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穿越者陳沖【求收藏、推薦票、投資】
“呱——呱——”
此起彼伏的烏鴉啼鳴,將陳沖從呆滯中驚醒。
他環(huán)顧周身,只見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血跡、到處都是尸體。
這些尸身大多殘破,就像被二哈撕扯過的抱枕,又像被頑童折磨過的拼裝模型。
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
看著死尸身上的破舊古裝,以及腦后的大辮子,男人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猜測。
但凝而不散的血腥味、混著令人作嘔的臟腑惡臭,卻讓他否定了這個設(shè)想。
鼻腔的感受太真實了。
陳沖伸手掐了掐大腿,隨即嘆了口氣。
視覺、嗅覺、觸覺都沒問題。
看來,真的穿越了。
得出這個結(jié)果,男人心中幾乎毫無波瀾,畢竟和眼前的修羅地獄比起來,穿越也沒什么值得震驚的。
“呱——呱——”
十幾只烏鴉,在尸群中歡快起舞,尖銳的鳥喙撕下一塊塊血肉。
看到這副景象,饒是陳沖心志堅定,也忍不住喉頭翻涌,幾乎要吐出來。
潛意識中警鈴大作,生物對死亡的恐懼,瘋狂的催促他趕緊離開。
不能走!
陳沖面色凝重而堅定,腳步毫不停頓,徑直往鳥群中走去。
他心里很清醒,知道自己即便要跑,也要先搞清楚目前的情況。
臭味、鳥兒、尸體、血跡。
即便眼前一切都很真實,但他還是必須要確定一番——前一刻還在階梯教室睡覺,后一秒就來到尸山血海,這也太過于離奇。
倒不是他不愿接受事實,只是不愿相信這種事,會出現(xiàn)在自己一個普通人身上。
忽然從世上最安全的國家、來到封建落后的古代,又從愉快摸魚打游戲、混吃等畢業(yè)的大學生,變成一個危險的穿越者。
突然來這么一下,這誰受得了?
眼前的數(shù)十具死尸,是目前唯一能獲得線索的載體,若不探查就離開,實在讓人不甘。
腦中的恐懼,早就被疑惑代替,獲得真相的欲望,更是給了他無窮的勇氣。
站在群尸之間,陳沖覺得臭味更加濃烈,甚至有種上頭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
畢竟有在屠宰場兼職的經(jīng)歷,對尸體和血腥,早就已經(jīng)不再敏感,甚至可以快速適應(yīng)。
至于那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其實仔細品一品,也不會比開膛的豬更臭。
“咄——滾滾滾——”
揮手驅(qū)散幾只烏鴉,男人蹲下仔細查看著尸體。
死尸頭上留著清朝統(tǒng)治時期的發(fā)型,但這些人除了辮子以外,卻沒有標志性的陰陽頭,就讓陳沖很是奇怪。
眾所周知,清朝的發(fā)型最開始是金錢鼠尾,后面才發(fā)展到陰陽頭。
不過即便再怎么發(fā)展,也不能不剃腦門,直接長發(fā)扎鞭子吧?
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拿不準了。
搖了搖頭,陳沖屏住呼吸,湊近去檢查死者傷口。
粗略檢查完幾具尸體,男人皺起了眉。
傷口很詭異?。?p> 除了幾具七孔流血的尸體,看起來相對完整以外,其余人都是肢體分離。
與其說他們被人殺死,不如說是大出血而死。
是誰殺了這些人呢?
正在沉思時,一陣踢踢踏踏的響動傳進耳中。
馬蹄聲!
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陳沖立即往相反方向奔去。
不管來的是誰,自己呆在這里,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真要是清朝治下,就憑沒辮子這一條,自己被抓住就難逃一死。
他所在之處的地形是個峽溝,兩側(cè)是光禿禿的黃土,只要對方進入山坳,絕對就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周圍別說樹林,連一塊能藏身的石頭都沒有。
看著余光中快速后退的物體,陳沖心中無比慶幸,暗道還好自己是體育生。
良好的身體素質(zhì),不僅給自己面對危險的勇氣,還有快速跑路的能力。
可惜,他速度再快也只是兩條腿,怎么也比不過來人的四條腿。
腳下震感漸漸增強、身后馬蹄聲越來越近,但前方山坳的出口,卻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
陳沖對自己的水平很清楚,完全狀態(tài)跑200米,最少只要二十五秒。
現(xiàn)在不可能,腳下的碎石土路,可不是學校運動場的塑膠跑道。
來不及了!
他心思急轉(zhuǎn),咬牙轉(zhuǎn)身跑到死尸中。
扯過一具還算完整的尸體,陳沖將自己縮到死人身后,隨即往地上一躺,飛快閉上眼睛開始裝死。
————
阿克墩勒住韁繩,環(huán)顧四周殘尸,厭煩的揮了揮鞭子。
“呱——呱——”
烏鴉......
他對身后駕車的士兵怒吼道:“給老子麻利點,趕緊把這些尸體拉回去,鰲大人可吩咐了,這些反賊必須在城門掛滿一個月,少一天就是十鞭子!”
“頭兒,您騎著馬,我們趕大車,咋追的上嘛!”
幾輛大車吱悠吱悠從轉(zhuǎn)角處鉆出來,一個拿鞭子的八字胡兵勇嘿嘿一笑,盡顯老兵油子本色。
眾軍士本就心有怨懟,見有人開了口,都開始出聲抱怨起來。
阿克墩眼睛一鼓,但隨即就壓下了怒氣。
收尸這種活,本來就沒人愿意干,加上天地會都是一群窮鬼,身上又沒有油水,誰能提的起勁?
眾人見首領(lǐng)不再催促,反而住了嘴,也不待老大發(fā)令,便停好馬車開始忙碌起來。
陳沖將眼睛睜開一絲,悄悄觀察不遠處的那些人。
喇叭帽、胸口勇字,大辮子,還真是我大清啊!
輕風吹過,黃土混著血腥、臟腑的臭氣撲面而來,讓人聞之欲吐。
阿克墩嘔出一口酸水,連忙從馬背后取出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
他低聲咒罵道:“八個隊抽簽,咱們也能抽中,真他嗎晦氣!”
在他身后不遠處,一個年輕八旗兵問道:“頭兒,這些人犯什么罪過了,咋死的這么慘?”
聽到這句話,地上裝死的男人忙支起耳朵。
阿克墩捂住口鼻,不耐煩道:“問這么多干什么?早點干完早點回去!”
年輕士兵不依不饒,嬉皮笑臉繼續(xù)追問:“老大,分到這么個倒霉差事,大伙兒正無聊呢!您肯定知道啥,就說說唄,俺回去也好吹牛?!?p> 矮壯漢子被纏的沒法,只得說道:“鰲少保今日回京,你們知道吧?”
眾人立即點頭:“晌午鰲少保入城,那派頭、那場面,滿京城誰不知道?”
軍頭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天地會反賊得了消息,在這榆樹溝埋伏,想要趁機刺殺鰲大人,你們說是不是狗膽包天?哈哈哈,果真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軍頭一笑,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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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狷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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