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肆聞沒讓何利利跟著,自己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找到地方。
在城郊一套別墅門口停車,他按響了門鈴,結果很久都沒有人開門。于是葉肆聞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兩秒后,那邊接通了,一個急切的聲音傳來,“榮言,你找我嗎?”
“我是葉肆聞。”葉肆聞很直接地打斷了對方。
別墅里的陳樹軼聽到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嚇一跳,他立馬確認手機號確實是榮言的,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道,“葉肆聞你,你怎么會拿榮言的手機?”
葉肆聞看著別墅的窗子,“我給過你名片的,陳先生不妨好好看看,是不是手機太多了存錯了號碼?!?p> 對方立即掛斷了,過了好一會兒,別墅的大門打開了,陳樹軼一陣風跑到門口,不可置信地喊道,“葉肆聞,你偷聽我跟榮言的電話!你太無恥了!”
葉肆聞邁著長腿往院子里走,經(jīng)過陳樹軼時他淡淡地說,“我也不想偷聽,可都是你打給我的。陳先生愛喝酒這個毛病真的是害人不淺啊,你說是不是?”
陳樹軼想起之前兩天晚上他跟榮言煲了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原以為他跟榮言之間有所進展,卻不想竟然都是葉肆聞接的,他懊悔的想吐血。
他回過頭,葉肆聞竟然自己已經(jīng)向別墅里面走去,陳樹軼立即追過去,“葉肆聞你太卑鄙了!明知道是我打給榮言的,你還竟然聽完!你太無恥了!”
“你都敢喝酒給我打電話,我有什么不敢聽的。”葉肆聞毫不在意地瀏覽著別墅里的精致,花圃修葺得很漂亮,一些適宜冬季種的綠植挺拔蒼翠,院落也收拾的干干凈凈。
“那你來我家干什么?”陳樹軼穿著拖鞋,走起路來比不上葉肆聞的皮靴,眼看著他就要直接進房子,陳樹軼喊道,“你不會是來替榮言查崗的吧,我跟前女朋友早都分手了!”
話音一落,葉肆聞已經(jīng)“嘩啦”一聲打開了客廳的門,他邁開長腿走了直接進去。陳樹軼則在后面愈加著急,“葉肆聞,這是我家,你不要太過分!”
葉肆聞進了客廳后,左右看了幾眼,他嘴角咧了一下,還真是夠亂的!抱枕扔在地毯上,抱枕的上面還是一個游戲女性暴露的著裝!茶幾上有一缸厚厚的煙灰,還有些煙灰直接掉在桌面上。茶幾透明的玻璃下還有半瓶50ml 五糧液以及兩個打火機,沙發(fā)旁邊的地上很隨意地放著兩只羽毛球拍,地上還扔著一個用廢的羽毛球和一雙東倒西歪的球鞋。
如果說外面的整齊是寶潔人員的工作成果,那屋里的凌亂必然是真實的陳樹軼。
原來以為陳樹軼是個很復雜的人,葉肆聞也曾一度想過自己會不會漏掉什么重要信息,如今到陳樹軼家一看,他已完全確定這真的是一個屌絲青年,還是普普通通的那種。
葉肆聞轉身視線落在跟進來還在大喘氣的陳樹軼身上,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肯定,陳樹軼之所以能看上榮言是因為他從小在優(yōu)秀長輩包圍的環(huán)境下長大,早已練就一雙能夠識別出那些身具非凡能力的人物的高技能,榮言無疑是陳樹軼遇到的一個極大誘惑,只有跟榮言在一起他才能在逃避自己不努力的情況下?lián)碛幸粋€被家人認可、持續(xù)平穩(wěn)上升的婚姻。
陳樹軼當真算盤打得啪啪響。
葉肆聞的聲音幾不可聞地冷了下來,“中午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他走到沙發(fā)一側坐下來,他神色倨傲,充滿威懾力,“陳先生不會只記得中午對我動手,卻忘了我說過的話吧?當時工作場合我沒時間跟你計較,現(xiàn)在我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聊你跟榮言在外面都說了什么?!?p> 陳樹軼盯著葉肆聞,眼神瑟縮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這樣找上門來,而且作為門上客卻如此明目張膽地坐在自己的沙發(fā)上。
可是,陳樹軼卻絕對不會說出今天他對榮言說出的那番話,憑他的直覺,這個男人對榮言心思不純,他不能讓榮言跳進去。
“你是榮言的哥哥,你怎么不去問她?!?p> “她回學校上課了?!?p> “你可以等到明天。”
葉肆聞看著陳樹軼,突兒冷笑一聲,“你會不會忘了之前電話里說過什么了?”
陳樹軼臉色驟變,“我說什么了?我什么都沒說?!?p> 葉肆聞點了點頭,停頓了幾秒后他又說,“陳樹軼,榮言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