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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邑錄

第七章: 劫辰己世(七)

弘邑錄 楊少惟 8079 2021-02-23 13:42:37

  窗邊有一只麻雀,吱吱喳喳的叫著。突然屋內(nèi)一陣響動,驚起麻雀飛向院子里的大樹,這顆大樹豎立在此已經(jīng)超過一百年,只見園丁架著梯子在它周圍修剪旁枝。

  張千千起床時已過十一點,昨晚臨睡前發(fā)了短信給她部門主管說要休息一天。

  此時她正在滿屋子的找手機,昨晚發(fā)完信息后隨手一扔也不知道丟往何處。她的臥室實在太大了,迷迷糊糊的找了幾分鐘才總算找到。

  張千千拿起電話隨即撥通李顧的電話,但是顯示已關(guān)機。她以為打錯,繼續(xù)撥打,還是關(guān)機。頭腦還未清醒的她這才猛然想起李顧的手機被摔壞了,這幾天都是李顧聯(lián)系的她。

  她只能聯(lián)系小胡,以此了解李顧的情況,“喂,狐貍,你和李顧一起嗎?”小胡一接到她的電話就知道要干嘛,除了工作不外乎就是李顧的事,懶洋洋的回答道:“我們還在滬海,李大腿就住在我隔壁房間,有什么事嗎?”

  “你能好好說話嗎?”張千千大聲喊道。“好的,大小姐,請問您有什么事嗎?”小胡輕聲說道。她咧咧嘴,問道:“陰陽怪氣的,你們大概什么時候回蒙城?”

  “我們中午就坐車回來,下午應(yīng)該能到蒙城?!毙『卮鸬馈!澳銈兓貋砗蠼o我打個電話。”張千千繼續(xù)說道?!白衩?!大小姐!”她聽這話怎么感覺有點刺耳,罵罵咧咧的掛斷電話。

  中午十二點,李顧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門,來到賓館一樓,希迪他們幾個已經(jīng)在大廳等候他。

  他們在賓館附近找到一個小餐館,簡單的吃點東西,一行人趕回蒙城。

  他們的車子剛回到半程,希迪的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于教授打來的。

  希迪接通手機:“于教授,您好,有什么事嗎?”于教授說道:“你們現(xiàn)在還在滬海嗎?”希迪答道:“沒有,我們剛離開,現(xiàn)在正在回程的路上。”

  于教授說道:“本來想讓你們過來我這里一趟的?!毕5系溃骸笆怯惺裁粗匾氖聠??”于教授道:“其實我在電話里給你們說也一樣?!毕5系溃骸澳呛玫?,您說吧?!?p>  于教授說道:“是這樣的,昨晚你們回去后,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玉璋上的文字。我覺得既然幫了你們,那就干脆幫到底?!?p>  “我給幾個同學(xué)和朋友打了幾個電話,他們是歷史或考古領(lǐng)域的權(quán)威。請他們幫忙留意一下近年來關(guān)于南越國的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p>  “我讓他們側(cè)重于趙佗那方面的情況,因為在南越國稱帝并擁有帝號的也就是前兩代君主,分別是趙佗和趙胡。但是趙胡墓已經(jīng)在粵東省被發(fā)現(xiàn),而且已被研究透徹。”

  “所以我讓他們盡量查找有關(guān)趙佗的研究發(fā)現(xiàn)。在今天中午早些時候,我一位老同學(xué)打電話給我,說我們有個師弟在冀北省考古研究院工作,一年前他們在常河市發(fā)現(xiàn)一座古墓?!?p>  “他們考古研究院對此墓進行發(fā)掘,領(lǐng)隊正是我們那個師弟。隨著發(fā)掘的持續(xù)深入,他們初步認定為漢代王侯級的大墓,而且可能屬于南越國的,因為陪葬的一些明器上有‘越'的字樣?!?p>  “他們還判定此墓的下葬的年代正是趙佗統(tǒng)治時期。結(jié)合玉璋上‘逐北流之'幾個字,而且常河的古稱為真定,是趙佗的故鄉(xiāng)。所以讓我對此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系,當(dāng)然這只是懷疑而已?!?p>  “他們現(xiàn)在還在發(fā)掘當(dāng)中。如果你們需要去一趟,我可以幫你們聯(lián)系那位領(lǐng)隊,請他幫忙?!?p>  希迪在電話里表示既然有相關(guān)線索,那就必須去一趟。隨后于教授將那座古墓的詳細地點和領(lǐng)隊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希迪。

  掛完電話,希迪沒有對李顧他們有所隱瞞,他將于教授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訴他們。

  李顧思考一陣,說道:“我們回到蒙城后,再來商討下一步的計劃,你說怎么樣?!毕5宵c頭表示同意。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行程,他們回到蒙城后,復(fù)都姆送李顧和小胡二人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他們下車后,希迪叮囑李顧要隨時接他的電話,隨后驅(qū)車離開。

  李顧二人在路邊徘徊一陣,小胡顯得很不耐煩,此時他的肚子咕咕直叫。

  他便對李顧說道:“李大腿,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先去吃個飯?”李顧看一下手表,“那行吧?!?p>  “那我叫輛出租車過來。”小胡正想打電話,李顧攔住他,說道:“不用了,張千千不是說過了嗎,讓我們回到蒙城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毙『匆谎劾铑櫍D時明白點什么。

  十幾分鐘后,一輛豪車開到他們面前,車窗打開,只見張千千戴著一副時髦的太陽眼鏡,英姿颯爽。她示意李顧進入副駕室,小胡則進了后座位。

  小胡屁股一坐下,便開口說道:“你這身打扮,黑超特警啊,準備什么時候抓外星人??!?!睆埱Р幌肜硭皇抢铑櫾谶@里,她早就停車暴打他一頓。

  “狐貍,怎么說話的。”李顧轉(zhuǎn)頭看向張千千:“我看像女超人,拯救地球的時候叫上我們,沒準我們能幫上忙?!?p>  “你們兩個!哼!”張千千氣得火帽三丈,李胡二人則笑成一團。

  他們很快來到一家餐館,進入張千千出發(fā)前所訂的一間包廂。

  小胡進入包廂后便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對李顧說道:“這里不會有人監(jiān)視我們吧,不像上次那樣,我們的談話被假的服務(wù)員偷聽?!崩铑櫬犕昕粗?,輕聲說道:“你小子上次明明醒了,還故意裝暈?!闭f完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說什么呢?什么監(jiān)視的,又有什么偷聽的,說給我聽聽?!睆埱柕?。小胡剛想回答,見服務(wù)員進來,硬生生把話咽回去。

  他們點完菜,服務(wù)員離開后。張千千靠近小胡:“剛才你們說的是什么事?說一下?!毙『此敲锤信d趣,就把那天的事情經(jīng)過給她說一遍。

  “我就說嘛,昨天我們被綁的時候,你怎么知道是沖著李顧來的,原來是這樣啊。”張千千說道。李顧這時咳嗽一下,提醒他們小心隔墻有耳。他們見狀便停止談話。

  此后的一個小時里,李顧他們安靜的吃完這頓飯。張千千先把李顧送到家,下車前李顧讓他們時刻保持警惕,并叮囑他們隨時接電話,以免不測。

  李顧進入小區(qū)后,在他所住大樓門前遇到王叔,看情況像是剛下班回來,“王叔,那么晚回來,單位加班啊。”

  王警官看一眼李顧,回答道:“是啊,最近案子有點多?!彼c了支煙,繼續(xù)說道:“看你小子肯定沒安什么好心,想知道什么案子的進展?”

  李顧擺擺手,說道:“沒有,王叔,我現(xiàn)在正在休假,報社的工作已經(jīng)移交給別人,我暫時不管了?!蓖蹙儆悬c意外,“看你整天忙這忙那的,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p>  “上次謝謝您了?!崩铑欕S后說道,王警官吸完煙把煙蒂熄滅丟向垃圾桶,然后再點一支煙,說道:“這不算什么事,隨手幫忙而已?!?p>  李顧思考一陣,叫住正想離開的王警官,說道:“王叔,那家古董店命案我可能掌握有關(guān)線索,等我弄清楚后我打電話給您,”王警官聽完這話瞬間愣住了,急忙說道:“有把握嗎?”

  “有九成把握,我希望您把這件案子破了,這樣可以讓您官復(fù)原職?!崩铑櫥卮鸬馈!澳馨寻缸悠屏司妥詈昧?,至于什么官不官的到時候再說吧?!蓖蹙僬f道。

  “那行,有什么重要線索我再給您打電話?!闭f完李顧向大樓走去。

  在距離不遠的一輛奧迪車上,西裝男看見李顧現(xiàn)身,立刻給辜爺打電話:“辜爺,李顧回蒙城了,現(xiàn)在正在回家?!?p>  電話那頭傳來辜爺?shù)闹噶?,讓他們好好得監(jiān)視李顧就可以,別的不要做。西裝男掛斷電話后,叫醒新人司機:“李顧回來了,辜爺叫我們繼續(xù)監(jiān)視,你先守上半夜,下半夜再叫醒我?!?p>  新人司機醒來時依然迷迷糊糊的,他隱約聽到李顧二字,便點頭答應(yīng)。

  李顧回到家后,洗完澡后坐上沙發(fā),閉目沉思。他開始回想滬海在于教授家里以及回程路上的事情。

  李顧起身來到書房,書桌上擺放著小時候和他父親的合影。兩人相擁在一起,露出幸福的笑容。但這也只是僅有的那么一次。

  他來到書柜前,移走幾本書,打開藏在書柜里的暗格。從里面拿出一封信和一個小匣子。這是那天他和虎子從隆余齋里取出來的兩樣?xùn)|西。

  片刻鐘后,他將信和小匣子放到書桌上。自己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封信,只見信封上書寫幾個隸書:“壺上束”。

  這算是他們父子之間的默契,可以說的暗號。因為這種書寫方式及筆法只有李顧才知曉。見到此三個字便知道,這是他父親專門寫給他的信。

  李顧打開信封,取出信紙,將其展開。只見這張信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起碼幾百字。

  李顧,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你在四歲的時候失去母親,同時我也失去愛人。在此后的歲月里,你學(xué)會如何堅強,敢于面對一切挑戰(zhàn)。

  對于自己喜歡的事,別猶豫,勇敢的去做。哪怕前途兇險,也要勇敢的去面對。同時也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

  時刻保持一顆善良的心,相信身邊的朋友,你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將會得到回報。面對惡人,不要對其抱有同情心,懲奸除惡乃是正義之事。

  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勇敢的去表白。人生不會重來,如果不把握機會,可能會面臨痛苦,受盡失去所愛的折磨。

  希望你能記得我上面所說的話,受益終身,謹記!謹記!

  老馬是可靠的,所以我把這封信和小匣子交由他來保管。至于匣子里面的東西,等你想要將它打開時自然會打開,這件東西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還有,替我向老徐問好。

  李顧看完這封信,前面的部分容易理解,但到了后半部分實在是令人費解,特別是最后一句話。

  但他沒有多想,把信和匣子放好,回到自己的臥室。

  第二天凌晨。

  李顧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著,他雖然把鈴聲調(diào)成震動,但由于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聲音依然不斷的傳入耳朵。

  李顧把手伸向柜子,拿起手機:“喂,你好?!逼嚏姾螅謾C那頭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大概十分鐘后,我們到你家里?!眲傉f完就掛斷電話。

  果不其然,李顧家房門響起敲門聲。他下意識的看一下鬧鐘,時間才六點半。李顧打開門,來者為希迪和復(fù)都姆。

  李顧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兩位大哥,這才幾點鐘,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闭f完便向衛(wèi)生間走去,他們兩人則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

  李顧洗漱完出來,他們兩人依然坐在那里。“你們一大早的來我家有什么事?”

  “不是說回來后一起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嗎?”希迪說道,李顧一臉茫然,“怎么把這事給忘了,看來我還沒清醒過來?!?p>  李顧繼續(xù)說道:“我先回去補個覺,你們還沒吃早餐吧,看冰箱里面有什么,你們煮點東西吃?!彼顩]有借口呢,說完便回到自己的臥室。

  希迪和復(fù)都姆略顯無奈,正好也餓了。他們翻找李顧家里的冰箱,隨便弄點東西填飽肚子。

  快到八點鐘的時候,李顧醒過來,他緩緩步入客廳,希迪二人還坐在沙發(fā)上。希迪看到李顧醒來,便對他說道:“餐桌上有早餐,你先吃東西?!?p>  在李顧吃早餐的過程中,希迪告訴李顧,兩人趁著李顧睡覺時間里,查看大樓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樓下有人在監(jiān)視,屋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竊聽器,意思是屋里任何地方談話都很安全。

  李顧顯得很淡定,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彪S后他把所有的窗戶都關(guān)上,同時將窗簾拉下去。

  “我在剛才睡覺前,發(fā)個信息給狐貍,叫他八點多的時候來我家一趟,看這時間點,他應(yīng)該快到了。”李顧吃完早餐后對男子說道。

  “你想讓他參與進來?”希迪有點疑惑。李顧隨后解釋道:“放心,我既然叫他來就表示他能幫到我們,再說了,他不是已經(jīng)參與到我們所做的事?”

  希迪并不是很在意,“既然如此,多個人好辦事?!崩铑櫜⑽唇釉?,只是微微一笑。

  他們很快便等到小胡的到來?!袄畲笸?!”打開房門后小胡就大聲嚷嚷道,不過當(dāng)他看到是希迪開的門,也就沒有接著往下說話,而是改變語氣,說道:“哦,是你們啊,李顧他人呢?”

  希迪手指李顧的臥室說道:“他在里面?!毙『挷徽f,直接走到李顧的臥室,看見他不知道在翻找什么,東找找,西看看的?!澳阍谡沂裁??”小胡問道,

  “我記得我爸生前留下一本日記本,我好像在這里見過,不知道放哪里了?!崩铑櫞鸬馈P『犕旰笱劬σ苍趻咭曋g屋子,突然好像瞄到了什么東西。

  “你說的日記本,不會是長大概三十厘米,寬十八厘米左右吧?!毙『p聲對李顧說道。李顧停下來想了想,“應(yīng)該差不多是這樣。”

  小胡用手指向角落里的一個鐵盒子,“這本日記本,該不會藏在那里吧?!?p>  李顧看向那個鐵盒子,“我想應(yīng)該就是了。”他移走墊在它上面的幾雙球鞋,拿起鐵盒子,想將它打開但并未成功。

  小胡走向前把鐵盒子搶到自己手上,仔細觀察一番,說道:“這里面好像有什么機關(guān)?!崩铑櫚谚F盒子拿回來,“算了,反正現(xiàn)在也用不著,以后在說吧?!?p>  “李大腿,你叫我來你家里有什么事嗎?”小胡問道?!拔蚁胝埬銕蛡€忙,去一趟外地?!崩铑櫞鸬馈?p>  “你說的外地不會是冀北吧?!毙『f道?!皼]錯,其實陪我去一趟冀北對你而言并沒有什么壞處。”李顧說道:“昨天從滬?;貋淼寐飞?,你不是說了你父母知道那塊古玉上面的信息。你難道不想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還有,他們是怎么失蹤的。”

  小胡沉默一陣,說道:“其實你說的這些,我昨晚有想過。既然這樣那我陪你去一趟冀北?!?p>  幾分鐘后,他們兩人走出臥室。

  李顧看著沙發(fā)上坐著的希迪和復(fù)都姆,說道:“大家都喝點什么?”他們兩人擺擺手表示不用,但李顧還是從廚房倒了幾杯白開水,捧到客廳的桌子上。

  “我們坐下來商討一下吧?!蹦凶诱f道:“李顧,你先說說看?!崩铑櫩匆谎巯5?,他倒是不疾不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從我手上的這塊古玉得到的線索,主要涉及到古越國的,具體的你們從小胡和于教授那里已知曉,就不細說了?!?p>  李顧繼續(xù)說道:“至于那幅畫,我那天看了幾分鐘,能記得個大概的內(nèi)容,從構(gòu)圖、畫法、線條和用墨來看的確是董其昌的大作。但有幾處地方總覺得不對,畫中的人物和山水明顯是刻意而為。這兩天我反復(fù)思考,唯一的能解釋得通的,就是此畫一幅藏寶圖?!?p>  小胡聽到此處頗有興趣,打斷李顧的話:“藏寶圖?藏什么寶?”李顧答道:“藏寶圖只是現(xiàn)代人通俗的講法,古代叫匱書?!?p>  李顧喝口水,繼續(xù)說道:“而且不一定是藏有價值的寶物,也可能是埋藏人的一些舊物,或者不值錢但對其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將其埋藏后在羊皮或者其它易保存的介質(zhì)上,刻畫一些藏物地點的線索?!?p>  “可惜了,當(dāng)時我沒怎么在意,沒有完全記下那副畫的全部內(nèi)容?!崩铑檱@氣道。復(fù)都姆聽完后看一眼希迪,得到后者肯定的眼神,說道:“我已經(jīng)把那幅畫的內(nèi)容全部記在腦里了。”

  李顧有點驚訝,不過很快便平靜下來。心想:這兩個人果然異于常人?!斑@幅畫可能和古玉的線索存在某種聯(lián)系,我們按照于教授提供的信息,去一趟常河?!?p>  “我們先去晉安?!毕5险f道?!盀槭裁矗俊崩铑欄s緊問道。希迪并不想隱瞞,對他說道:“我有個伙伴在跟蹤一個人,就是賣給馬世杰那幅畫的人。他交易完的第二天回到晉安,我那個伙伴也一路跟隨他到晉安,但不久后就失蹤了?!?p>  李顧思考片刻,說道:“既然和這件事有關(guān),那就先去你說的那個晉安?!比缓髮π『f道,“你查一下晉安在什么地方?!?p>  小胡立刻打開手機想要進行搜索,希迪攔住他:“用我這個手機,你的不安全?!闭f完便拿出手機遞給他。

  不一會兒,小胡把搜索到晉安的相關(guān)信息,講述給他們聽?!霸瓉頃x安在常河的旁邊不遠啊?!毕5险f道。

  李顧解釋道:“常河所在的冀北省就在晉西省隔壁,而且還巧合的是,我們要去的兩個地方正好是相鄰的兩個市?!毙『犕旰笱a充說道:“其實歷史上它們同屬一個地方管轄?!?p>  “既然你們同意,那就這么定了?!毕5险f道。李顧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好,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那就明天出發(fā),我們這邊要準備點東西。”希迪回答道?!澳俏覀冸娫捖?lián)系?!崩铑櫲缓髮π『f道,“狐貍,為了你的安全,你今晚就住在這里,明天出發(fā)前再到你家收拾行李?!毙『犕挈c點頭。

  希迪和復(fù)都姆也不想在這里多停留,很快便離開李顧的家。

  在李顧家樓下的奧迪車上,西裝男看見希迪二人從大樓出來,“你看那男的,像不像那天襲擊你的那個人?!毙氯怂緳C向他所說的方向看去,“是有點像,我們要不要跟住他們?!?p>  “不行,我們的任務(wù)是監(jiān)視李顧,其它的事先別管,我給辜爺打個電話,他會做出安排的。”說完拿起手機撥通辜爺?shù)碾娫挕?p>  臨近中午時分,小胡在沙發(fā)上玩游戲,“那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他不聽的問李顧同樣的問題,著實令李顧很煩躁。

  “要不要問一下我們的同事,讓他們打聽一下考古隊那邊有沒有熟人?!毙『S口說道。李顧聽完突然眼前一亮,“你說什么?”小胡被這叫聲嚇得一哆嗦,說道:“問一下有沒有熟人在考古隊?!崩铑櫫⒖檀驍嗨脑?,“上一句?!毙『鷩樀泌s緊說道:“我們同事。”

  “我們的工作是什么?”李顧繼續(xù)問道。小胡放下手機,來到李顧旁邊,他知道李顧想到辦法了,“報社記者啊?!?p>  “是記者就好辦了,我給徐叔打個電話?!彪S后他拿起手機撥通徐主編的電話。

  “喂!你好?!笔謾C那頭傳來了徐主編的聲音?!靶焓澹沂抢铑櫚??!崩铑櫿f道。

  “哦,是你啊,有事嗎?”徐主編問道?!笆沁@樣的,我想請您幫個忙。”李顧回答道。“說吧,要幫什么忙?”徐主編說道。

  李顧不想過多透露此次行程的目的,“沒什么,冀北省的一支考古隊正在常河市發(fā)掘一座古墓。我想請您幫我們出個單位介紹信,好讓我們能到他們駐地進行采訪?!?p>  徐主編并未立刻答復(fù),思考一陣,說道:“要到外省采訪啊?!彼晕⑼nD一下,繼續(xù)說道:“正好冀北省日報社的副社長是我老同學(xué),我出個介紹信,然后請他叫人幫忙帶你到現(xiàn)場。對了,你們幾個人去?!?p>  “我和胡宜,還有兩個攝像助理,一共四個人?!崩铑櫥卮鸬?,“還有小胡啊,那好的,你把那支考古隊的完整名稱和那兩個攝像助理的名字發(fā)給我,好讓我寫介紹信。”徐主編說道。

  “好的,謝謝了,徐叔。我老是給您添麻煩?!崩铑櫢械接行┎缓靡馑?。徐主編聽完后說道:“沒事的。還有,你可千萬別干擾到正常的考古活動,至于其它的你自己看著辦。”

  李顧輕聲說道:“我明白的,我等下把他們的個人信息發(fā)給你?!笔謾C那頭的徐主編緩緩說道:“明白就好,你多保重?!焙芸毂銙鞌嚯娫?。

  李顧放下電話,小胡趕忙靠近他,笑著說道:“看你和老徐的對話,感覺你們很熟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崩铑櫿f道:“你不是該關(guān)心我們怎么樣才能混進考古隊嗎?”

  小胡說道:“你這是故意岔開話題啊,我就知道,當(dāng)時在診所和老徐單獨出去談話,我就覺得你們有點怪,果不其然?!?p>  “就你多事,我進屋睡一會兒,你繼續(xù)玩游戲吧?!眲傉f完李顧就走進臥室。

  一直到晚上,西裝男和新人司機都還在監(jiān)視著李顧。“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一整天了,他都待在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蔽餮b男說道。

  新人司機想了一下,說道:“要不俺打扮成他的鄰居或者物業(yè)管理員,去他家打探一下。”西裝男聽話便立刻呵斥他:“你是真的蠢,上次我們綁了他,他肯定會認出我們的聲音。”

  “他沒這么厲害吧?!毙氯怂緳C說道?!笆枪紶斀淮模形覀儎e輕舉妄動,說此人極其聰明?!蔽餮b男說完閉上眼睛,躺在背椅上睡覺,不想和他過多爭辯。

  第二天上午,李顧家房門被敲響,他以為是同事拿介紹信給他,沒想到打開門一看,來者的確是同事,不過這同事的名字叫張千千。

  “不歡迎我啊,”張千千看到李顧傻愣著站在門口,便說道?!霸趺磿?,進來啊?!崩铑櫬燥@無奈,但他沒有在張千千面前表現(xiàn)出來。

  這時小胡從衛(wèi)生間出來,大聲嚷嚷道:“這不是張大小姐嗎。”張千千瞪了他一眼,罵道:“死狐貍?!彪S后從手上的文件袋拿出介紹信遞給李顧,“這是老徐讓我叫交給你的?!崩铑櫮眠^介紹信,但沒有說話。

  張千千看著李顧,不一會兒,她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昨晚給狐貍打電話,在我的威逼利誘下,他才告訴我,你們將要去外省采訪,所以今天早上我一到報社就請老徐把我的名字加上去?!?p>  “意思說你要和我們一起?”沒等李顧說話,小胡卻首先開口?!笆堑?,我行李都給帶來了?!睆埱е钢T口的兩個大旅行箱說道。

  李顧思考片刻,對她說道:“來都來了,那就一起去吧,不過這一路上你得聽我的。”張千千聽完猛點頭,心里自然是很高興的。

  “你看,李顧他們出來了?!毙氯怂緳C拍了幾下西裝男的肩膀,才把他叫醒。他醒后揉了揉眼睛,急忙問道:“什么事?”

  新人司機指著不遠處的的越野車,“他們好像要出門遠行,你看他們提著幾個旅行箱?!蔽餮b男放眼望去,說道,“等的他們的車開了,我們就跟在他們后面。我打個電話給辜爺?!?p>  辜爺接到電話后立刻將此事告知住在郊區(qū)的老者,老者得知后欣喜若狂,看來他們已經(jīng)獲得重要的線索。隨后他叫來管家,吩咐手下按照原計劃開始行動。

  十幾分鐘后,李顧他們來到小胡家,收拾一番,一共裝了整整三大箱,在李張二人的鄙視下,人手一個旅行箱,提著下樓并放進車里,還因為差點裝不下車被張千千臭罵一頓,說什么怕壓壞了車,要把他踢出車外。

  在這一路上,小胡察覺后面有車在跟蹤他們,他記得車禍那天跟蹤他們的好像就是這輛車,他將此事告訴李顧。

  李顧絲毫不在意,默默的說道:“昨晚我想的很清楚,自從上次你們被綁后,這伙人就一直沒有再行動。我想他們是在利用我們,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那我們就將計就計,來個請君入甕?!?p>  三人很快便到了火車站,男子和復(fù)都姆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他們。在將近一個小時候后,動車開動。李顧一行人開始一段未知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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