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新老大的信息傳播的很快,隱約知道是省大的大學生。
當然沒有來找茬的,畢竟社會治安好了許多,不像從前,聽說誰有名,就去約架,干倒對方自己出名。
現(xiàn)在打架需要實力,不只是需要小弟和錢,還需要“關(guān)系”,打完架保住手下人,然后壓住對方,這才算是贏家。
否則一場PK,小弟負傷,住院花錢,紅包花錢,平事花錢,對方在訛?zāi)阋还P錢,那豈不是一次性破產(chǎn)了?
現(xiàn)在打架,或者黑澀會火拼,一定因為利益,個人仇恨也都是利益引起的,真正的大哥腦袋都不是白給的,一定能看清楚是非,懂得取舍。
蘇和圖還沒有學會這么多道道,但是他的武力值超高,掛了陳老大,獅子狗兩個人之后,西城很安靜。
大家出來混,都是求財不拼命!
至于有一些愣頭青,也摸不到門路,搞不懂社會套路。
蘇和圖這天在體育場活動,身后是楊量和左瑩瑩。
不一會,陳秉徳遠遠的看著這邊。
左瑩瑩恨他,不愿意見面就打了個招呼先走了。
陳秉徳這才過來。
“老板,”陳秉徳微微躬身,盡量恭敬而又不夸張。
“臉上傷好的差不多了,挺好,”蘇和圖看著他的臉已經(jīng)恢復(fù)差不多。
“嗯嗯,吃了點活血藥,”陳秉徳解釋。
“行,在休息幾天,過幾天有事就找你了,”蘇和圖說道。
這不是他敷衍,的確是沒有機會和陳興東談呢。
“行,我不著急,”陳秉徳嘴里這么說,實際很著急,很怕沒有自己的地方了。
“下課一起吃飯去吧,”楊量旁邊說道。
“我……不去了,約了別人?!?p> 陳秉徳有些畏懼,也知道去了老板不一定能高興。
“行,改天吧,”楊量也沒客套。
“那個老板,還有點事,”陳秉徳跟著后面說。
“啥事?”
“我有一個拳友,身手不錯,家里條件不好,想過來上班!”陳秉徳站在蘇和圖側(cè)面小聲說。
“穩(wěn)當不?”蘇和圖關(guān)心的是聽不聽話,別來一個能惹事的,這不像西城夜總會的保安,都經(jīng)過陳老大管理,非常有規(guī)矩。
“懂事,能打,性格有點靦腆,”陳秉徳介紹著。
“叫啥?”
“姓朱,我們都叫他朱小子?!?p> “那這樣,你帶著他,慢慢觀察著,你說行就跟著你,但是他自己惹事你自己負責任,”蘇和圖把話說到位。
“好的老板,我保證管好,”陳秉徳點頭保證。
“還有,對下面人恩威并重,別太克扣人家,”蘇和圖補充。
“明白了老板?!?p> “量子,給他轉(zhuǎn)一萬塊錢,吃個飯啥的,”蘇和圖對楊量說道。
“嗯,現(xiàn)在轉(zhuǎn),”楊量掏出來蘇和圖給他錢買的新手機,把錢轉(zhuǎn)給陳秉徳。
“謝謝老板,那我先走了,”陳秉徳躬身告退。
“走吧,”蘇和圖揮揮手。
陳秉徳樂顛顛的走了,又收人又給錢,證明自己沒被“開除”,只要沒被開除就有機會。
“晚上江上人家?”蘇和圖發(fā)信息給左瑩瑩。
“不去了,約了人談事,”左瑩瑩的公司開始忙碌,正在招人和找辦公室。
“嗯,好的,”蘇和圖收起來電話,溜達回寢室,準備和楊量一會去食堂對付一頓。
圖提卡據(jù)說去了什么溫泉山莊,當然戴雪峰人頭熟,不用擔心,關(guān)鍵是被人家孩子搶了自己家舅舅!
“叮鈴鈴叮鈴鈴,”是陳興東電話。
“什么事?”
“蘇老大,有個場子有鬧事的,我沒整住,”陳興東那邊聲音嘈雜,有人在吵,有人在罵。
“哪里?”
“小石胡同,”陳興東說道。
“等我,”蘇和圖知道機會來了,正好借機會讓陳興東去管理違禁藥品。
“在哪里呢?”蘇和圖給陳秉徳打電話。
“老板,我和朱小子在學校外,”陳秉徳回話。
“陳興東在小石胡同場子,有鬧事的,你去看下吧,記住要么別動手,要么全打服?!?p> “知道了老板,”陳秉徳應(yīng)了聲,拉著朱小子打車去小石胡同。
小石胡同是一個小賭場,在老巷子里面,負責管理的是坐地戶,去玩的也都是附近老戶,賭的也是麻將撲克多,抽水沒多大收入。
陳秉徳和朱小子打車到了小石胡同,進了賭場,看見陳興東領(lǐng)著一大幫子人在那里對罵,祖宗三代的,男生女生都問候到。
“陳哥,咋了?”陳秉徳見了陳興東還很客氣。
“有一個小子輸了錢,然后借錢,跑了幾天回來不承認了,”陳興東在一邊生氣。
借錢的也是社會人,之前是給一個大哥扛槍,后來掃黑除惡大哥進去了,這才胡混著。
“那怎么辦?”陳秉徳問。
“我TM想揍他,這小子有幾個幫兇的,還有刀,”陳興東罵罵咧咧的。
“那揍不揍?”陳秉徳確認。
“揍,M的,還能讓他囂張了?!?p> “好的,”陳秉徳拉著朱小子往那邊走,“這不是比賽,一會一起上,干倒的補一腳,必須讓他起不來?!?p> “知道了,打壞了能不能抓咱們???”
“沒事,這是賭場,報案也不會有人來,打完咱就走,老板就處理事了?!?p> “好了,我懂了。”
朱小子明白了,以后自己就是黑澀會,打完白打,自己沒事就行。
兩個人往前看,三個高高大大的青年,一個手里提著刀,另外兩個拿著塑料凳子,正和陳興東手下人對罵。
陳興東說是委員會十幾個人,實際就七個人,算他才八個人,沒有一個能打的。
將熊熊一窩,陳興東武力值不行,在摳搜舍不得花錢,身邊一個高手都沒有。
陳秉徳走上前,對面的也是老江湖,一眼看出來這身材就是會功夫的,正想說點啥……
“干他……”陳秉徳一聲大喝,和朱小子沖了上去。
三秒鐘,三個青年都倒下了。
三個青年也是老社會,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和后臺黑白兩道的勢力,所以基本沒有反抗,順勢就都倒下了。
陳秉徳拉著朱小子,出門打車,繞了一圈,然后坐公交回了學校。
“我們回來了,”陳秉徳給蘇和圖打電話。
有事一般都不會發(fā)訊息,會留下痕跡。
“咋回事?”
“三個混混,欠點錢不給,陳興東就和他們吵起來,賭場生意也沒法做了?!?p> “動手了呢?”
“嗯哪,沒咋還手,打倒下我就回來了。”
“行,和朱小子喝酒去吧,這幾天別露面?!?p> “好的,老板?!?p> 陳秉徳問朱小子想吃啥,后者找個串串香,兩個人開始喝酒。
朱小子興奮壞了,連續(xù)吹了三瓶啤酒,慶祝自己已經(jīng)是黑澀會了!
小石胡同賭場。
陳興東把那三個青年扔了出去,賭場今天也不營業(yè)了。
他把手下幾個人一頓臭罵,然后感覺有些不對勁,蘇老大連個電話都沒有。
莫不是蘇老大生氣了?
蘇和圖沒生氣,只是他管理人的經(jīng)驗少,正醞釀怎么談,讓陳興東負責違禁藥品,然后委員會撤銷,讓陳秉徳帶幾個人專門處理突發(fā)事件,然后還能省筆錢。
陳興東是陳老大兒子,和賭場老板關(guān)系熟,幫著過度一下關(guān)系可以,但是能力太差,一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黑二代,有事情也壓制不住,所以現(xiàn)在可以撤換了他。
其實,他作為西城大哥,可以直接換人,這點威望他還是有的,只不過他還是有些靦腆,沒有那么直接。
但是他也知道。
和一幫社會人講斯文,那豈不是弱了三分氣場。
兩個人溜達回學校,準備一起上課。
在校門口看到了陳秉徳蹲著那里。
“秉徳,你不好好住院怎么來這里?”楊量打招呼。
“我沒事,”陳秉徳沒有傷到要害,都是皮肉外傷,所以他就出來了。
“老板,我去江上人家了,說你回學校了,”陳秉徳跟在蘇和圖身后,貓著個身子。
“嗯哪,回來上課,”蘇和圖點頭。
“那我也陪你上課?!?p> “你陪我干啥,也不是一個系,”蘇和圖愣了。
“我也沒事,”陳秉徳雙手下垂,身子躬躬著,看上去比蘇和圖還要矮一點。
“對了,量子,紅包給他沒?”
“給了,一萬塊,”楊量說道。
“我不要也行,”陳秉徳掏出手機。
“收著吧,這一身傷的也不輕,”蘇和圖偷偷蹬了楊量一眼,這小子看讓陳秉徳回學校,紅包就給摳搜轉(zhuǎn)了一萬,人家這一身傷,怎么也得兩萬塊啊。
蘇和圖心里對陳秉徳有仇恨,也是大方不起來。
“那我以后上哪上班啊?”
“不是讓你去那邊了么,”蘇和圖說的是違禁藥品,上次在醫(yī)院和他說過的,
“我不去那邊,那個不敢干,別的活苦點累點都行?!?p> “我這邊有點亂,你先休息幾天,等信,”蘇和圖暫時沒有和陳興東說,只能先這樣回復(fù)陳秉徳。
“那得幾天?。俊?p> “歇著吧,也快,也就幾天定下來,”蘇和圖說著學校里面走。
陳秉徳跟著后面拉楊量。
“那個剛才研究你的事了,你就等信吧,”楊量也沒有辦法多說。
“老板,那我等著了?”
“等著吧,”蘇和圖溜達著走向教室。
陳秉徳張張嘴,也沒說出來什么,回宿舍休息去了。
陳秉徳決定賴著蘇和圖不放,現(xiàn)在他把左瑩瑩得罪的死死地,只能混黑澀會了,否則不知道左家怎么報復(fù)他呢。
大學生找工作不容易,是因為找不到適合和喜歡的工作。
陳秉徳喜歡在西城夜總會做管理,手下一幫說是保安,實際就是打手,有人鬧事,大手一揮,就把對方扔出去。
陳秉徳上班沒幾天,就已經(jīng)認為這是他最喜歡的工作,沒有之一,是唯一。
呂慶華這時候跟上來,“量子,那不是空手道副會長么?”
“是,”楊量回。
“求你辦事啊,那么客氣?”
“嗯哪,托我介紹個工作?!?p> “厲害了量子,啥工作給我也介紹一個,”呂慶華跟著楊量說著。
“這工作你不適合?!?p> “沒干你就知道不適合……”
“得能打,你行啊……”
蘇和圖也不說話,慢慢落后幾步,寢室中他的存在感最差,除了楊量,幾乎沒誰愿意和他聊天。
“你也來上課了?”左瑩瑩后面跑上來,挽住了蘇和圖手臂。
“啊,”蘇和圖一愣,“嗯哪,我得好好學習?!?p> “可得(dei)了你,”左瑩瑩格格笑著,小蠻拳敲打著蘇和圖的肩頭。注①
“公司咋樣?”
“正在招兵買馬?!?p> “你看我行不行?”
“肯定行啊?!?p> “那工資多少?”
“要錢指定是沒有……”
“那我干啥?”
“啥也不干,養(yǎng)著!”
“我……還是不干了!”
“格格,”左瑩瑩喜歡看著蘇和圖吃癟。
呂慶華回頭看,眼神怪怪的,平日里左大美女那里相當?shù)睦淦G,什么時候和蘇和圖這么曖昧了!
新聞新聞!都是爆炸新聞……
……
注①:得(dei)三聲,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