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王爺?shù)男善?3
許玫覺得王府待著實在有點悶,想要出門逛逛。
不過再次出府也是非常不容易,她向何戚軟磨硬泡了許久。
他暗沉的眸子劃過打量,眼尾帶笑,趁機不要臉地索要了利息,最后才饜足地答應(yīng)了她這個條件。
可身后必須得跟著幾個尾巴,其他的人還好,就是那個阿余他老是一幅鼻孔朝天,看不上她的感覺。
許玫知道他是許倩忠實的愛慕者。
雖說并不能影響她什么,但他臉上欠揍的表情總有點勁勁的,讓她有點想要動手的沖動。
“阿余,這個顏色的綢子做出來的衣服是不是很好看?。俊痹谝患揖I緞店中,許玫伸手摩挲著一塊青綠色光滑的布料,轉(zhuǎn)過頭很是隨意地問著身旁的男人。
阿余怔愣片刻,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問起了他的意見,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冷淡地點頭,“嗯,王妃眼光很好?!?p> “誒呀,我本來想買給妹妹的,但突然想起她這些天被禁足,衣服新舊好像不礙事。”她撇了撇嘴角,放下了手中的緞子,又重新選起了顏色。
阿余眼角一抽。
果然,他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側(cè)妃受的的苦難不就是她導致的嗎,不知悔改還趁機踩一腳,簡直是心腸惡毒。
“老板,我選好了,我就要這個玫紅色的?!痹S玫興奮道,她甚至還拉著老板去一旁開始細致地討論衣服的一些細節(jié),兩人絮絮叨叨了許久,只見老板眼睛發(fā)亮,連連點頭。
衣服過幾天才可以拿,許玫又去首飾店買了些搭配的耳飾和珠釵,看著琳瑯滿目的精致飾品,她又起了些戲弄之意,嘴角泛起笑意,“阿余,你要不要買些送給心上人,收到這些禮物她一定很感動的?!?p> 阿余內(nèi)心苦澀。
他有什么立場去送這些東西給她呢,別說這些東西他可能要存好幾個月的錢,而且他送了她也不一定收。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暗處保護她,祈求神靈讓她幸福。
“噢,不好意思啊,你這個人這么呆,你的心上人應(yīng)該看不上你,說不定還會把你送的東西給丟了呢,還是別買吧,省錢蓋房子?!彼凵癯銎娴卣J真,表情也是一本正經(jīng),說話的口吻好似在為他掏心子地考慮。
就算阿余知道自己和她是永遠不可能的,可許玫的話實在太狠,扎地他心臟疼。
他臉色也忍不住變得鐵青,努力地克制心底的厭煩,咬著牙,“王妃說的對。”
看著他吃癟她開心的一批,瞬間覺得淤積在胸腔中的一股氣發(fā)泄出來了,看他以后還敢不敢老是甩臉色。
他喜歡許倩沒錯,可他不分是非,沒有自己的思想,將所有站在她對立面的人看成惡人,這就很沒有必要了。
自以為是,還自以為一往情深,感動了自己又有何用,到頭來沒有依舊沒有得到心上人的青睞,甚至還跌入無邊的深淵苦苦掙扎,而恐怕那時支撐他的不就是他口中所謂的無私奉獻的愛。
或許他的愛不夠深,而是那種苦愛一個人的堅持已經(jīng)成為了他人生的意義,突然放棄他便會沒有方向。
“對對對,你這人不僅呆,還一點想法都沒有,真無趣?!痹S玫搖頭,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他低下頭,“王妃……”
“閉嘴,你開口我都知道你想說什么了。”她慍怒道。
跟在女人怒氣沖沖的背影身后,阿余內(nèi)心無奈。
王妃怎么陰晴不定的,剛還在笑著調(diào)侃他,轉(zhuǎn)眼間就生氣了,難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她還是笑起來好看,眉眼盈盈的,像幅畫兒。
等等,她笑起來好看關(guān)他什么事?
阿余恐慌地甩了甩頭,發(fā)覺自己方才的想法莫名地驚悚。
“又在干嘛,還不跟上來拿東西?”她斥責道。
明明她旁邊有幾個侍衛(wèi)在幫忙拿了,可她硬是將那些東西硬塞到他手上,阿余抿唇不發(fā)一語。
“噗嗤”突然傳來利刃入肉的聲音。
一群蒙著面的人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們的周圍,好幾個侍衛(wèi)絲毫沒有防備,輕則被刺傷,重的直接被割喉,一命嗚呼了。
“啊啊啊,殺人了。”繁華的街市立馬亂成一團,眾人害怕慌忙地四處逃竄。
阿余扔掉手中的雜物,第一時間就是查看許玫。
她似乎被嚇住了,還沒回過神,站立在原地,眼看著一個黑衣人拿著劍就要向她刺去,阿余拿出身上的飛鏢,手腕翻轉(zhuǎn),直接中了那人的胸口,他痛苦地悶哼一聲。
“王妃,快跟我走?!笔鲁鼍o急,他也顧不著什么尊卑和男女之別,直接拉上她細軟的手。
身后的人緊纏不休,他一方面得拿出精力來對付,還得分神看著許玫以免她受傷。
結(jié)果一不注意,他就被人鉆了空子,腳被人生生劃了一刀,刺痛地讓他皺著眉幾近半蹲。
對面幾人露出的眼睛冷然陰森,毒蛇般緊盯著他們不放,手中的劍光尖銳而冷冽。
“王妃,你快……”他本想著自己拖著他們,讓她好借機脫身。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她便面無表情地掰開他的手,自顧自地提著裙擺跑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看他一眼。
他愕然的表情定格在臉上。
他是侍衛(wèi),她是王妃,他為她犧牲是理所當然的。
可為什么心里有點委屈難過呢,要是她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點不忍心,他或許會更甘心地赴死。
對面幾人認為許玫是一個弱女子,跑也跑不遠,所以想要干脆先處理掉阿余這個硬茬。
阿余握住手中的刀,忍痛迎戰(zhàn),無奈根本站不起來,即使防衛(wèi)得當,擋住了他們致命的攻擊,可身上還是受了大大小小的傷,猩紅的血液已經(jīng)將他淺色的衣衫染紅了。
忽然間,一陣隆隆的蹬踢愈近,幾個蒙面人本想逼近阿余將他了解,猝不及防間被如電般迅猛的馬兒踹了個正著,它抖動著鬃毛,氣勢洶洶。
“上馬。”許玫坐在馬上,捏著韁繩,神色緊張,嗓音說不出來的低沉。
阿余強忍著腳上傳來的劇痛,頭頂冷汗直冒,奮力一躍上了馬背。
馬兒喉嚨中夾著高亢的嘶鳴聲,它似乎騰躍在空中一般,速度快得驚人,很快就將后面幾人甩在了身后。
不過他們也不敢太過于松懈,害怕附近還埋伏著他們的人,所有就讓馬兒一直跑。
直到到了一個林子,馬沒了力氣,腳步遲緩了起來,他們才放心地下了馬。
“王妃,我沒想到你會回來救我,我還以為……”阿余欲言又止道。
“我知道,你以為我只顧自己,不管別人的生死是吧?”她將馬放走,任由它隨處亂跑,故意擾亂馬蹄印。
“是我做人狹隘了。”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未免有些蒼白。
“反正你現(xiàn)在欠我一條命?!彼叩剿纳磉叄嫔?zhèn)定地“撕拉”一聲扯爛了他小腿處的衣服。
“你……?”他挑眉驚訝。
“不包扎你想死?”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將撕下來的衣服緊緊綁在了他的傷口處,“我才剛救了你,要是你這個時候因為失血過多去見了閻王爺,剛剛我救你的舉動豈不是很多余?!?p> 雖是這么說,但男女授受不親,她溫軟的手指無意間擦過他小腿處裸露的皮膚,惹得他不禁戰(zhàn)栗。
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