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留得青山在
“褚淵去哪兒了……”
洛水冷默著看著夜長生,眼神之中沒有一絲憐憫的追問道。
“探子來報,極樂城中發(fā)現(xiàn)了君樞的行蹤,主上便帶人去極樂城了……”
“你放了我們,不怕被褚淵懲罰你……”
“主上只是想要神境之主的位置,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殺你們的……”
“呵……我不走,我就在這兒等著褚淵來殺我……”
洛水一臉固執(zhí)的坐在地上,看樣子是打算與褚淵同歸于盡的想法。
厭離扯著洛水的袖子,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哎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對付褚淵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對啊,洛水尊上……”
“我不會做縮頭烏龜?shù)?,我和褚淵之間也該有一個了斷了?!?p> 說完,洛水直接沒理會兩人,直接走到大殿上的椅子躺了上去,開始盤腿打坐,恢復(fù)力量。
厭離無奈的聳聳肩,也坐在了地上,盤腿打坐了起來。
“你們這是干嘛呀!”
“夜長生,你不會明白了,我寧可站著死,決不跪著活,如今神境已在褚淵掌握之中,天涯海角我們又能逃到那里去……”
厭離突然明白了洛水的想法,一味的逃避又不能解決什么,心中只好暗暗祈求君樞最好能打傷得了褚淵,這樣就多了一點勝算。
她就不相信一個小小的褚淵,還能翻得了天。
司岐抱著花夜月出了九重地獄之后,一路狂奔到霧云海,來到了神境入口。
將花夜月放在了地上,摸了摸她的臉,嘴角滑過一抹笑意,俯身在花夜月耳旁,輕聲說道。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就讓我下輩子再來償還吧……”
說完,司岐將花夜月放入了神境入口水幕之中。
看見花夜月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水幕之中,司岐露出了一個笑容,轉(zhuǎn)身身走入了霧云海之中,朝極樂城去。
回到了彩虹島之后,花夜月捂著生痛得肩膀,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波濤洶涌的大海,巨浪拍在巖石上,天色黑壓壓的一片,仿佛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的前奏。
“綠葫蘆,這是那里???”
“你呼叫的系統(tǒng)正在忙,請稍后在聯(lián)系……嘟嘟嘟……”
‘嘟嘟嘟~’的機器聲音一直在花夜月的腦海中回響著。
花夜月陰沉著一張臉,語重心長的說道。
“某些系統(tǒng)就是奪筍??!看來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p> 花夜月漫不經(jīng)心的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通體翠綠的吊墜,自從自己與綠葫蘆在腦海中溝通之后,花夜月就將那枚綠葫蘆樣式的玉佩,做成了吊墜戴在自己脖子上。
就指望著某一天能有用武之地,花夜月都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當(dāng)初有先前之明,這不需要它的表現(xiàn)的時候不就來了。
花夜月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把鐵錘,對準(zhǔn)那枚吊墜,正準(zhǔn)備掄錘砸下去時,腦海中就傳來了綠葫蘆的求饒聲。
“宿主,手下留情……”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我也不想動刀動槍……”
綠葫蘆抹了一下頭上的虛汗,心中暗想到我信了你的邪。
綠葫蘆差點都忘記了花夜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宿主,這里是神境入口彩虹島,是司岐將你送了出來?!?p> “司岐他這是要干嘛?”
“因宿主撤銷了‘殺死男主’系統(tǒng),還原書中人設(shè)之后,司岐成功的從炮灰晉升為是書中最大反派角色……”
“那云隱依舊是男主,我也依舊是沒有改變炮灰的命運……”
“是的……”
“臥草(一種植物),要不要這么坑爹啊!”
“宿主,撤銷系統(tǒng)應(yīng)用程序是需要付出相等的代價的……”
“那接下來我要干嘛?”
“請抽取最后一次贈送的禮物的機會……宿主你只有最后三小時,‘殺死男主系統(tǒng)’所附加的贈送禮品的機器將會被撤回……”
“臥草~你不早點說……”
花夜月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抓娃娃機旁,按下了按扭,一個禮盒嘰里咕嚕的滾了出來。
花夜月打開一看,竟然是通體透明的一把斷刃,花夜月用看垃圾一般的來眼神打量著手里的這把斷刃。
“綠葫蘆,這啥玩意兒?。俊?p> “只是星命術(shù)的法器,只要宿主找到褚淵與云隱相連的命運線,就可以將云隱救出來?!?p> “這還靠點譜……”
花夜月迫為滿意的點點頭,將之前剩下的捕夢蠟燭點燃,靠在巖石上,選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只覺得眼前一閃,場景就轉(zhuǎn)換到了云隱的心魔之中,那棵大槐樹下,云隱瑟瑟發(fā)抖的縮在角落里,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奄奄一息著。
花夜月走到了云隱面前,伸出手摸摸他的頭,卻無法觸碰到他。
“綠葫蘆,云隱這個樣子,我怎么找他與褚淵糾纏的命運線……”
綠葫蘆無奈的聳聳肩,“宿主,你們本來就不屬于同一個空間,只能虛擬,不能實化……”
“你們系統(tǒng)真坑爹啊……可云隱一直被自己困在這個地方……對了……我有辦法了……”
花夜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抽到了記憶消除筆,只有沒有這個讓云隱感到痛苦的記憶,云隱不就不會把自己困在心魔里了。
說時遲那時快,花夜月從儲物袋中,將記憶消除筆拿了出來。
將云隱記憶中的畫面一一抹除,突然花夜月的環(huán)境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那些記憶畫面就像是電影播發(fā)器一樣應(yīng)聲而碎。
周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綠葫蘆這周圍怎么黑了……”
“宿主,沒了記憶當(dāng)然黑了……”
“難道云隱這輩子除了讓他感到痛苦的記憶之外,就沒有其他沒好的記憶了……”
“額……這很難說了……”
花夜月聽完都驚呆了,如果一個人只有讓自己感到痛苦的記憶,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活下去。
這時,黑暗之中飄來了點點星光,像螢火一般微弱,慢慢的匯聚在了花夜月眼前,構(gòu)建成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那是一片白茫茫,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云隱被一個老修士收入了門下,被同門師兄弟刁難。
指使著他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冰封千里的靜水湖里抓鱖魚。
云隱穿著極單薄的衣服,行走在冰面上,臉被凍得通紅,仿佛隨時能被風(fēng)吹跑了一般。
花夜月看見云隱明明是七八歲的年紀(jì),卻如五六歲孩子一般骨瘦如柴的身子,花夜月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只見云隱長滿凍瘡的手抓著一把砍刀,劈向冰面,似乎想讓那冰層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