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個虛榮的女人而已
都不知道舅舅為什么還要把這個南星認(rèn)回來。
都長這么打大了,想要再培養(yǎng)也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本來就沒什么感情,為什么不干脆給她些錢讓她自生自滅?
那樣也不至于給南家丟臉。
她從來都沒在學(xué)校里跟南星說過話。
總覺得跟這個孤兒院出來的人沾上關(guān)系,會掉價。
如果不是因為簽名照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傳到了她們班里,她也不會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南星現(xiàn)在看上去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一樣的長相氣質(zhì)卻大不相同。
賈靜雨將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心底,笑了笑轉(zhuǎn)頭往外走去。
南星抬步跟了上去。
倆人一前一后走在長廊里。
周圍人紛紛望過來。
賈靜雨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的目光都是在看她身后的南星。
這樣的認(rèn)知,讓她忍不住攥了攥手,以前,她才是眾人的焦點的。
終于,走到一處沒人的拐角,腳步停住。
南星開口
“有什么事,說吧?!?p> 賈靜雨笑了笑,伸手拂過一縷發(fā)絲別在耳后
“舅舅跟舅媽并沒有正式對外人宣布你的身份,這其中的考量你應(yīng)該明白,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會自己往外說的吧?”
南星抬眼,跟她對視一瞬。
根據(jù)記憶。
原身的父母將原身認(rèn)回家里,只是家族內(nèi)部吃了一頓飯,確認(rèn)南星是南家的女兒,并沒有對外公布。
而原身跟周漠的婚約也是非常巧合之下促成的。
婚約促成之后,對外也只是說周家與南家有婚約,甚至連南星的名字都沒提起過。
兩家對南星的說辭是,南星年紀(jì)小上高中,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她。
南星眼瞼低垂,帶出疏離
“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賈靜雨臉頰上的笑意更甜了些,只是眼中帶著諷刺
“你那些簽名照哪里來的?你可不要說是小宇給你的?!?p> 南星眼皮一挑。
賈靜雨眼中諷刺更濃
“他怎么可能會給你那么多簽名照讓你拿到學(xué)校里來炫耀?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拿著他當(dāng)幌子來招搖撞騙了。
那么你給你班同學(xué)的簽名只可能是你自己模仿或者是偷來的。
這件事要是被你們班里的同學(xué)知道了,你還怎么在這兒繼續(xù)待下去?”
“他為什么不能給我簽名照?”
“呵,南星,你以為你弟弟跟舅舅舅媽一樣好說話?他可不是從舅舅舅媽的熏陶下長大的。就他那性子,翻起臉來六親不認(rèn),可從來不會顧念什么親戚親情?!?p> 說到這兒賈靜雨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討厭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堪。
好一會兒,賈靜雨表情才恢復(fù)過來,跟著伸手,想要去拍拍南星的肩膀。
南星后退一步,躲開了她的觸碰。
賈靜雨也不生氣,只是笑著一句
“你模仿他的簽名賄賂同學(xué)的事情我不會跟他說,只不過你最好也老實一點,安安分分的在你們班呆著,不要生說什么幺蛾子!”
說到最后,賈靜雨聲音加重了些。
說話的時候,賈靜雨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跟著,臉色變了變,賈靜雨笑著打招呼
“秦西澤?!?p> 南星順著賈靜雨的目光看過去。
三個男生走過來,為首的一個男生穿著校服,模樣帥氣眉宇帶著冰冷,舉手投足間帶著不符合年齡的紳士與涵養(yǎng)。
秦西澤在路過的時候,沖著賈靜雨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
目光在南星的身上一掃而過。
秦西澤旁邊的一個男生抱著一顆籃球沖著南星打招呼
“嗨,小美女。怎么沒見過你?是最近新來的嗎?”
話音落,秦西澤聲音冰冷
對著那個話嘮的男生一句
“走了?!?p> 話音落,一行三人繼續(xù)往樓梯上方走去。
南星回憶了一下。
濟城有四大商業(yè)巨頭,南家,林家,周家,秦家。
秦西澤所在的秦家是娛樂公司起家,涉獵廣泛,隱隱有要擴張的趨勢。
而秦西澤則憑借著自己的藝術(shù)天賦與素養(yǎng)在學(xué)校里呼聲很高,很受女孩子歡迎。
直至三人越走越遠(yuǎn),秦西澤旁邊抱籃球的男生笑著道
“剛剛那個小美女長得真不錯,我看咱們班的班花賈靜雨站在她旁邊都黯然失色不少?!?p> 話音落,那男生又看向秦西澤,笑著道
“西澤,你覺得呢?”
秦西澤神情沒什么變動,
“一個虛榮的女人而已。”
抱著籃球的男生一愣,很快想到了剛剛無意間聽到的賈靜雨跟那小美女的聊天。
想來,秦西澤就是因為聽到小美女弄假的簽名照給班里的同學(xué),才有了這個結(jié)論。
抱籃球的男生笑嘻嘻
“罪不至死啊,虛榮一點又不是什么大罪?!?p> 一邊說著,男生還忍不住回頭想再看幾眼。
直至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男生開口
“好了,別鬧了,說正事。權(quán)家有人來了濟城?!?p> 話音落,秦西澤腳步一頓。
側(cè)頭看向那個男生,沉吟一瞬后,像是在確認(rèn)一般
“帝都,權(quán)家的人?”
那男生點頭
“嗯”
“消息沒出錯?”
“不會有錯,四十分鐘前金江酒店被圍了。聽說是出動了部隊里的人。事出原因,據(jù)說是權(quán)家那位來了濟城,被綁了,差點被炸死?!?p> 抱著籃球的小伙子一聽完,就嘖嘖兩聲
“這綁匪,還真是敢?!?p> 秦西澤擰了擰眉,思慮了一會兒
“來的人是權(quán)家的哪位?身居高位的那個,還是被藏起來的那位?”
“消息完全封死,查不到。不過權(quán)家董事長昨天還在國外開會,應(yīng)該不可能會這么快回來。
估計,應(yīng)該是很少露面的那位?!?p> 少年將籃球擺弄在手里打轉(zhuǎn),完全沒聽懂兩個好朋友到底在說什么,只能似懂非懂的接話
“權(quán)家老二?那個人聽說是個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了。綁匪綁他干嘛?又什么用都沒有?!?p> 秦西澤側(cè)頭看向少年,半響后,開口
“看事不要看表面。”
“什么意思?”
“權(quán)家能有今天,在帝都一家獨大成為財團般的存在,你口中的病秧子,功不可沒。”

秦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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