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云中鶴驚駭之中,王語嫣的尺牘劍刺入了他的咽喉,如同岳老三一樣的不偏不倚,不差分毫。
朱丹臣搶上來扶起段譽,問道:“公子,沒事吧?”
段譽吐出一口瘀血,道:“沒事,只是被震了一下。”
朱丹臣問道:“公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p> 段譽:“四哥有話直說就好。”
朱丹臣:“剛才那云中鶴說的好像是化功大法吧?!”
一旁的游坦之說:“我派的內(nèi)功有化解入體內(nèi)力的法門,想是那云中鶴因此錯認了,忘了收回攻入段公子體內(nèi)的內(nèi)力,錯以為是強吸人內(nèi)力的化功大法了?!?p> 朱丹臣捻捻胡須:“原來如此,那不知公子怎會學了貴派的絕學?”
游坦之將段譽得到秘籍的過程大致復述一遍,最后說:“具體如何還需問過師父才能作數(shù)?!?p> 朱丹臣沒想到自家公子居然短短時間經(jīng)歷了如此多的變故,不禁贊嘆公子的福氣。又見這傳劍山莊的弟子武藝高強,幾名弟子都可以和四大惡人過招,還殺死了兩人,正所謂名師出高徒,徒弟如此,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朱丹臣招呼來幾個下屬,處理云中鶴的尸體。段譽則坐在一旁運功消化云中鶴的內(nèi)力,雖只是一部分,卻也是云中鶴情急之下的全力出手,至少有其三成的功力。段譽運行了兩個小周天,半個多時辰才算平復了內(nèi)力,并緩解了胸口的振傷。
朱丹臣再次詢問段譽情況,段譽說:“我這法門可以化解攻入體內(nèi)的內(nèi)力,只是我剛剛練成,無法功力自轉(zhuǎn),尚需主動運功,才被云中鶴振傷?!?p> “那公子可學得攻伐之術(shù)?”朱丹臣問道。
段譽道:“我得到的功法以閃躲之術(shù)為主,只是聽這一路上游兄弟和幾位姑娘論武時說過一些不傷人命的招式,均是點人穴道的方法。我便記了幾個,也算略有自保之術(shù)吧?!?p> 朱丹臣點點頭道:“公子可以在回去后向王爺請教一陽指的法門,當時很合公子的路數(shù)?!?p> 段譽笑著答應(yīng)。
收拾過后,眾人繼續(xù)趕路。半日過后,眾人轉(zhuǎn)過一座山崗,迎面筆直一條大道,只見西首綠柳叢中,小湖旁有一角黃墻露出。
段譽看了馬上笑了出來,道:“大家走了半天了,到前面休息一下。我為大家介紹個人?!?p> 眾人來到面前,見是個道觀,門匾上寫著玉虛觀。
段譽上前,一邊拍門一邊叫:“媽媽,媽媽,兒子來看您了?!?p> 眾人大奇,段譽的父親是鎮(zhèn)南王,母親為何不住在王府?
吱呀!門開了,一位道姑出來,看見段譽頓時一笑,攬著段譽的肩頭道:“又淘什么氣?大呼小叫的?!?p> 眾人見這道姑年紀雖較段譽為大,但容貌秀麗,不顯年齡。手執(zhí)拂塵,與段譽頗為親熱。
朱丹臣上前行禮:“下臣拜見玉虛散人?!?p> “朱兄弟也來了,不知可是有什么關(guān)礙?”玉虛散人客氣的對朱丹臣說。
朱丹臣向段譽使了個眼色,道:“屬下此次尋找世子,遇到了四大惡人,今次雖然暫且退去,卻也不知會否再犯。請玉虛散人回府暫避?!?p> 玉虛散人臉色微變,慍道:“我還到王府中去干嗎?四大惡人來了,我敵不過,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不敢再說。
段譽倒是說:“媽媽,你不回府上,也要先去大伯處暫避?!?p> 玉虛散人搖頭道:“我不去!”眼圈一紅,似乎便要掉下淚來。段譽道:“好,你不去,我就在這兒陪你?!鞭D(zhuǎn)頭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煩你去稟報我伯父和爹爹,說我母子倆在這兒合力抵擋四大惡人!”
玉虛散人笑了出來,道:“不怕羞,你有什么本事,跟我合力抵擋四大惡人?”她雖給兒子引得笑了出來,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流下了臉頰,她背轉(zhuǎn)了身,舉袖拭淚。
一旁眾人看的有趣,不禁莞爾。玉虛散人這才想起還有人在,轉(zhuǎn)身和眾人見禮。待看到幾女后不禁訝異,怎的這么多美貌少女,還都身帶兵刃。再到細看,不禁有些面色難看,穩(wěn)了穩(wěn)神,問道:“不知幾位姑娘道叫什么,是何來歷?”
幾個女孩互相看看,阿朱上前道:“我等多是傳劍山莊弟子,這兩位一位是萬劫谷的鐘靈,一位是木婉清姑娘?!?p> 阿朱先介紹了外人,隨后說:“我叫阿朱,這是我妹妹阿紫,這是我?guī)熋冒⒈?,我們都是蘇州人。這位是我們師侄,曼陀羅山莊的王語嫣。”
玉虛散人越聽,臉色越奇怪,她先看向鐘靈道:“你母親是俏藥叉甘寶寶???”
鐘靈不明所以道:“那正是母親?!?p> 玉虛散人又看向王語嫣:“你是李青蘿之女?”
王語嫣莫名的點點頭。
玉虛散人又對阿朱問道:“你和你妹妹姓什么?”
阿朱遲疑一下,道:“我和妹妹肩頭都有一個段字,當是姓段?!?p> 玉虛散人苦笑道:“想不到我刀白鳳居然會見到你們?!想來,你二人應(yīng)是那姓阮的女人生的。真是時也命也運也!”
一旁的木婉清突然說:“你叫刀白鳳?”
刀白鳳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木婉清問:“為什么我?guī)煾敢覛⒛??她到底是我什么人?”這個問題困擾了木婉清好幾天了,一會兒希望自己師父就是母親,一會兒又不敢相信。
刀白鳳又看了看她,忽道:“你師父可是使得一對喂毒雙刀?”
木婉清道:“不錯?!?p> 刀白鳳現(xiàn)在是想生氣都生不出。她雖然善妒,可看看這一堆的女孩(阿碧也被算在里面了。),怕是全都是那負心人的種了。
她看一旁的阿碧問道:“你呢?你姓什么?”
“奴家姓沈,家里惹了仇敵,便入了慕容家,后被師父看中有幸入了傳劍山莊。”阿碧軟噥軟語的說道。
刀白鳳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又看向游坦之:“這位少年不知是何來歷?”
游坦之撓了撓頭:“在下是聚賢莊子弟,家父游駒?!?p> 刀白鳳這才長出口氣,卻依然不可思議的看了看眾女(這次不包括阿碧。),想了想道:“幾位姑娘,若是我所猜不錯,幾位和我家譽兒應(yīng)該是血親關(guān)系。”
這一下眾人都傻了。游坦之看看師妹和師侄,道:“阿朱阿紫也就算了,肩上有段字,阿碧來歷清楚,語嫣可是姓王,那鐘姑娘還有父親,木姑娘倒是還有可能。我?guī)煾高@是怎么收的徒弟,難道他老人家是那段王爺?shù)暮糜巡怀桑俊?p> 一旁朱丹臣也不知怎么辦好,只好說:“若要查清,只怕還要去問主上。玉虛散人,還請一同回府吧!”
段譽也被這個情況嚇了一跳,急著搞清情況,也勸道:“母親,若真如此,更要找父親問個清楚。伯父也定不會不管,一起回去吧!”
刀白鳳心情復雜的看著兒子良久,終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