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白發(fā)白須老人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說的是天師門吧?”
“是的,現(xiàn)在的天師府,過去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門派,叫做天師門。不過如今它已經(jīng)成為被官方認可的一個相師機構(gòu),稱為天師府,但里面的主要人員依然是天師門的人?!彼纹畲ㄈ鐚嵒卮?。
白發(fā)白須老人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解釋,撫須說道:
“也就是說天師府屬于天師一脈,這一脈的人可不好對付。如果放在千年以前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去對付他們的事。你宋家是無知者無畏啊,竟然招惹了他們。”
老人說的時候眼里流露出一點忌憚的神色,但隨即迅速斂去,換成一副深沉的神色道:
“相師的大門派都藏龍臥虎,在上古時代甚至連神靈都要畏懼他們?nèi)?。不過如今天地靈氣幾近枯竭,許多厲害的人物要么沉眠了,要么耗盡了陽壽轉(zhuǎn)世輪回了,剩下大貓小貓兩三只,才不得不接受俗世的約束?!?p> “這也是好事一樁,相師的勢力能夠接受俗世規(guī)則的約束,世事才變得清明起來,枉死的人就會少很多。我固然能夠出手幫你對付天師府一次,但接下來你宋家卻不能不想得更長遠一點。”
“祁川小子,你可知道過去天師門最大的對手是誰?我可以告訴你,是在太行山深處隱世的青玄一脈,此脈相師出了許多厲害的人物,至今無人能知他們在太行山深處培養(yǎng)了多少勢力。如果你想要宋家長久,只有去求他們幫助了?!?p> 說到這里,白發(fā)白須老人將話頓了一頓,又看我一眼,然后繼續(xù)說道:
“你的這個入贅女婿蘇玄,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與青玄一脈似乎頗有淵源。待我出手對付天師府,震懾他們當中的宵小人物之后,你宋家會有數(shù)年的安寧,這幾年間,我建議你讓這位蘇玄女婿去一趟太行山,應當會有機緣。”
我聽到這位實際身份為山神的白發(fā)白須老人,說到青玄一脈的事情,說到青玄一脈隱居在太行山,心中就是一動。
老人說的沒錯,我的確修煉著青玄一脈的功法《青玄訣》,而且我的師父跛腳道人也是出自青玄一脈的相師門派。
我正被這個忽然而來的消息震撼間,岳父宋祁川就恭敬無比地感謝道:
“多謝大人的指點和幫助!我回去后自當遵照大人的建議行事。不知收徒一事,大人是否還有興趣?”
聽到岳父宋祁川這么一問,白發(fā)白須老人搖搖頭回答道:
“我何德何能,敢收你這位女婿為徒!你恐怕是過于小看你的女婿了。以他的天分,自當另覓名師,或拜入青玄山的相師大能門下。收徒之事,恐怕要等你有了孫子再說了?!?p> “好的,謝謝大人提點。那祁川不敢再多擾大人,先就此告辭!”
宋祁川恭敬地拱手作禮,直到得了老人頷首同意,這才領著我退下。在老廟祝的帶路下返回山神小廟處,點香禮拜之后,又敬獻了一些香燭錢,這才開車載著我離開。
那老廟祝也不是個簡單人物,在我的洞微之眼觀察下,我發(fā)覺此人是一個山精所化。
這座山的周圍也籠罩著一層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陣法,對于不懂陣法的我來說,只感覺到它的存在,以及對我構(gòu)成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讓我明白此處并非善地。
在即將遠離這處山嶺的時候,我坐在飛快開動的汽車上,這才聽到一個來自山神的細微傳音:
“這位蘇玄相師,你前途遠大,不知何故要屈居世俗小家小族。也許你已經(jīng)洞察我的身份,還請?zhí)嫖冶C?!我答應你岳父之事自當履行,可以保宋家五年平安,你盡管放心去太行山一趟,我所說的機緣之事并非妄言?!?p> 傳音一技十分簡單,只要掌握了罡元外放就可以施展。
于是我也通過傳音對這位山神回復道:“好,我為你保密,你為我守護宋家五年,我可以欠你一個人情。就此約定,謝過!”
“沒問題!”山神的傳音很快回應過來。
有了山神的承諾,我就可以放開手腳做事了。
以我的能耐,去太行山倒不需要五年那么久,有三年的時間足以讓我踏遍太行山脈,該尋找的機緣也能尋找到了。
而對于山神所說的讓我拜入青玄一脈的事情,我也不太感興趣。
我本身已有師承,我的師父是青玄一脈的跛腳道人。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我不會再拜別的青玄一脈相師為師。
功法方面,我有頂級功法《青冥訣》,也同時修煉了青玄一脈的《青玄訣》,甚至連天師門的《太一訣》也修煉到了小成境界,可堪一用。
對于我來說,“財侶法地”我都不缺,在宋家還有著對我很好的岳父,有著愛我的妻子昭玉,在江原這里有著我和妻子二人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玄天派。
要想玄天派立穩(wěn)根基,并逐步發(fā)展起來,起碼都要兩年以上的時間,這兩年我是哪里都不打算去了。
天師府的人其實我也能對付,只不過既然有山神的助力,我和妻子昭玉也就沒有必要暴露自己的底牌。
總之,在我的計劃中,發(fā)展宋家和玄天派是當前第一要務,暫時無暇他顧。
玄天派的發(fā)展,我已經(jīng)全權交給了妻子宋昭玉,那么,發(fā)展宋家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的第一步,就是要從我手中的濟民醫(yī)藥公司入手,先將濟民醫(yī)藥公司發(fā)展壯大,成為整個江原市最大的醫(yī)藥公司。
龍虎丹屬于我個人的私產(chǎn),可以說是額外收入,與公司無關。
我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從濟民醫(yī)藥公司拿走一批貴重的煉丹資源,但每次我都是給了足額的錢,而不是從公司的賬戶中挪錢來購買資源。
公司雖然名義上歸我,實際上公司的賬目卻又是很分明的,每個季度都要將賬目拿去給專業(yè)的審核機構(gòu)審核,然后向岳父宋祁川匯報賬目情況。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公司不管賺了多少利潤,這個數(shù)目在岳父那里都是清清楚楚,沒有半分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