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娜不知道賀安林擅自編排兩人關系的事情被她發(fā)現,他才不好意思出現她的面前。
花彼岸佯裝不知情的樣子,“我又不是仙女下凡,是個男的見到我就喜歡我?
我可沒有這么自戀啊!”
“也不是……我以前見過他談的女朋友,是你這種類型的。當然……她們都沒有你漂亮!”
面對賀安娜特別著重最后一句說著,她無奈的挑挑眉,故意靠近她說:
“我現在突然覺得……”
“覺得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p> “啊……呸呸呸!我可是喜歡帥哥的人!我對你那友誼,純純的閨蜜友誼!”
賀安娜連忙呸呸幾下。
花彼岸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望著她:
“看到你這么激動的樣子,我就放心了?!?p> “嘿!岸岸,你在這樣得寸進尺,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就這樣,在賀安娜的“威脅”之下,花彼岸才沒有再說話打趣她。
這段時間,花彼岸一直都在張羅她診所裝修的事情?;旧隙际羌依锸袇^(qū)兩頭跑。
裝修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現在的進度才到一半,她還要采購機器,所以最近這段時間,也挺忙的。
這天下午,花彼岸從“診所”出來,就直接去了市區(qū)最大的菜市場。很久沒有吃海鮮了,她準備買點海鮮回家,做給花容她們吃。
好不容易在菜市場周邊找到個車位把車停好,手機槽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把安全帶解開,望著屏幕上跳動的陌生號碼,她有些不想接。但最近接的陌生號碼,基本上都是與她采購機器有關的。
所以,她沒掛斷,接了。
“喂,你好!”
“花醫(yī)生,好久不見!”
特有男性渾厚的中低音緩緩輸入她的耳朵。
她疑惑的把手機屏幕放到眼前,盯著那串陌生的十一位數字。
這個音色她感覺熟悉,但不確定,畢竟,這個打招呼的語言,是非常流利的華語。
短短十幾秒鐘,花彼岸的內心已經生出各種思緒。
“您哪位?”
面對她很客套的語氣,電話那頭的男人道:
“怎么,才一小段時間不見,你這么快就忘記我了?”
“奇康?”她把內心的疑問說出口。
“嗯,是我,花醫(yī)生?!?p> 奇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花彼岸覺得自己能感受到,他嘴角上揚時,得意的痞笑。
這份得意來自于哪里,她也知道。甚至她已經聽出邀功的感覺。畢竟前段時間兩人見面的時候,他的表現,可是對華語一竅不通的樣子。
他的身邊,可是帶著翻譯官來華國的。
“有什么事嗎?”花彼岸平平淡淡地問他,仿佛對于他“一下子”就會華語的事情毫不在意。
奇康倒是顯得失落,“怎么?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突然之間會華語嗎?我可是為了這一刻,失眠了許久呢!”
“搞得你好像為了我,才學習華語似的!”
“我就是因為你才學的?。∥移綍r沒有必要的事情,是不會來華國的,所以不需要特地來學華語。
可是自從遇見了你,這種沒必要的事情,就變成有必要了。”
花彼岸嘴角冷冷向上彎了彎,“也不過沒幾日的時間不見,油腔滑舌倒是被你學得精分?!?p> “這怎么說呢,糖衣炮彈,在我這里,只屬于花醫(yī)生你一個人。”
“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我看你也沒什么事情,我就掛了……”
“唉——別!”奇康連忙止住她。
“那個……花醫(yī)生,我現在在南城呢!你可以過來接一下我嗎?”
花彼岸蹙眉,“你說什么?!”
直到她在機場看到奇康,花彼岸才知道他沒有騙她。
坐上花彼岸的車,奇康忍不住盯著她看,“花醫(yī)生,沒想到你們這個城市,居然還有機場,就是可惜沒有國際航班,所以我到華國后,只得再一次轉了你們國內航班?!?p> 但花彼岸沒有理睬他這個問題:“你來南城有工作?”
奇康搖頭,“沒有!”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來找你??!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了。”
“你認為我會相信?!?p> “哎……花醫(yī)生,我說的可都是真的?!?p> 猛然一個剎車,她把車子停在路邊。
面對她突然轉過來的嚴肅目光,奇康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心虛。
“奇康,我可不記得我們的關系什么時候很要好了。你只是我曾經患者的家屬,現在更是什么關系都沒有?!?p> 看她說得這么毅然決然,奇康心內有點酸,“可我喜歡你啊!花醫(yī)生,我相信你對我也是有感覺,不然,你也不會每次都允許我出現在你面前,甚至這次,還過來接我?!?p> 花彼岸仿佛被他氣笑一般,忍不住嘴角抿笑:“奇康,你認為,我會喜歡上一個曾經拿著槍比在我腦袋上,還不止一次威脅我的男人嗎?”
聽著她平淡的字句里,透發(fā)出來的憋屈憤懣,奇康頓時歇菜,“花醫(yī)生,我知道上次在我家,給了您很不好的印象,我真誠的向你道歉?!?p> “有些事情,不是你道歉了,就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p> “花醫(yī)生,我們不該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所以,我是非你不可了!”
花彼岸感覺莫名,“不該發(fā)生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你不要說些讓人誤會的話?!?p> “我們都親過了,我的初吻也給你了。你得對我負責!”
花彼岸覺得這是她今年年初,聽到的最搞笑的笑話,“奇康,我在考慮,我要不要半路把你丟下車。”
“我不要!”奇康緊緊的拉著安全帶,仿佛真的很怕被丟在半路。
“我來接你,只是因為,你在南城,只認識我一個人。你就當我,是菩薩心腸泛了吧。
我先帶你去找個酒店住下來,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要來找我了?!?p> 奇康很是失落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你家呢?”
“在我們華國,女子是不能隨便帶男人回家的?!?p> “在我們T國也一樣,你是第一個,我主動帶回家的女人?!?p> 花彼岸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讓奇康瞬間啞巴,看向窗外。
半個小時后,花彼岸在市區(qū)給奇康訂了間酒店,帶他到自己的客房后,便說:
“你好好在這里休息,我先走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p> 兩人就站在門邊,奇康很容易就拽住她的手,非常認真,眼神很深邃的望向她:
“花醫(yī)生,進去坐坐吧,我有事情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