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三人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就被踢飛出去。
“該殺!”聲音冷冽,卻如同天籟。
正是白無衣,他看著躺在地上打滾呼痛的三人,眼帶寒霜。
苗笙被白無衣帥到了,早在她準備喊人時,就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白無衣。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苗笙這才止住喊人的念頭。
否則,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她不會讓自己處于危險之中。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不過苗笙見白無衣真的眼帶殺氣,不由趕緊阻止。
“能把他們捆起來不?我覺得這幾個沒腦子的干不出這事兒來。我要把背后使壞的人揪出來。”
苗笙拉著白無衣的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白無衣耳尖微微泛紅,對著苗笙點頭。就地取材,用草垛的稻草飛快的編出幾根又結(jié)實又漂亮的草繩。
看著白無衣白皙漂亮的手指翻飛,快的能看到一片殘影,苗笙心里驚呼。
這是什么寶藏男孩,天吶!
白無衣很快把三個愣頭青捆作一堆,借著草垛的掩護,沒讓村里人發(fā)現(xiàn)。
至于三人剛剛的慘叫,村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三人是村里的混子。
時常偷雞摸狗,被抓到就是一頓打,所以他們慘叫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苗笙本來準備了好多比如用雞毛給腳底板撓癢癢之類的逼供手法。
結(jié)果白無衣幾個耳光,他們就沒骨氣的統(tǒng)統(tǒng)招供了。
苗笙:……為什么要對這些人抱有幻想,這個低配版宅斗文既視感。
……
“這個給你!”白無衣直接塞給苗笙一個荷包。
苗笙好奇的打開,里面放著一把碎銀。
苗笙直視著白無衣,后者被她看的不自在,但是沒有回避她的眼神。
“我賣了一副畫,這些應該夠給鄭叔他們做食宿費了。”白無衣看著苗笙的雙眼,語氣有點羞赫。
“我,我雖沒記憶,但是還記得掐算之法。我在這世上已經(jīng)沒了血緣親人,所以我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西施姑娘,能讓我照顧你嗎?”
白無衣這話應該是想了很久的,這銀子也是有備而來。
苗笙驚呆了,她這是被表白了嗎?是被表白了吧?
不僅表白,還主動上交工資,天,這是什么運氣?隨便就撿到個這么極品的男銀?
“西施姑娘,你,你可愿意?”白無衣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苗笙。
苗笙滿臉通紅,心里有喜悅又有點不敢置信,拿著荷包就跑了。
留下白無衣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西西,咋了這是,跑這么快?”鄭大嬸見苗笙一路小跑回到房間,不由驚詫發(fā)聲。
“沒事,我有點曬暈了,一會兒就好?!泵珞匣貞鄞髬?,坐在梳妝臺上,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啊~,還是好高興,西施你怎么這么不矜持啊,醒醒,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防備渣男啊。
可是,可是他怎么看都不像渣男啊。圖色,她還沒人家好看,誰占便宜還不一定。
圖財?看人家都把錢上交了,態(tài)度良好啊。
當然圖她家世,這個有可能??墒侨绻沂勒娴暮玫脑?,絕對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人找來?!?p> 苗笙心里在心里不斷跟自己對話。
最終,她決定。
先吃飽飯再說,飯間,她發(fā)現(xiàn)今天的伙食沒之前好了。
之前她吃的是白米飯,今天吃的是粗糧飯。
當然,她的還是白米飯,但是只有她一個人是這個,鄭氏夫妻吃的是粗糧飯。
“啊,我們吃這個習慣了,幾天沒吃,怪想的。西西啊,你別多想,這粗糧啊,吃著得勁兒?!编嵅娒珞线髦肜?,笑呵呵的給她解釋。
苗笙沉默了,她從鄭嬸那里挖了一口粗糧,嗓子差點劃破了。
落后的古代,粗糧跟現(xiàn)代的可不一樣。
苗笙也不知道腦海里面突然冒出的想法打哪兒來的,但是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些。
苗笙心里有點感激白無衣,她雖然每天抓魚,但是明顯她最近吃用花銷,幾條魚遠遠不夠。
飯后,她把銀子拿了出來,用她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鄭嬸他們收下。
當然,這本來就不難,鄭嬸收留她固然有善良的成分,但更多的也是因為苗笙穿的好。
不然,就算收留她,也不會頓頓白米飯伺候了。
苗笙知道這些,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什么都不圖,就一味對你好,那才是有大問題。
苗笙解決伙食問題,心里甜甜的,腦海里面老是想著那張俊顏。
夢中,她似乎變小了,被白無衣放在手心。
甜甜的醒來,苗笙伸了個懶腰,元氣滿滿的迎接新的一天。
“哎!你聽說了嗎?那位白公子,今天去把張氏家里狠砸一通。當場抓到她跟三賴子脫光了躺一張床上。”
“呸!這個女人本來就不知廉恥,還好不是我們下灣的。”
“你們說她男人怎么想的,這事兒也能忍?”
“當然能忍,沒看到他家日子滋潤著嘛!這讓灣的男人大半都睡過那床,不然能在咱村站住腳嗎?”
“可不是,還好我家那口子爭氣,從來不正眼看那臭婆娘的?!?p> “哎,我聽說……”
“……”
苗笙出來的時候,就被八卦包圍了。
看著這些個村民,熱鬧的跟過年一樣,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談天說地。
這會兒說到那個張氏是狐貍精轉(zhuǎn)世了,專吸男人精氣。
苗笙搖了搖頭,雖然有點無語,但是主要信息還知道了。
就是白無衣給她出氣去了,本來她還想了一出精彩的宅斗戲碼,打算大展拳腳的。
結(jié)果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用做了。
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還真的不賴。
苗笙趕到的時候,白無衣已經(jīng)用草繩把張氏和賴三捆在一起了。
旁邊的張莽也跟著站在一旁,瑟縮著肩膀,不敢看張氏的,忍著周邊的人對他各種嘲笑。
“族長,本來我是外人不該管這個閑事的。但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指使愣頭青他們要對西施姑娘不利,我這才忍不下的?!?p> 白無衣說著,人群中出來三個鼻青臉腫的青年來,正是愣頭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