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佐助的選擇
“啊啊啊，你的父母啊？他們，他們......”水門一聽鳴人問起身世，身體都繃緊了，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他被寧次從死神肚子里放出來以后，雖然嘴上說著要見鳴人，卻始終沒有走出這一步。
鳴人看到穢土構(gòu)成的四代大人都要急出汗了，“我父母他們難道做了什么......”
“不，他們是和我一樣為保護村子而犧牲的英雄”水門顫抖著用手摸了摸鳴人的腦袋，穢土的身體，幾乎得不到什么感覺，“來做個約定吧，你不是想成為火影嗎？等你成為火影的時候，就有權(quán)知道村子里所有的機密，那時你自然會知道你父母的身份了”
“嗯，就這么說定了！”鳴人抬起頭來給了水門一個微笑，“對了，有沒有什么成為火影的訣竅可以傳授啊？”
“鳴人，你會恨你的父母嗎？從未見面的父母把你帶到了這個世界，卻早早的離去了”水門沒去理會鳴人冒傻氣的問題，將鳴人擁進懷里。
“我從來沒想過這些”鳴人情緒有些低落，從來沒有被父母關(guān)愛過，也就不了解那種幸福。
“他們總不會是故意送命的吧，所以我決定不恨他們”鳴人轉(zhuǎn)頭就驗證了笨蛋是不會傷心的這句話。
“那你會恨我把你和妖狐聯(lián)系起來嗎？”水門的聲音有點抖。
“不，真的，我的父母也是死于那場九尾之亂中，我反而應(yīng)該感謝四代大人給了我這個機會，能夠以身封印殺害了他們的九尾。今天我才知道原來這并非九尾的本意，它可能是被那個宇智波帶土控制的，這筆賬當然要算在他頭上”鳴人回答得毫不猶豫，“而且我可以借助九尾的力量，如果沒有它，我可早就死在戰(zhàn)斗中了”
死鬼父親覺得自己的穢土之身都要淚流滿面了，“那你會怨恨村子里那些把你當成妖狐的家伙嗎？”
“他們只是不清楚忍者的事情而已，卡卡西老師說，九尾的事情在村子里是機密，不可以透露給平民知道，當然水木那樣的家伙我一點也不會客氣的”鳴人顯然已經(jīng)在卡卡西那里知道了很多，“我會成為火影，然后得到大家的認同的！”
過了一會，佐助那邊也分出了勝負。陷入絕境的團藏啟動了身上預(yù)先刻印的里四象封印，早有準備寧次便用來迎千手殺將精疲力竭的佐助拉出了封印的范圍。連續(xù)大戰(zhàn)的佐助終于不堪重負地暈菜了，被重新送回石壘的房間里休息。
當晚眾人圍坐在一堆篝火周圍，轉(zhuǎn)醒的佐助也加入了進來。他的身體作戰(zhàn)還夠嗆，但是出來活動一下已經(jīng)沒問題了，畢竟消耗的大頭在眼睛的瞳力。看到了團藏那一手臂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寫輪眼和肩膀處顯現(xiàn)的初代火影臉孔，眾人都本能將團藏當成了反面角色，沒人想再去追究佐助殺死木葉的長老的罪過了。
“佐助你感覺好點了嗎？來吃點東西吧”即使知道佐助不想回去，鳴人熱情依舊，“來吃點東西吧”
“四代火影大人，既然你們不準備追究團藏的死，那請恕我再提出一個冒昧的請求”佐助接過了鳴人遞過來的餐盒，放在火堆邊，“您是通過穢土轉(zhuǎn)生回到現(xiàn)世的，能否讓我見見穢土轉(zhuǎn)生的施術(shù)者，我想請他再施展此術(shù)，給我一個和二代火影大人交談的機會。按照團藏的說法，家族和木葉的猜忌正是始于這位火影的時代”
“麻煩您了四代大人，請二代大人來一趟吧”卻是寧次接了佐助的話。水門點點頭，刷的一下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沒有結(jié)印，沒有預(yù)兆。這一幕看得鷹小隊幾人暗自心驚，若是木葉要追究團藏的事，他們哪里跑得脫這樣的時空間忍術(shù)。
轉(zhuǎn)眼間，一個身著藍色鎧甲的白發(fā)男人出現(xiàn)在了寧次身邊。扉間打量了一下眾人，那發(fā)型、那氣質(zhì)立刻就讓他鎖定了佐助，“宇智波佐助是吧？你有什么想問老夫的盡管問吧”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村之間在您執(zhí)政期間就開始失去了互相的信任，我想知道那個最原始的矛盾到底是什么？那時候宇智波斑不是已經(jīng)死于終結(jié)谷了嗎？何況家族也是拒絕跟隨斑的，您還有什么必要打壓宇智波一族呢？”佐助急切又直白地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矛盾的起始已經(jīng)說不清了，木葉是由宇智波與千手共同建立的村子，在村子建立前的戰(zhàn)國時代，我們兩族就已經(jīng)積攢了很多舊怨。影響最大的就是我在一次任務(wù)中殺死了斑的弟弟泉奈，所以當哥哥初代火影向斑提出和解并共同建立村子的邀請時，斑提出了一個要求，要么哥哥，要么我，兩人必須有一人自裁以告慰死去的泉奈”
“嗯，我在家族留下的卷宗里也看到了這段描述”佐助點頭，“但是據(jù)我了解，最后斑放棄了這個要求，事實上也是如此，您和初代火影并沒有自裁”
“是的?？僧敯邔Ψ峙湮搏F構(gòu)建平衡的理念無法容忍時，他選擇離開村子，并與去追趕他的哥哥在終結(jié)谷決一死戰(zhàn)”扉間問道，“你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吧？”
“斑戰(zhàn)敗身死，而獲勝的初代大人油盡燈枯，不久也離世了”佐助答道，這也是在座的大家所知道的。
“問題就在這里，事實并非你們所知的那樣，是我有意掩蓋了這段往事”扉間的話慢了下來，他對于宇智波一族也有非常復(fù)雜的感情，“真實情況是哥哥勝過了斑，卻在勝利后選擇了自盡，用苦無刺穿了自己的心臟。因為他那時已經(jīng)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因此選擇滿足斑昔日提出的要求，自盡以告慰死去的泉奈，如此消除斑心中最后的芥蒂，然后要求斑接任火影”
扉間的話讓寧次猛地抬起頭，這與他知道的不一樣，初代火影居然是自盡的?？磥硪院笳娴牟荒芡耆揽壳笆赖膭∏楫攤€預(yù)言家了，有些事情恐怕另有隱情。而且二代這個老陰險，在納面堂就問這個問題，大概是想確定他說的預(yù)知是否絕對正確。
“可是斑一心希望哥哥和他一起，集合忍界最強大的兩人和最強大的兩個忍族的力量將忍界真正統(tǒng)一，終結(jié)亂世。他不愿意接受哥哥的理念，因此沒有回來接任火影，而是不知所蹤。斑在外蠢蠢欲動，這就是我提防宇智波的真正原因”扉間道出了埋沒了四十年的真相。
“斑只是一個人而已，村子居然會為了他還活著如此驚慌失措嗎？”佐助問道，在他看來，同樣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斑也就與鼬在伯仲之間才對。他自己勉強戰(zhàn)勝了鼬，卻也不敢說能勝過剛才打跑宇智波帶土的四代火影。
“可能你這個時代的人沒法想象當年的哥哥和斑是何等的強大，以一人敵一國絕非夸張，反而還算是有所保留。你見到過九尾了力量了吧？就用九尾做個比較，它只是被斑一眼馴服，踩在腳下的通靈獸而已。只要斑回復(fù)常態(tài)，我和木葉都沒有抵抗之力。只能說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幸好他沒有回來”扉間感嘆道，“現(xiàn)在回頭看來，當時的提防也許有些過分了。斑可能是真正在乎與哥哥的約定，終其一生都未再嘗試對木葉不利。至于那個撿了斑的理念的帶土，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見過活著的斑，但現(xiàn)在看來，至少斑并未將終結(jié)谷的真相告訴過他”
<當時土影老頭說的是真的，一人敵國？>滿月咂舌道，<乖乖，這可不得了>
<既然現(xiàn)在攪風攪雨的是個打著斑招牌的冒牌貨，那真正的斑多半已經(jīng)死了>矢倉還有一點疑惑，寧次一直在高估敵方的實力，那么斑是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
“一人敵國，居然是這樣”佐助思考了一會，喃喃道，“我無法指責你們因為斑的威脅而堤防宇智波一族，也無法接受家族得到這樣悲慘的結(jié)局。到底是誰的錯？我也無法分辨”
“沒有誰能置身事外，該你作出選擇了。我二代目火影愿意不計前嫌，再次向你發(fā)出邀請。村子的大門仍然為愿意接受火之意志的宇智波打開”扉間對佐助伸出手。
“安排櫻來找回我的是你，派團藏來殺死我的是你，然后在我殺了團藏，又來邀請我返回的還是你”佐助沒有去接二代遞出的手。
“無論你和團藏誰活了下來，木葉都少了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這才是火影的行事方式”扉間答道，“既然團藏已死，木葉和你之間最主要的芥蒂就消除了，如同當年哥哥在終結(jié)谷選擇滿足斑的要求自盡一樣，有了和解的基礎(chǔ)。你也不必擔心我會騙你，真心迎接你的回歸是當前對木葉最有利的方案。那么宇智波佐助，我再問你一次，是否愿意返回木葉村？”
“回來吧，佐助！”鳴人再次發(fā)出請求，“我們大家都希望你回來”
“你和帶土，木葉和曉組織，初代和斑的理念，我都沒有興趣”佐助閉上眼睛，今天的一切在他眼前閃過。他已經(jīng)受夠了被安排，被蒙蔽的人生，所以別人給出的選項他都會有一種潛意識的抵制。滅族之仇已經(jīng)報了，他也不感興趣什么世界和平。失去過很多的人，想要的也會越來越簡單，這個世界上他熟悉的人......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所以他必須要有一個能夠保護他們，但又不需要被重新牽扯進忍村之間那些恩怨的身份。
“不，我不會選擇你們?nèi)魏我环健痹俅伪犻_眼睛的佐助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既不會讓曉組織得逞，也不會再為哪個忍村賣命了，所以......”
最終，佐助看向了旁觀這一切的矢倉，“水影大人，不知我能否有幸成為tails小隊的一員，成為一名不屬于任何忍村的忍者？”
“噢？你想要加入我的小隊？”矢倉倒是沒想到他會選擇這條路，“我的小隊可是為了保護人柱力而建立的”
“哎？那我也是人柱力啊”鳴人立刻發(fā)現(xiàn)了盲點，“你想來保護我可以直接說，沒必要這么拐彎抹角嘛”
聽了鳴人的話，佐助一手拍在腦門上，干脆拿起餐盒吃起來，不去理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