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茹一聽這話,立馬翻身側(cè)趴到錢峰胸口:“真的呀!我們家囡囡那么厲害了啊!爸平時發(fā)火,可沒幾個人敢拉他的拐杖!”
看著雙眼亮晶晶的妻子,錢峰唇角的彎弧更深了。
“那當(dāng)然,我們囡囡可是被神仙點化過的,勸個架而已,小菜一碟!”
看男人這臭屁樣,劉婉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又重新躺回男人的臂彎里。
想到女兒的大劫難,剛剛明媚的心情一點點消退。
她抓住男人另一只作怪的手,輕輕嘆了口氣。
“唉!我們家三個孩子都爭氣,小程和小錦年年都拿縣里的獎學(xué)金,囡囡成績也好,上學(xué)期每次考試都是雙百。
可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老天爺怎么就容不下她呢?非得給她這么大個劫難讓她渡?!?p> 感受到妻子化不開的濃濃擔(dān)憂,錢峰側(cè)過身,兩只手徹底將妻子緊緊擁進懷里:“沒事的,既然老天爺嫉妒我們囡囡,那就讓囡囡收斂一點鋒芒,等有時間,我跟囡囡說說,讓她每次考試都留一手,咱們不考雙百了,就考個八成就行了,這樣應(yīng)該可以減少一點老天的注意力。”
“對對對!就讓囡囡考個八十分就好了,俗話說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寧愿囡囡沒那么優(yōu)秀,也不想她出什么事?!?p> 這邊老爸老媽為她杜撰出來的大劫難,夜不成寐。
西屋里的錢楠楠,也興奮得睡不著覺。
兩個小丫頭睜著兩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躺在小房子一樣的拔步床上竊竊私語。
“楠楠!你這床躺著真舒服,還香香的呢!還有這些雕刻的花啊、鳥?。《己闷裂?!”
借著昏暗的月色,錢楠楠望著床架上,雕工繁復(fù)的花卉飛禽,心里暖洋洋的。
“嗯!這床是我爸爸用香樟樹打的,所以會有香味,這些花卉鳥雀,是我二哥雕的,還有這縹緲的蚊帳,是我媽親手做的?!?p> 錢楠楠說完,唇角不禁微微翹起。
真是的??!
怎么好像有點炫耀的感覺呢!
果然,身邊的真蘿莉被打擊到了。
她翻過身子,一下將錢楠楠壓在了身下,上下其手的使命撓自己的癢癢。
“哼!讓你故意惹我眼紅,讓你炫耀能干的爸媽哥哥,嘿嘿嘿!還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哈哈哈哈哈!你....下去,再撓我......我就叫人了啊!啊哈哈哈哈.......”
錢楠楠一邊反抗,一邊哈哈哈大笑。
可這丫頭別看小小一只,力氣卻大得嚇人。
有一次,一個三年級的混小子,看上了二哥給自己雕的小兔子。
在他動手來搶時,被這丫頭按在地上一陣狂揍,打得那小子哭爹叫娘的。
后來,大哥和二哥又把那人給揍了一頓。
從那以后,學(xué)校里就沒人再敢招惹自己。
現(xiàn)在自己被她壓著,反抗那都是徒勞,就只有被撓的份。
兩人在床上瘋玩了一陣,都喘著粗氣,四仰八叉躺在兩米寬的拔步床上。
床柱四周的粉色紗幔輕輕飄蕩,露出窗外銀白如水的月華。
瘋玩過后,錢小漣漸漸有了睡意,臨睡前,小嘴里還嘀咕:“等將來我嫁給你二哥,把你爸媽變成我爸媽,看你還怎么得意?!?p> 錢楠楠撐著小腦袋,看著慢慢沉睡的粉嫩小臉蛋搖搖頭。
在觸及到她印堂上,越來越濃郁的黑氣時,錢楠楠收斂了臉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