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鎮(zhèn)魔之光
“她說會醒過來,就一定會……”
司岐堅定的目光道,眼神里的希望如同熊燃燒的火光,永不熄滅一般。
“哈哈哈……竟然如此你就不該攔著我……”
流蘇兇惡的目光暗淡了下來,不再氣勢洶洶的對著司岐道。
“流蘇,她不想你這個樣子……”
司岐一臉為難的道,他自然明白流蘇在花夜月心中的份量,不可能會同意流蘇冒著生命危險救她的。
“滾……”
流蘇不耐煩的說道,似乎懶得與司岐糾纏,直接邁著步子走了毒谷內(nèi),只留司岐一人獨自在原地凌亂。
待回到毒谷里的山洞后,流蘇命黑袍將白夕帶了進來。
“恩人……白夕完成任務(wù)了,可不可以離開呀~”
白夕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流蘇淺淺的笑了一下,神色沒有那么冷漠,十分憐愛的摸了摸白夕長長的耳朵道。
“那是當然啦……以后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恩人才不會攔著你……”
“真的?”
白夕瞪大著眼睛,那表情似乎不敢相信一般,歡欣的道。
流蘇向白夕點點頭。
得到流蘇肯定的回應后,白夕高興的就快要跳起來了,然后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閉上了眼睛。
這時,流蘇的手里幻化出了藤條,如同靈活的蛇一般朝白夕丹元處伸處,像怪物一樣融進了丹元之中。
被藤條侵入丹元的白夕,疼得冷汗直冒,藤條卻不顧白夕的痛苦,如饑似渴的吞噬著精元。
“恩人……我好難受啊……放過我吧……”
白夕疼得睜開了眼睛,哀求著流蘇道。
流蘇似乎沒有聽到白夕的哀求一般,另一只手里又幻化出一根藤條侵入了白夕的丹元里。
“不要啊……救命……”
白夕不停的哀求道,那藤條拼命的吸取著精元,讓白夕瞬間衰老了,不一會兒白夕沒了聲息。
身體如同干裂的枯樹,根本看不出來原來是何模樣,只被風輕輕一吹,便化作了一堆塵沙飄揚而去。
吸取了白夕所有的力量后,流蘇十分滿意的撩撥了一下耳邊頭發(fā),端莊的坐在桌前冷冷道。
“兔族確實力量低微,就這點力量還不夠我塞牙縫……”
那黑袍男人一見流蘇坐下后,便熱情的為她倒了一杯茶水,才慢慢回答道。
“白夕身為兔族心思純潔,容易學習情人咒,才能成為主上的藥鼎,只要主上再多多造出更多的藥鼎,總有一天就不怕無法救活大王?!?p> “可惜啊,這種方式增長修為太慢了……”
“主上,且不可操之過急??!”
流蘇自從回到無境淵后,就跟發(fā)了瘋似的,將竹葉青留下來的古籍都翻爛了,才從一本殘缺的古籍上找到了用凡人練為藥鼎的術(shù)法,以此來增長修為。
而且這種術(shù)法是為魔族禁術(shù),原是一位半魔半人的巫醫(yī)所創(chuàng),其法用途險惡,那巫醫(yī)在當年也是魔族為禍人間的一大亂。
而流蘇就憑這半卷殘籍,天賦異稟的創(chuàng)造了,更加陰毒的術(shù)法——食同類。
依靠流蘇的情人咒,讓成為藥鼎的妖族去吸取凡人的精元,待修為到達頂峰后,再奪取掉妖族的丹元為己所用,不僅事半功倍,也讓流蘇修為大漲。
僅三年流蘇就成為了魔界聞風喪膽的高手,就連第一將軍鬼刀在她手里也過不了三招。
“誰……”
流蘇突然察覺到有人,目光陰毒的看向門外,只見一只白兔精被黑袍男子抓了進來。
白兔精瑟瑟發(fā)抖的跪在地上,直磕頭求饒道。
“我沒有看到,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抬起頭來……”
流蘇冰冷的聲音傳入了白兔精的耳朵,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瑟瑟發(fā)抖的抬起了頭。
一張與白夕一模一樣的臉抬了起來,映入了眼簾,流蘇不驚笑道。
“有點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白兔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道:“我叫白……辛……”
“白夕是什么人……”
“姐……姐姐……”
“剛才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殺了……我姐姐……”
白辛眼淚婆娑的抬著頭,一臉憤怒的看著面前的殺人兇手道。
流蘇聽到白辛的回答后,反而笑了笑,直勾勾的盯著白辛的雙眼,剎那之間流蘇的瞳孔變成了一片血紅,薄唇輕啟道。
“你姐姐白夕是被上清宗云隱所殺,你要為白夕報仇??!”
白辛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樣,瞳孔也跟流蘇一樣,不停一句一句的重復了流蘇的話。
“我姐姐是被上清宗云隱所殺,我要為她報仇……我要殺了云隱為我姐姐報仇?!?p> 白辛一句一句的重復著流蘇的話,眼神里盡是噴薄而出的憤怒,眼底滑落一絲淚水。
流蘇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俯在了白辛的耳邊,輕輕說道。
“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流蘇的聲音極具魅惑,一說完,白辛便奪門而去,身影朝著上清宗的方向消失在了毒谷。
“主上,以白辛的實力怕是如卵擊石,根本殺不了云隱?!?p> “我就沒指望她能殺得了云隱……”
“那主上這是何用意?”
“上清宗有一個叫落云裳的人很可疑,身為修為人卻不殺妖魔,反而來幫我們……我已經(jīng)讓白辛裝作白夕去接近她……云隱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主上深謀遠慮,是夜青目光短淺了……”
流蘇擺擺手,示意著夜青下去。
窗外月兒高掛,一如三年前那般明媚昏黃,流蘇思緒萬千,臉上突然換了一個面具一般,一個人站在窗前傻笑著。
仿佛想起了那時花夜月走火入魔醒來后,一直不肯喝竹葉青熬的藥,一個人趁別人不注意,悄悄咪咪的躲到了屋頂上,可讓流蘇領(lǐng)著魔兵一頓好找。
都快將無境淵翻了個遍,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花夜月的蹤跡,最后還是因為花夜月上得去屋頂,下不來屋檐。
流蘇還是以救下來屋頂為條件,才讓花夜月勉勉強強的喝下了藥。
三年之秋,早已物似人非……
易云姝離開靜閣后,就在靜閣外面遇到了云隱。
一看見云隱后,易云姝眼里的委屈奔騰而出,喋喋不休的哭訴著落云裳,是如何如何的欺辱自己,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弱小可憐。
那場面描繪的,堪稱一部惡毒女配是一副怎么的惡毒面孔,還添油加醋的編造了落云裳丑惡的嘴臉是如何貪慕云隱。
怎么說易云姝不去參加奧斯卡,做修仙人也是屈才了。
聽完之后的云隱,只冷漠的回了一句。
“她不是這樣的人,休得胡編亂造……”
此刻易云姝心中只感覺一種啪啪打臉的滋味,就更委屈了,晶瑩的眼淚掛在眼角,欲落而落的樣子,楚楚可憐極了。
云隱沒有理會易云姝的表演,徑直離開進了靜閣之中。
花夜月正在享受著云點點偷偷夾帶進來的美食,吃得那叫一個香,花夜月感動得都快落淚了,穿到這個書中世界那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吃到了如此美味的菜肴。
花夜月一見云隱走了進來,手里的雞腿瞬間就不香了,嘴里嚼著的食物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喲~這不是我們上清宗的風云大人物云隱師兄嗎?咋滴……怎么有空光臨我這個小破牢子啊!真是令我蓬蓽生輝,三生有幸啊……”
花夜月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嘚嘚瑟瑟的樣子看著云隱道。
云點點一見花夜月翹起了二郎腿,心中感嘆落云裳去了一趟相思涯后,行為是越發(fā)的奔放了,只好默默的幫她把腿放了下來,才歡天喜地的跑到了云隱跟前問道。
“云隱師兄,你怎么會來這里呀?是來看裳姐姐的嗎?”
云隱搖搖頭,對其道:“我是帶了師尊的命令來見落云裳的。”
花夜月故作惡狠狠的模樣,仿佛把眼前的雞腿當作云隱咬了一大口,口齒含糊不清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不知為何云隱看著落云裳的行為,心中覺得莫名的像極了一個人。
“師尊說了,看在你是半藏真人唯一的徒弟份上,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p> “啥機會啊?”
“皇帝被妖族下了情人咒,求助上清宗派人去解咒?!?p> “不對啊……這皇族不是萬劍宗的地盤嗎?怎么會來求助上清宗???”
云隱搖搖頭道:“一年前,萬劍宗發(fā)生門派之亂,屠江殺了屠峰,奪取了掌門之權(quán),自屠江當了宗主之后便與皇族疏離了?!?p> 花夜月聽完都驚呆了,萬沒有想到三年時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心中不由得感嘆道:“江湖沒有我花夜月的存在鎮(zhèn)壓著,真的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作亂了,我真不愧是仙魔兩界的一道鎮(zhèn)魔之光啊……”
“我若是解了情人咒,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花夜月試探性的問道,她才不相信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以她對修仙人的了解,若是門中弟子犯了錯就跟死了爹娘一樣,巴不得以死謝罪,這次竟然這么簡單的放過了自己,傻子才會相信。
花夜月心中不由得想修仙人應該去體驗一下魔族老大的位置,手底下的妖魔鬼怪干得破事,氣得分分鐘送你一程。
云隱點點頭,回應了花夜月的問題。
云隱不回應還好,這一回應讓花夜月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這不應該??!不符合你們的處事風格??!快說到底偷偷的憋著什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