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中途被綁
很快,夏繁也輕松地加入了討論。
一番探討結(jié)束,大家對彼此的熟悉度提升了不少。
“夏掌令,明日小人帶您在咱們軍器監(jiān)好好逛一逛?!?p> 臨走前,五人中一位叫作宋工的對她熱情道。
“好,謝謝宋哥?!毕姆币恍?。
夜色下,眾人都看到了膚色黝黑的宋工紅透了一張臉。
等夏繁和楚漣轉(zhuǎn)身,謝玄握起拳對著還意猶未盡的宋工做了一個要揍他的手勢。
一路上,夏繁都在思考著如果楚漣問她師從何人,自己要怎么回答。
這些暗器她之所以信手拈來,是因為自己替博物館仿制過很多件古代金屬兵器的獨品以供面向公眾觀賞。
等她思考好,兩人已經(jīng)到達王府后門了。
不過走了一段距離,身邊人也沒有要問的意思。
因為自己的這門手藝,他想表現(xiàn)出對自己的信任么?
她才不信楚國的主將身兼軍器監(jiān)的掌事,會這么輕易地就相信自己。
又走了幾步,看到前面廊橋的燈籠,夏繁才徒然想起千慕慕來。
“王爺,相府小姐說明日之內(nèi)若不取消與她的婚約,我就……”
夏繁故作緊張地握了握自己的衣袖,暗道他這是忘了這一茬么?
“我會跟雋王解釋的?!?p> “嗯?!毕姆秉c頭。
他只說跟雋王解釋,而不說會去取消婚約。
夏繁悄悄抬起眸,再次為身邊人夜色下的一張側(cè)臉而驚艷。
說實話,現(xiàn)世時她見過的帥哥也有很多,即便是娛樂圈的幾名頂流鮮肉她也親眼見到過。
她的審美并不異常,她也的確覺得那些人帥,但能讓她有感觸的,還真的只是身邊的這位親兒子。
也不知道是親兒子的顏值過于驚天地泣鬼神,還是自己缺失的那些感觸有恢復正常的跡象。
不管怎么說,這是個好兆頭。
一定要抓住。
“夏掌令?”
這一聲讓夏繁從思緒中脫出,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已經(jīng)從“悄悄”變成有些“放肆”了。
“王爺長得很像民女的一位親戚。”
紙片人兒子也算是個親戚吧。
落落大方的回答讓楚漣一笑,他點頭道:“我看出來了?!?p> 夏繁煞有其事地也點了點頭。
“他還在嗎?”
又走了一段距離后,快她幾步的那人忽然回頭問道。
“他……”
夏繁戰(zhàn)略性地又垂下頭。
“是我唐突了?!?p> 幾分歉意的語氣讓夏繁微微抿唇。
不行。
不能讓這傻兒子被千慕慕給吃住。
看來她得早些養(yǎng)精蓄銳,謹防自己這乖兒子折在這位后媽作者的親閨女手中。
第二天,夏繁穿上王嫲嫲親自送來的一套素凈又利落的女裝啟程。
王嫲嫲告訴她,王爺有急事先走一步,不過特意留下謝玄護送她去軍器監(jiān)。
誰也沒有想到,半路居然遇上了“打劫”王府馬車的一幫“匪徒”。
謝玄寡不敵眾,和她一起被麻袋給套了。
等夏繁從麻袋中解困,第一眼就看到被破布堵住嘴并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謝玄。
他正“嗚嗚”地沖著屋內(nèi)人嚎著。
護送失敗,謝玄肯定又羞又惱。
“是雋王府的,還是相府的?”夏繁直接開口問道。
“過慧易折,這個道理姑娘有沒有聽過?”
房門這時被推開,身穿一襲玄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逆光走了進來,將那豐姿卓越的身姿勾勒得十分完美。
是那位弟控雋王。
夏繁因為涌進來的光不覺微瞇起雙眼。
這位雋王行事過于偏激,她還是先不要開口激怒他的好。
對上那雙過于沉靜的雙眼,楚景楠微微蹙眉走到夏繁跟前。
這女子,他很不喜歡。
不過就這么殺了她子昂那邊他不好交待。
“嗚嗚!”
看到楚景楠蹲下,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謝玄急得往前一栽,以鯉魚打挺的姿勢朝那個背影竭力挪去。
背后的響動讓楚景楠回頭,笑道:“差點兒忘了你?!?p> 他朝已經(jīng)快挪到自己跟前的謝玄伸手,抬起那人的下巴道:“放心,我不殺她?!?p> 謝玄當即就松了一口氣。
“到時你告訴子昂,這女子我今日收為侍妾了?!?p> 什么?!
謝玄驚訝地瞪大雙眼,嘴里又“嗚嗚”的叫喚起來,楚景楠直接將他嘴里的布給扯了出來。
“王爺,她今日可是要去軍器監(jiān)當值的!您明日再收吧!”
楚景楠抬手在謝玄頭頂敲了一記,對屋內(nèi)的幾名侍衛(wèi)道:“扔出去。”
明日?當他傻?
“雋王!雋王!她可是軍器監(jiān)的掌令??!當您的侍妾太大材小用了!”
這竭力的叫喚聽得楚景楠手上都爆出青筋了。
“大材小用?”
回頭,他微瞇起眼盯住往后挪了半步的夏繁,低笑道:“你每次都很怕本王啊?!?p> 夏繁繼續(xù)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往后挪。
其實怕也沒怕,只是身體面對偏執(zhí)狂的本能反應而已。
一只大手扯住夏繁的腰帶將她往前一拉,緊接著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頜。
夏繁直直對上幾分厭惡望向自己的視線。
“你們這種女子我見得多了。乖巧些的被本王打發(fā)入了后宮,沒臉沒皮硬要往子昂身邊湊的,也莫怪本王搶了月老的職,亂點鴛鴦譜了?!?p> 言外之意,讓夏繁心一沉。
眼前這個人渣,就因為其他姑娘喜歡他弟弟,就毫不留情地毀了她們的一生。
“你這種,就留在本王的府上過好日子吧。”
“好日子”這三個字,楚景楠咬得格外重。
感覺到腰間一松,夏繁當機立斷用頭對準面前人的額頭狠狠一撞。
楚景楠猝不及防被這股力道給撞倒在地。
夏繁趁機起身朝右側(cè)的房間角落里跑去。
還好,她只是手被綁了。不過這么一撞她也有點兒頭暈了。
“力氣還挺大。”
楚景楠抬手按住自己被撞紅的額頭慢慢起身,本來滿是厭惡的鳳眸變成了隱忍的憤怒之色。
看到退到墻角用嘴幾分狼狽咬著繩子的那人,他薄唇彎起。
“本王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p> 在屋內(nèi)時間越久,外頭的謝玄越好交差。
“別動?!?p> 終于將雙手解脫出來的夏繁從懷里拿出一支小巧的圓筒對準楚景楠,“你再敢走一步,就透了你的頭骨。”
雙手微移,她按下彈片,隨著尖物刺破空氣的呼嘯聲,楚景楠只聽一聲悶響。
回頭,看到房間盡頭的那扇墻面竟然被刺穿了一個圓洞。
好霸道的袖箭。
“聽說,這袖箭出自你手?”楚景楠停下腳步笑問道。
明明對面人笑起來是立刻可以聯(lián)想到親兒子的一張臉,但完全給她帶不來一絲觸動。
除去保護自己的本能,就連“生氣”、“厭煩”這類負面情緒都不能帶給她。
罵他人渣都不是罵,只是單純的形容而已。
留在雋王府,她這病只怕會越來越糟。
想到這里夏繁將手放在袖箭的彈片上,語氣沉靜道:“如果不是雋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軍器監(jiān)上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