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徐家城時,天色漸晚,慧心長老便在離城門最近的一家客棧中,開了五間房間。
讓莫辭意外的是,慧心長老單獨(dú)給自己也開了一間房,雖然只是普通的單人間,足以讓莫辭心存感激。
不止如此,就是一起在客棧一樓吃飯,慧心也將莫辭喚到身邊,一起用膳。
莫辭覺得,這位云鶴宗的長老代表,和宗門其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大長老們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雖然一桌子只有三道淡雅的素菜,依然讓莫辭覺得欣喜,畢竟這對于莫辭現(xiàn)在的身份來說,算是最高端的食物了。
看到客棧的店小二最后將一盤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放在了桌子上,莫辭差點(diǎn)沒忍住,爆了粗口。
又尼瑪是饅頭,怎么大澤王朝就沒人吃白米飯嗎!
“你怎么不吃?”覺靈咬了口熱騰騰的白饅頭,看著不敢動手的莫辭,開口問道。
莫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拿起一個白饅頭,一小口一小口的嚼著。
不得不說,這客棧的饅頭確實(shí)比云鶴宗的饅頭好吃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莫辭,聽說你來云鶴宗還不足半月時間?”慧心長老突然放下筷子,言語隨和,卻暗藏玄機(jī)。
莫辭緊忙將口里食物咽下去,一板一眼的說道:“是的,長老?!?p> “我們云鶴宗與其他宗門有所不同,因為地勢太高,上水慢,用水一事一直以來都是宗門的第一大難題,倒是辛苦你們幾個挑擔(dān)人了?!?p> “長老嚴(yán)重了,此乃我們的本職工作?!?p> 慧心長老的這一番話如果說給任何一個身份低微的挑擔(dān)人,一定會被感動的痛哭涕零。
但莫辭卻清楚,慧心長老意不在此。
“說起來,你和其它的挑擔(dān)人,有些不同。”
“……”
“以往帶徒出門歷練,也會帶一位挑擔(dān)人隨行,就說這吃飯之事,不是不敢坐下來,就是不敢動筷子,你這年輕人倒是不生分,甚好,甚好?!?p> 莫辭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聽說你祖籍胡郡,那里可離云鶴宗有一段距離??!”
“是的,長老?!?p> “唉,出門在外,要稱呼先生?!?p> “是的,先生?!?p> “家中父母可安在?”
莫辭覺得,慧心長老此話,明顯是在有意試探,便不加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健在,只是身體狀態(tài)不是很好?!?p> 胡郡與云鶴宗相隔一千多里,莫辭只要不卡殼,隨意回答,便能蒙混過關(guān)。
畢竟云鶴宗的堂堂大長老,不可能為了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挑擔(dān)人,特意去胡郡核實(shí)。
慧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可懂修行?”
“不懂,但練過武,小時候農(nóng)忙耕耘,閑暇之余,會鍛煉鍛煉,但不會那些套路把式。”
“怪不得,見你平日挑水時大步流星,氣息依舊平穩(wěn),看來和你從小鍛煉,密不可分?!?p> 莫辭雖言語謹(jǐn)慎,但內(nèi)心實(shí)際并未慌張,畢竟自己前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此時應(yīng)付一個老人,太小兒科了。
一旁正啃著饅頭的覺根有些疑惑,他打小便跟著慧心長老練武修行,對自己的這個師父是再了解不過了。
慧心對待徒弟十分嚴(yán)厲,但為人溫和,與人相處不會輕易施壓,雖然對宗門下人言語友善,可也不會與其說這么多的話。
今天的師父,有些反常。
突然,莫辭感覺到有一股非常炙熱的視線正看向自己。
側(cè)過臉,正好看到客棧大廳另一側(cè),那一雙凌厲的眼眸。
視線交匯,這不是在徐家城外遇見的騎馬少女嗎!
見自己的視線投了過去,少女緊忙低下了頭,那雙眼眸被藏在了斗笠之下。
莫辭心中“咯噔”了一聲,這次他無比的相信,英氣少女一定是認(rèn)識自己。
難不成,是仇家?
想到這個可能性,莫辭便再也沒有胃口了,他放下筷子,心中咒罵起這該死的老天爺。
就不能給點(diǎn)宿主的記憶嗎!
“小二,再來一壺酒!”
一位袒胸露背的粗獷漢子,就坐在兩位斗笠女子的一側(cè)。
漢子張眉怒目,一臉橫肉,那胳膊要比斗笠女子的腰身還粗,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漢子桌前放著兩壇佳釀,已經(jīng)被他喝的空空如也,想必是有什么煩心事,才會在此一人飲酒醉。
店小二有些緊張的將一壇子酒放在了漢子身前。
漢子抬手將酒拆了封,揚(yáng)起腦袋就往嘴里灌,喝的那叫一個豪邁。
或許是酒實(shí)在太烈,漢子又喝的極快,不小心被嗆了一下,往前一噴,腥臭的酒霧直接噴到了一旁斗笠女子的腳面上。
那位“波濤洶涌”的斗笠女子縮了縮腳,隨手一拍眼前杯,陶瓷做的水杯直接射出一條弧度,打在了漢子的臉上。
“啪嗒!”
杯子落地,濺起斑斑水花。
漢子感覺自己的臉就像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瞬間震怒,一拍木桌,直接站了起來。
漢子的一雙虎目,死死的盯著一旁斗笠女子。
“找死!”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習(xí)俗,一言不合便就會大打出手。
然而漢子才向前踏出一步,斗笠女子腰間佩劍便發(fā)出了一聲劍鳴。
雙指一并,一甩,腰間佩劍便已經(jīng)脫離劍鞘。
“咻!”
劍尖直接從漢子的脖頸一側(cè)穿過。
漢子瞬間頓下腳步,緩緩回頭,看到的卻是那把插入墻壁上的紫靈劍。
漢子咽了口口水,瞬間便醒了一半的酒,緊忙低身抱拳,道:“醉酒誤事,望女俠……莫要怪罪!”
“滾?!?p> 漢子一聽,緊忙轉(zhuǎn)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在客棧的柜臺前拍了一錠銀子。
漢子一走,插在墻壁上的紫靈劍又是一聲劍鳴。
“咻!”
紫靈脫離墻土,瞬間收回斗笠女子腰間劍鞘。
隨后店小二畏手畏腳的清理著地面上的碎杯與酒漬,仿佛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師父,五境?”覺根不禁好奇的問道。
“嗯,外界控神,五境巔峰?!?p> 覺根心中震撼,僅僅隨意一劍,就有五境,恐怕真實(shí)的境界,還要高出五境。
覺根想想自己以過三十,也不過五境實(shí)力,神情不免有些黯然。
果然江湖之中,臥虎藏龍。
要說五人之中,最震撼的就要屬莫辭了,剛剛斗笠女子的出劍,他看的清清楚楚,完全就是靠手指控制。
這尼瑪不就是自己印象中的劍仙嘛!
想到這個世界真的存在劍仙,莫辭不免覺得興奮,可又想到這兩位女子很可能是自己的仇人,便又開始心情低落。
畢竟只是猜測,運(yùn)氣可不能差到這種地步,才穿越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抹了脖子,那自己可真就是有史以來最慘的一個穿越者了!
……
吃完晚飯,各自回到房間,莫辭便開始局促不安起來。
雖然那位長相英氣的小妹妹是自己仇家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莫辭深知自己的運(yùn)氣是出了名的差,前世的那些倒霉事咱就不提了,就說如今穿越后的處境,實(shí)在是讓人糟心。
畢竟對這個世界,還有自己的這副軀體,都還不熟悉,所以必須步步為營,處處謹(jǐn)慎。
莫辭拿起房間的一盞燭火,將其余燭火點(diǎn)亮,見房間明亮一些,這才安心些許。
客棧的房間不大,但一應(yīng)俱全,比起云鶴宗供挑擔(dān)人居住的瓦房,實(shí)在是優(yōu)秀太多了。
推開房間的紗窗,站在客棧二樓卻看不到徐家城夜晚的城中美景,只能看到街道內(nèi)淅淅瀝瀝的過路人。
看來這個世界的人,不太喜歡夜生活嘛!
瞧了半刻鐘,覺得無趣,莫辭這才輕輕的將紗窗掩好,回身準(zhǔn)備睡覺。
這剛一回身,才邁出幾步,便覺得背脊一陣發(fā)涼。
一驚,緊忙回身,看到的卻是兩道熟悉的身影。
臥槽!
真的是仇家!
此時的莫辭身體站的筆直,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似有一種波瀾不驚的氣質(zhì)。
然而只有莫辭自己清楚,他心里完全就是慌的一逼!
人在無比驚恐的時候,是會邁不動腳的,就像人在極度悲傷之時,無法哭出聲音一樣。
此時莫辭的那兩雙腿,就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兩名斗笠女子沒有對莫辭動手,而是一同慢慢將斗笠摘了下來,掛在了背后。
燭光下,莫辭看到的是兩張寒氣逼人的絕美容顏。
左邊那位腰佩紫靈劍的女人,身材豐滿,略顯成熟,是一位半妝美人。
女人似乎和莫辭如今的這副身軀差不多年紀(jì),一雙眼眸與身旁的少女一般,充滿英氣。
右邊站著的少女身材與這位“波濤洶涌”的女子相比,略顯單薄一些,年紀(jì)應(yīng)該不過十八,面容冰霜卻可以看出些許的稚嫩,一雙眸子仿佛一把冷刀,極為凌厲。
莫辭眼眸暗淡,他剛剛在樓下吃飯的時候可是看過這位波濤女俠出劍,如果她真是要來殺自己,那自己可沒有一絲生還的機(jī)會。
房間一片寂靜。
下一刻,佩劍女子與佩刀少女突然單膝跪地,輕輕低頭,雙手重重一抱拳。
“主人!”
莫辭一愣,緊忙回頭瞧了瞧,身后根本沒有任何人,是在對自己行禮沒錯了。
主人?
她們叫自己主人?
這尼瑪?shù)降资鞘裁辞闆r?
莫辭的大腦飛速的運(yùn)轉(zhuǎn)著,在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這個宿主,身份不一般??!
“……”
首先,慧心長老曾猜測過這兩位女子的身份,不是朝廷武人,更不是名門正派,如果是江湖上無門無派的俠客,顯然也不會稱呼自己“主人”。
在莫辭二十一世紀(jì)時看古裝劇的經(jīng)驗,“主人”這種稱呼,只能出現(xiàn)在對反派角色的組織上。
魔門中人,還是山中匪寇,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神秘組織?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身份絕對不可能是一個正派。
想起前世的第一個獲獎角色,就是古代一個心狠手辣的終極大反派,莫辭心中便有了主意。
挺起胸,站直身子,雙手附于后背,眼眸突然變的鋒利,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一絲弧度。
這個表情莫辭曾在鏡子前反復(fù)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
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三分邪魅,三分不羈,三分不可一世的自信,還有一分惹人憐惜的滄桑。
“起來吧?!?p> 聲音很輕,冷峻,且充滿磁性,畢竟一個合格的演員,首先要考察的就是他的配音功底。
莫辭畢竟是專業(yè)科班出身,功底那絕對是杠杠的好!
莫辭覺得此時自己的演技已經(jīng)到了人戲合一的境界,就是一身布衣,和有些破爛的草鞋,有點(diǎn)不太符合如今自己的冷傲姿態(tài)。
聽到莫辭的聲音,兩名黑衣女子這才站了起來。
“主人,風(fēng)郡林家一事已經(jīng)解決,不過……跑了一人。”
此時說話的是那位腰佩紫靈劍的豐韻女子,聲音有些顫抖,微微垂頭,不敢去看莫辭的眼睛。
由此女子驚慌的神情,莫辭可以判斷,自己原本在她們心中的形象,應(yīng)該是有些嚴(yán)厲的。
要不然也不能給這女子嚇的嘴唇都在發(fā)抖。
莫辭低眉,正好看到了豐韻女子腰間的命字牌。
莫紫煙。
莫辭又將視線移到了那位英氣少女的腰間。
莫婉?
也姓莫,看來這兩個小妮子和自己的關(guān)系有點(diǎn)復(fù)雜啊!
見莫辭久久沒有言語,莫紫煙不免更加緊張。
身子前傾了一些,道:“此人真名不知,只知江湖稱其玉面郎,是林家的一個供奉,五境實(shí)力,但善于輕功易容,極難對付,我和妹妹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玉面郎混進(jìn)了一只南來的商隊,此時應(yīng)該已在徐家城中?!?p> 莫辭無奈,這尼瑪一句也聽不懂??!
莫辭微微觸眉,聲音依舊冷峻,道:“確定只漏此一人?”
莫紫煙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微抬眼看了看莫辭,極為小心的說道:“三日前,我已飛鴿傳書云鶴宗,上面詳細(xì)書寫了此事過程,主人,您……沒收到嗎?”
“飛鴿傳書?”
“云鶴宗東南竹林的亂石亭?”
莫辭一愣,他在云鶴宗做挑擔(dān)人,每日閑暇之余就會在云鶴宗山下的一圈竹林中逛,自然是見過東南處的亂石亭。
但亭子周圍雜草叢生,亭子內(nèi)又非常臟亂,莫辭只瞧了一眼,連進(jìn)都沒進(jìn)亂石亭,所以根本沒注意到什么飛鴿傳書。
莫辭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在心中已經(jīng)想好了應(yīng)付的話語,輕輕嘆了口氣,道:“云鶴宗的挑擔(dān)人不比其它宗門那般輕松,每日早晚為宗門挑水,又有專人全天監(jiān)督,很難抽開身?!?p> “辛苦了,主人!”
莫辭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事情如何,從頭與我詳細(xì)敘述一遍?!?p> 莫紫煙雙手抱拳,又施一禮,然后挺直身子,道:“半月前收到主人飛鴿傳書,便和妹妹一同趕往了風(fēng)郡……”
莫辭全程面容冷峻,莫紫煙說話之際,他體態(tài)輕松的坐在了房間一旁的木椅上,用一種審視的神情,看著莫紫煙。
經(jīng)過莫紫煙的敘述,莫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原來自己在半個月前給這姐妹二人下達(dá)了任務(wù),讓其到風(fēng)郡的林家尋找“云澤圖”。
這名字聽起來像是一張地圖,不過已經(jīng)被一分為四,而自己不知道在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風(fēng)郡的林家有一張,就讓這對姐妹手下去了風(fēng)郡一趟。
莫辭在《兩界三朝》的地圖上見過風(fēng)郡,離徐家城八百里,快馬加鞭,也需要三天的路程。
而這風(fēng)郡的林家,其實(shí)就是在風(fēng)郡占領(lǐng)了一座山頭的土匪,不到一百人的規(guī)模,大部分都是朝廷通緝的罪犯和一幫誤入歧途的窮家人,它們專搶商賈的運(yùn)輸隊伍,這幾年犯了兩次案,搶了不少的錢財,手上也沾了不少的血。
要說風(fēng)郡這姓林的土匪頭子,其實(shí)沒啥實(shí)力,但山頭上的兩位供奉卻在江湖有些名氣,一位是混跡西北之界,無人不知的“魔刀”,另一位則是江湖人稱“玉面郎”的采花大盜。
當(dāng)莫紫煙輕描淡寫的說到自己和妹妹將整個林家所有土匪都?xì)⒘说臅r候,他表面雖然平淡,心中卻已經(jīng)完全有些慌了。
近一百個兇神惡煞的土匪,說殺就殺了!
用“殺人不眨眼”形容莫姓姐妹,當(dāng)之無愧。
莫紫煙從腰間服飾夾層中拿出一張對折的羊皮地圖,輕輕的放在了莫辭一旁的桌子上。
退后兩步,道:“魔刀已經(jīng)被妹妹殺了,至于玉面郎,我與妹妹定會讓他死在徐家城?!?p> 莫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然是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
“不知主人,會在徐家城逗留幾日?”
“這個不好說,畢竟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宗門的挑擔(dān)人,會在此逗留幾日,慧心是不會與我說的?!?p> 莫紫煙微微抬眼,道:“主人,請務(wù)必小心云鶴宗的慧心,江湖之中,論觀骨識相之術(shù),此人絕對是行家,屬下怕……”
“一個小小長老而已,不必放在心上?!?p> 莫辭嘴上說的隨意,但心中不免犯怵,想起之前慧心曾在自己的眉心一指,恐怕就是在窺探自己的身體,不過看如今的情況,慧心應(yīng)該是沒有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異像。
其實(shí)這個事情很好說通。
在慧心與弟子們的聊天中莫辭得知,云鶴宗之所以在宗門的排名中位置不高,就是因為宗門一直也沒出來一個七境實(shí)力的存在,這便暴露了慧心的境界是在七境之下。
而在剛剛的晚飯時,莫紫煙出手的一劍,慧心一眼便知是五境實(shí)力,這又證明了慧心的境界是在五境之上。
七境之下,五境之上,莫辭十分確定,慧心的境界就是六境。
而慧心的一指眉心沒有窺探出莫辭體內(nèi)的異像,只有一種解釋能說的通。
莫辭自身的境界,要高于慧心!
想到自己的境界是在七境之上,莫辭便興奮異常。
莫紫煙五境就可以御劍,那自己七境,想要御劍飛行,還不是信手拈來。
老天爺,你終于開眼啦!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和妹妹先離開了,任務(wù)完成后,我會找機(jī)會告知主人的!”
“等等?!?p> “主人,還有何事?”
“……”莫辭突然有些難以開口。
“主人盡管吩咐?!?p> “你身上,可有多余錢財?”
莫紫煙一愣,隨即將腰間錢囊取下,放在了桌子上。
“主人,保重!”
莫紫煙再次向莫辭施了一禮,隨即帶上背后的竹編斗笠,步如鴻鵠,身如輕燕,一個縱身,推開紗窗,消失的無影無蹤。
名叫莫婉的英氣少女,凌厲的眼眸盯著莫辭看了幾秒鐘,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轉(zhuǎn)過身,跟隨莫紫煙,一個縱身,也消失在夜幕之下。
莫辭心中若有所思,這位全程一句話都不說的少女,剛剛的眼眸竟讓莫辭感覺到了她的不舍。
看來多半是愛慕自己吧!
這種事情很正常,前世影視劇的制作中,這種劇情非常爛俗,記得當(dāng)時讀劇本時還嘲諷了編劇一波。
如今自己親身經(jīng)歷,可用一個“爽”字來形容。
哈哈,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