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崔融雪的指責,顏致依舊沒有絲毫慌亂,而是有條有理的陳述事實。
“表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你剛才走后,時少爺說他悶了,想去透透風,我只是陪他去花園走了走,而且還碰到了時二少,回來就聽說了你和張家少爺?shù)氖?,舅舅、舅媽,我真的冤枉啊,時家兩位少爺都可以給我作證!”
“是啊,是這樣的,我們可都看見了?!眰蛉藗円布娂姼胶偷溃泻脦讉€人是親眼看到了顏致和二少爺、三少爺一起從外面回來,自家少爺是不可能會撒謊的。
傭人的附和,讓崔明煥和李美鵑更加慌了神,感覺好像是他們崔家聯(lián)手欺負一個喪親的外甥女一樣。
崔明煥掛不住面子,怒喝崔融雪,“你給我閉嘴!”
崔融雪頓時傻了眼,站起來氣急敗壞就朝顏致奔去。
一旁遠處沙發(fā)上剛剛還翹著二郎腿看戲的時慕,猛地直起了身子...
坐在顏致一旁的時靖軒雖然看不見,但聽力比一般人敏銳,早就察覺到了危機,試圖伸手去攔....
顏致閉了閉眼,沒有動,決心暫時委屈一下,崔融雪這樣陷害自己,姑息了一次還會有下一次,必須除之而后快。
然而預想之中的巴掌并沒有落下來,崔融雪一旁的時家保鏢眼疾手快,及時拉住了她....
崔融雪被保鏢捉住了手,動彈不得,臉都氣白了。
一旁朱幻甄厲呵道,“你當時家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
崔融雪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打定了主意賴賬,便脫口而出,“不是,是她,是她聯(lián)合那個傭人陷害我和詩航的,你們相信我!”
連榮見崔融雪如此詭辯,還試圖在她家里打人,眉頭緊皺,語氣中已然夾雜著十分的不耐:
“崔小姐,你難道還不打算說實話嗎?我們可是查到了,剛才被抓的女傭賬戶前幾天可是平白多了100萬,即便你隱匿了匯款信息,可明眼人想想就知道,顏小姐哪來的那么多錢來收買傭人?”
提到這兒,崔明煥的臉也徹底黑了,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嗎,顏致父母留下的財產可都在他手里呢,她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哪來這么多錢去收買傭人?
連榮見崔融雪不做聲了,接著道:
“被你買通的傭人可都全招了,她說了她是一時貪財,才被你利用了,至于你是以何種方法下藥的,只要我們稍稍一查,便會明了,之所以沒報警,還把你父母找到這私下里談,不過是顧及到了令尊的面子,給你們留些余地!”
李美鵑見此,耳邊已然嗡嗡作響,羞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崔融雪只覺得自己,真是百口莫辯。
沒想到,自己如此精心布局,卻還是被顏致給躲開了,不但躲開了,還反過來還給了她。
情急之下,她向一旁的張詩航報以求助的目光,豈料張詩航只是全程低著頭,一言未發(fā)。
崔明煥這時酒已經完全醒了,只覺得羞憤之情無端上涌。
這蠢丫頭,簡直是蠢到家了,設計別人反被設計,最后還連鍋都沒得甩,還有臉辯解。
于是他猛地站起身來,抬手重重的扇了崔融雪一個耳光。
一耳光下來,崔融雪的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她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大廳:“爸.....爸....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張詩航忍不住出聲:“伯父,您....”卻被他父親按回了椅子上,示意他不要自討苦吃。
崔明煥叱咤商場多年,第一次如此丟臉,還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被氣得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wěn)。
顏致卻是貼心的上去扶著舅舅,崔明煥才堪堪站穩(wěn)。
時慕撇了撇嘴,時靖軒卻是一臉的若有所思。
崔明煥喘了好久,才平復下心境,轉頭看向時耀泉,語氣中滿是羞愧:
“對不起了時董事長,是我教女無方,給您填麻煩了,還望您大人大量,別跟這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計較,我在這代替她給您一家和三少爺陪不是了。”
說完,崔明煥就向眾人鞠了一躬,抬頭后額上已然有青筋在暴動。
時耀泉頷首,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崔老弟啊,我這也是看著你的面子,才不打算追究的,要不然,竟然敢算計我的兒子,我時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崔明煥咬牙,“這件事,我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今天太晚了,我們不打擾貴府休息了,就先回去了?!?p> 他是真的不想再在眾目睽睽下丟人了。
時耀泉點頭,畢竟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這種教育女兒的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回去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