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裊裊笑年豐,玉蕾輕舒樂自融。不與東皇成侶伴,羞隨百卉歿春窮。
太原州的棉花田外,一眾士兵們手拉著手,將棉田給圍了起來。
而棉田中心時不時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男女嬌喘聲,若是陌生人聽到,定會浮想連篇,春心蕩漾,但這些士兵們卻一個個默默地站立在那,紋絲不動,如同石象一樣巍然屹立。
當然,如果你仔細看,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兩只耳朵上都各塞了一個棉苞。
大約一個時辰后,里頭傳來一陣打情罵俏的聲音。
“你們蠻族女子都這么主動嗎?饒是本殿下這般強壯,也有些吃不消啊?”
趙昕仰躺在地上,望著正在穿衣裳的儂蝶舞。
“怎么?遼女多魅,宋女多嬌,而我們蠻女則是敢愛敢恨!”
儂蝶舞輕吐幽蘭道。
“奴家的身子可都給殿下看光了!殿下可否滿意!”
儂蝶舞忽然滿眼犀利的望著趙昕。
“滿意!十分滿意!非常滿意!”
趙昕如同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不滿意能行嗎?瞧你一副母老虎的樣子,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把自己吃了的模樣。
趙昕心想:他自成年后碰過的女人屈指可數(shù),李媚兒與他是兩情相悅,高滔滔對他是相敬如賓,龐明月如同帶刺的玫瑰,春夏秋冬四女則是多敬畏,但幾女皆都保守。
作為一名大齡男屌絲,他的電腦里自然少不了愛情動作片,但古代畢竟不是現(xiàn)代,似儂蝶舞這番主動的女子,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前世他表妹家的孩子來玩,見別的小朋友手里都有變形金剛,便上去搶,趙昕便給他買了一個,結果給他買了后,他只玩了不到十分鐘,就扔到一邊,又去搶別的小朋友手里的變形金剛。
趙昕便有些生氣的問道:“不是給你買了嗎?為什么去還去搶別的小朋友的???”
小外甥氣嘟嘟的回道:“舅舅!他的變形金剛能變的姿勢多?!?p> 愛情是需要保鮮的,有的時候不妨給對方一個驚喜,那么漫長的婚姻將會更加幸福。
......
“唉!你們這群當兵的真是的,為何將老朽家白疊子給圍了起來???”
一個老農(nóng)模樣的人嚷嚷道,說著就要朝棉花地里走去。
“老人家!你不能進去!”
隨同趙昕而來的呼延守快步走到老農(nóng)身邊將他給攔了下來。
“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老朽的田地,為何老朽就不能進去呢?”
老人一口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呼延守的臉上去,呼延守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按理說,古代普通百姓遇到兵都是避而遠之,即便是面對面,那也是膽顫心驚,哪敢上來與其理論。但趙昕自從占領廣南南路后,對部下嚴加束縛,禁止擾民,并且多次責令官府抓捕違法之徒,一個多月的整頓后,廣南南路已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老人家!您真的不能進去!”
呼延守本想把老人提溜到一邊去,但想起龍騎團的親民軍規(guī),原本抬起的手又無可奈何地落了下去。
“太子殿下的新法雖然將老朽的田地收歸朝廷,但使用權卻是老朽一生的,眼下老朽未死,你等莫非想要霸占老朽的田地?”
老人驚慌失措的說道。
趙昕頒布新法考慮到原來的百姓或多或少都有點土地,便讓官府出錢收購了他們的土地,但土地使用權仍歸他們,畢竟種上去的農(nóng)作物不能平白無故的再拔下來吧。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外頭的爭吵聲傳來,趙昕在儂蝶舞的侍候下,將衣服重新穿好,而后一前一后的從棉田里走了出來。
“哎呀呀!老朽的白疊子??!你們二人這是糟蹋東西??!會遭老天爺懲罰的!”
老農(nóng)一看趙昕手里還拿著棉花,頓時心疼的說道,而后就硬著頭皮朝里面沖去,但卻被呼延守一把給推倒在地。
“哎呦!你們這些天殺的賊人!還講不講王法了!”
老農(nóng)見此癱坐在地上,老淚縱橫的罵道。
“老人家!您沒摔著吧!”
趙昕瞪了呼延守一眼,而后親自走上前將老人給扶起來。
“這位郎君!求您放過老朽的白疊子吧!這可是老朽一家五口的生活來源啊!老朽給您磕頭了!”
老人忽然朝著趙昕猛拜道。
“老人家,我想你是誤會了,你且放寬心,我們??!并不是來霸占你的田地啊!”
趙昕笑道。
“那你們?yōu)楹螌⒗闲嗟奶锏亟o圍了起來?”
老人不解的反問道。
饒是儂蝶舞這樣開放的蠻族女子也被老人一句話給說得面色緋紅。
“咳!咳!咳!”
“那什么,我們二人見田中有許多白疊子,便想嘗試一下,躺上去是什么滋味,結果太舒服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時辰!”
趙昕應付道。
“原來如此!看來是老朽誤會了,不過老朽觀公子眉清目秀,富貴逼人,想必定是朝廷新派來的官員吧!老朽剛才若有不當之處,還請郎君恕罪?!?p> 說著作了一輯。
趙昕見他行為舉止不似山野村夫,而且一口漢話說得如此流利,便問道:“老人家,你可是宋人?不知姓什名誰?”
“實不瞞郎君,老朽祖籍開封,姓白名凡,字木棉。太平興國五年,太宗皇帝爭討交趾國時,老朽的父親是軍中一郎中,后來兩軍交戰(zhàn),傷者無數(shù),軍中缺藥材,老朽的父親便上山采藥,但因不熟悉山中地形,在山中迷了路,待老朽的父親走出山中后,已是七天之后了,而宋軍早已撤離了交趾國。因此,老朽的父親便憑借微薄的醫(yī)術在交趾國扎根下來?!?p> 老人如數(shù)家珍的說道。
“老人家!據(jù)我所知,交趾國的土地種稻米可是一年三季?。繛楹文銜N白疊子,而不種稻米呢?”
趙昕不解的問道。
因為他知道,眼下在交趾國種棉花根本是得不償失,棉花現(xiàn)在在某些世家大族那里還是當花卉來欣賞的,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去籽麻煩。
古代軋棉主要依靠手工和壓輥,原始手工軋棉是將籽棉鋪在托板上,用壓輥搓滾,使纖維被壓在壓輥以及托板之間,并借摩擦力留在兩者拑口線的前方,從而達到去籽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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