的花嬌嬌道:“你來為朕戴上這冠冕?!?p> 花嬌嬌一愣,是了,如今的嬴稷已經(jīng)是注定的秦國帝王了,是該自稱為朕。
只待這祭天大典一結(jié)束,全國上下就都該口稱王上了。
聽聞嬴稷的話,花嬌嬌愣了一下便立刻應(yīng)聲:“是,王上。”
花嬌嬌也改口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在齊國之時的嬴稷與花嬌嬌。
他是帝王。
花嬌嬌鄭重接過那頂頭冠,望著嬴稷低垂的頭頂,花嬌嬌小心而又細(xì)心的為其戴上。
上面的旒珠冰涼刺骨,碰撞間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花嬌嬌后退一步,此時的嬴稷抬起了頭,面容被旒珠所遮掩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想來應(yīng)該也是有著激動的吧?;▼蓩尚闹懈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看著嬴稷從一名質(zhì)子到如今的秦國帝王。
這一步步的艱辛,困苦都是為了今日!
不期然花嬌嬌想到了贏錦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讓人送信給我。這些年的相識,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些情分存在的?!?p> 花嬌嬌沒有在意,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客氣的,如果需要的話。
……
時秦國九十二年八月初二,帝五子稷繼位,史稱“秦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