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向和平
沒有管被地爆天星困住的鳴人，他現(xiàn)在有九尾真心幫忙，肯定能自己脫困，寧次轉頭向村外而去。他的白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顆中空的巨樹。
寧次剛才已經(jīng)通過結界通信知曉了芙和老紫在擊破迪達拉和角都后，為了救自來也而敗于佩恩，最后被小南帶走了，那么長門本體那邊多半已經(jīng)無人守衛(wèi)。想到幾個小時前還在一個屋子里討論自來也的根性忍傳的隊友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永別了，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找什么通靈能力的線索，找什么封印之書，也許和他們一同迎戰(zhàn)，結果就會不一樣。
可那樣的話，就再難找到看封印之書的機會了，僅憑仙族之才，他在以后的戰(zhàn)斗里怕是會淪落為自保都難的累贅，兩難??！既而寧次又想到那冥冥中若有若無的命運操縱感，難道對于六道仙人來說，曉組織集齊尾獸是必須的嗎？就好像原著里主角不能死，拿不到九尾查克拉，也要安排金角銀角來補位。真想問一問這位幕后黑手，他到底想要什么？
來到那顆中空的大樹外面，寧次的白眼看到里面的長門正喘著氣，大概是用地爆天星消耗太大了。寧次一咬牙，我管你劇情要怎么樣，敢抓我的隊友，長門你就別想走的那么輕松！
等到鳴人從失去能量供給而失效的隕石中逃脫，就看到剛才與他激戰(zhàn)的天道佩恩就像丟了魂一樣倒在地上，身上并無致命破壞。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還是通過黑棒的信號找到了那顆大樹。揭開紙片進到樹洞中，鳴人就看到除了坐在那邊的寧次，另一個是紅頭發(fā)，瘦得像吸毒過量的家伙。他半邊身子卡在一個輪椅一樣的機器上，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來了啊，咳，鳴人”長門的話似乎遷扯到了痛處，“沒想到先找到我這里的是寧次，但他似乎不愿意和我交流”
“佩恩背后的真面目就是你嗎？”
“你恨我嗎？自來也老師的仇人就在眼前”長門看向一進來就暴打他但又不愿意說話的寧次，“對于你也是如此，我就是操縱佩恩抓走你的隊友，四尾和七尾人柱力的人，你們想報仇嗎？”
“什么也答不出來的你們，卻要破壞我對和平的追求嗎？”長門看到寧次仍是那副心思沉沉的樣子，他還看不透這個一直躲在周圍打輔助的家伙。沒錯，長門并不清楚用來迎千手殺搗亂的是雛田，情報僅說明寧次擅長這個術。
“我來這里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清楚，我想弄清楚自己的心情，因為如果仇人就在眼前的話，我不知道自己會怎么做...”鳴人低下頭，拳頭握緊，“我果然停止不了想要把你立刻殺死的沖動，還是饒不了你！”
看著鳴人的拳頭朝自己而來，長門仿佛認命了，沒有做出反抗。事實上他也做不了什么，寧次一進來就破壞了他賴以行動的設備，僅靠這具油盡燈枯的軀體，連站穩(wěn)都難。
可是鳴人的拳頭到底還是沒有打到長門身上，他的身體顫抖著，極力抑制著暴走的情緒，對抗著九尾的撩撥，“好色仙人說過，人們互相理解的時代一定會到來，他一直這么相信著。他在說這番話時我并不明白他的用意，他說把找尋答案的任務交給我，我卻只是單純地以為他是認可了我這個徒弟而已。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了好色仙人的意思原來不是那么簡單。忍者是由仇恨驅動的，就像這時的我”
“那么，你又是為什么停下了對我的復仇呢？”長門一步步將鳴人引入他的邏輯，“如果就此放棄，那你和自來也老師的感情就太廉價了”
“是啊，確實是這個道理”鳴人答道，他的眼睛已經(jīng)從尾獸化的豎瞳恢復正常。
“那么如果你滿足了自己的復仇欲望，殺死我，又會得到些什么呢？你真的能給忍界帶來和平嗎？”
鳴人沒有回答長門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要求，“你也是自來也老師的弟子，和我一樣，因此我想聽聽你的經(jīng)歷，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講述了自己因為木葉忍者而失去雙親，因為團藏和半藏勾結的陰謀而失去彌彥的經(jīng)歷后，長門道，“這些悲劇，就是因為你們火之國和木葉村，還有其他的忍村，不斷地發(fā)動戰(zhàn)爭，將我們這些小國當作戰(zhàn)場，讓我們的人民淪為犧牲品。你們這些大國的平衡，正是在我們小國的犧牲上才得以建立，你們的和平就是對我們的暴力”
“人們只要生活就會不斷互相傷害，憎恨隨之而來。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里，不會有真正的，自發(fā)的和平，自來也老師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妄想的。所以我要以尾獸的力量，以最強的暴力，強制人們選擇和平。那么，你的答案又是什么？”
“我能夠理解你們所做的一切，即使如此我還是無法原諒你們，無法不憎恨你們。但是好色仙人信任著我，將夢想托付給了我，所以我只能將他的理想堅信到底了。我不會殺了你，這就是我的答案”
“那么你的意思是，讓我活著等待你努力的結果嗎？”長門怒吼道，“可你自己都沒想好要怎么做！”
“雖然我還沒有完整的計劃，但是至少從現(xiàn)在開始”鳴人的眼神堅定起來，“從我們兩個人開始，我要打破仇恨的鎖鏈。只要我不向你復仇，那么活下來的你和你的同伴也就沒有了向我復仇的理由。然后我要成為火影，這樣就可以為你們雨之國帶來和平了！”
“你居然讓我想起了曾經(jīng)相信自來也老師的自己，我沒能做到自來也老師期望的事情，但是...”
“你們兩個能聽我說一句嗎？”寧次終于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長門和鳴人這才從對和平的思考中回過神來，想起旁邊還有第三個人。
“我就來幫你們兩個天真的家伙清醒一下。首先，自來也和你們根本搞錯了戰(zhàn)爭，或者說人類之間的沖突的源頭”這一刻起寧次徹底拋下了什么維護劇情的想法，他才不管了，六道仙人有本事就來吧。
“長門，爆發(fā)戰(zhàn)爭是因為人們想要戰(zhàn)爭本身嗎？就像想要吃肉一樣想要戰(zhàn)爭嗎？”
“我剛才就說過了，戰(zhàn)爭是因為忍者村和更早的戰(zhàn)國時代的積攢下來的仇恨”長門答道，“木葉村的初代火影寄希望于通過尾獸平衡各村的實力，讓五大忍村互相忌憚，維持和平?？伤酪院蟮娜探绱髴?zhàn)證明，他活著的時候的和平只是因為其他忍村懼怕他超人的實力罷了，所以我選擇了宇智波斑的路線”
“嗯，那么問題來了，更早的那些恩怨又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寧次繼續(xù)問道，“當風之國人第一次接觸到火之國時，就自然恨上對方了嗎？”
“這？那又是為什么？”鳴人問道，他從沒考慮過這個方向。
寧次看向長門，“住在沙漠里，喝水都困難，缺衣少食的風之國人，看到火之國山清水秀，物產(chǎn)豐富，土地肥沃，會怎么想？火之國的人愿意降低生活條件，把土地和食物都提供給風之國的窮人嗎？”
寧次又看向鳴人，“不止國與國之間如此，鳴人你曾因為小櫻更青睞佐助而與他起過沖突，這是因為鳴人你憎恨佐助嗎？”
“很顯然，仇恨并不是戰(zhàn)爭的根本原因。人心以外的客觀情況差異，比如生活條件或者自身生理的不同，才是分歧和沖突的常見起因。所以哪怕五大忍村不再爆發(fā)忍界大戰(zhàn)，哪怕世界上再沒有忍者，人類之間的互相傷害也不會停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野獸爭搶食物、雌性和地盤一樣，人與生俱來的自私自利才是我們的敵人啊。所以選擇用力量強迫人類選擇和平不正是最可行的方法嗎？”長門以前雖然沒有明確意識到，但潛意識里是認同了這種觀點的。
“我也許不是全知全能的神，無法解決所有問題，但是按照我的方式即可避免最慘烈的悲劇-忍界大戰(zhàn)，這就夠了！”
“然后就是我要指出你的第二個錯誤了，你的作為并不能真的減少戰(zhàn)爭”寧次指了指村子的方向，“先瞧瞧木葉吧，你為了九尾發(fā)動了對木葉的戰(zhàn)爭，讓木葉死傷無數(shù)，這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你的計劃還未實現(xiàn)，就已經(jīng)血流成河了！”
“這只不過是實現(xiàn)我的目標所要付出的必要代價而已。你們大國在以往的戰(zhàn)爭中以強凌弱，這代價自然該由你們付出”
“好，你們有仇報仇，我不說什么?？墒悄阆脒^沒有，你的和平能維持多久？或者說，你還能活多久呢？”寧次指了指長門坐下的一整套維生和行動設備，“就算你成功得到了一段時間的和平，也不過就是把戰(zhàn)爭的時間改到了現(xiàn)在和你死之后，參戰(zhàn)雙方由各大忍村換成了曉和忍村之間而已。那么我就要問了，發(fā)生一次忍界大戰(zhàn)，和你攻打各忍村一次，哪種情況死傷更多？”
“作為擁有輪回眼的神，我們與各大忍村的戰(zhàn)爭有佩恩和曉組織成員足以，現(xiàn)在的木葉就是證明，死傷將會集中在應該為過去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五大忍村”
寧次嗤笑道，“哦？那你臉上被我打腫了也是證明嗎？總不會你就天真的以為，你一個人來攻擊各大忍村搶奪尾獸，各大忍村就不會反擊，就不會將戰(zhàn)爭再次波及到雨之國的人民了吧？以前雨之國是被殃及的池魚，現(xiàn)在是你死我活的對手，哪樣會面臨更猛烈的攻擊你想不明白嗎？”
“我承認即便我盡力避免，你說的仍然可能會發(fā)生”長門思索了一會，終于承認了這一點，“所以我也不介意聽一聽你有什么解決辦法”
“對啊寧次，你是怎么想的？矢倉給我說過，你經(jīng)常有獨特的見解”鳴人問道，相比于長門，他連自己方案都拿不出，所以很愿意看到一個不同于長門的方向。
“六道仙人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辦法...”寧次擺擺手，“但是我很確定一點，至少不能讓不想要和平的人統(tǒng)治忍界！特別是某些帶著面具，因為心上人的悲劇遷怒于全世界的宇智波”
“你說的宇智波是指斑，或者說你們認為的宇智波帶土？他與我只是合作關系，如果有必要，我不會受他擺布的”長門對帶土的小心思并非一無所知，只是還沒到攤牌的時候。
“既然你只要求以和平為目標，那長門也是真的在追求和平啊”鳴人意識到的寧次話里的問題，“可你又不愿意用他的方法”
“也許我會造成很多死傷，但是只要有更多的人認同我的理想，那么我死以后相對的和平說不定也能長久維持下去，所以來幫我吧！在你們找到自己的路之前”長門發(fā)出了邀請，他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夠獲得更多人的理解。因為他的理想是從彌彥那里借來的，所以只有得到他人肯定，他才會感覺到心安。
“想想你的組織里那幫殺人不眨眼的叛忍，像是追求和平的人嗎？”寧次干脆直接點明了，“用矢倉的話說，敗者沒資格討論未來，你的理想已經(jīng)和你一起輸?shù)袅恕?p> “哈哈哈哈哈哈！”長門突然笑了起來，“唯獨這個理由我心服口服了，沒有會失敗的神”
說完長門轉頭看了一眼背后，隨即插在他左半身上的一根黑棒就深入了少許。
“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長門的嘴角流出了鮮血，他剛剛控制黑棒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自行了斷了嗎？”寧次嘆了口氣，并沒有多少大仇得報的輕松感，“也罷，不殺恐怕也沒辦法用他把芙和老紫換回來”
“你放棄向我復仇，而我自行了斷，這樣至少我們之間的仇恨連鎖，就被我們共同斬斷了。我和自來也老師的理想就留給你了，鳴人。也許就像寧次說的，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向和平”長門說完了他最后的遺言，“請將我和彌彥的遺體留在這里吧，小南會幫我處理好之后的事......”
“請相信我吧！師兄，就像自來也老師一樣相信我”鳴人握緊了拳頭，“還有寧次，我發(fā)誓心向和平，矢志不移！”
就這樣，大部分人在綱手透支查克拉的治療下免于一死，他們所熟識的人里面，只有自來也、芙和老紫沒能逃脫命運的鐮刀。沒有外道輪回升天之術，長門帶著遺憾自我了斷，結果卻跟寧次記憶中的局面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