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緒慢步走向混混老大,看著非一般戰(zhàn)斗力的陸緒逐漸走近,混混老大不住的后退。他幾次試圖逃走,都被陸緒輕而易舉的攔了下來。
在最后面的張朝看著原本打劫的6人組,幾近團滅,現(xiàn)在就剩了一個BOSS。突然興致勃發(fā),跳過幾個躺在地上哀嚎的混混向陸緒走來。
只是這黑漆漆的公園,張朝這個急性子也沒仔細看路,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混混的手,結(jié)果又引起了一聲慘叫。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但是張朝直接無視了那聲慘叫,快步走到陸緒身后,手搭在陸緒肩上問道:“緒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早就知道自己身后是張朝,陸緒沒有反擊,不然要是不認識的人,陸緒沉肩一靠,張朝就得飛出去。
退出超頻,反正就一個人了,陸緒也不怕,回道:“還能怎么辦,去把你被搶的錢拿回來吧?!?p> “誒,對,還有我的手表。”剛剛張朝被搜搶的錢和手表,最后被交給了眼前這個混混老大。
“你,就是你,快把錢交出來,現(xiàn)在是我們打劫,對,就是打劫,快交錢。”有了陸緒撐腰,張朝的腰板頓時硬了,反客為主,打劫起了混混老大。
眼前形勢比人強,看著二對一的局勢,尤其是還有一個戰(zhàn)斗力爆棚的陸緒,混混老大不得不慫。
混混老大迅速拿出了剛剛搜到的錢和手表,略帶依依不舍的交給張朝,然后顫聲朝陸緒問道:“那個,我可以走了吧?”
沒等陸緒回答,張朝先開口喊道:“走什么走,我剛剛說了啊,現(xiàn)在是我們打劫,快把身上的錢叫出來,打劫?!?p> 混混老大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面前一個高中學(xué)生模樣的人對著自己打劫。內(nèi)心一陣奔潰,什么時候自己居然淪落到了被一個高中生給打劫。
這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自己還毫無辦法。
陸緒看著混混老大居然真的翻口袋開始拿錢,嘴角一陣抽搐,自己這個重生者居然變成了一個打劫混混的。這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看這個混混找遍了口袋也翻不出200塊錢的樣子,陸緒一陣無語,重生者都混的這么慘么。
在這么說,身為一個重生者打劫,最起碼得幾千萬吧,而且還得是美金。
陸緒無奈的朝著張朝說道:“別玩了,有人來了?!?p> “咦,有人,是他的同伙?”張朝指著混混老大驚疑的對著陸緒問道。
聽到陸緒和張朝的話的混混老大也停下了翻錢的動作,愣愣的看著兩人,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希望。
可是…..
“不是”
陸緒的回答很快就讓混混老大失望了,就一個腳步聲,還是個女人,明顯不是混混的同伙。
“切,我還以為又能看緒哥你大展身手了呢?!睆埑瘜τ陉懢w的回答也很失望,然后轉(zhuǎn)眼注意力又回到了混混老大身上。
“你,就是你,愣住干嘛,繼續(xù)啊,這是打劫,打劫懂不懂啊,快拿錢。”張朝一臉狐假虎威的樣子,簡直把打劫的劫匪演的活靈活現(xiàn)的。
陸緒心里暗想,張朝這貨以后可以考什么北電中戲什么的,挺有天賦,這打劫的樣子比剛剛的這幾個混混還專業(yè)。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陸緒愣神的時候,一道干練的女聲傳入幾人的耳朵。
“在打劫呢,沒你什么事?!睆埑^也不回的揮手說道,他這會正在數(shù)混混老大好不容易翻出來的187塊錢。雖然這點錢對于張朝來說和沒有沒啥區(qū)別,但是重點不是這點錢,是打劫后數(shù)錢的快感,不是嗎。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朋友開玩笑的?!标懢w看著十分警覺的苗玉蘭,解釋道。
苗玉蘭看著眼前這一副場景,不遠處有好幾個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人,兩個人在打劫一個染著頭發(fā),紋著身的混混。
這個局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沒有理會陸緒,苗玉蘭立馬拿起了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對著陸緒幾人喊道:“警察,都別動,靠邊站好?!?p> ‘臥槽’陸緒內(nèi)心一陣暗罵,頓時有種黃泥巴掉褲襠的感覺。
正在數(shù)第三遍錢的張朝聽到苗玉蘭的聲音動作不由一頓,心理驚想:‘啥?警察,怎么好端端的來了警察?’
心里雖然疑惑,不過張朝也知道,警察來了,那就不能玩了。立馬把手里的錢塞回混混老大的手里,轉(zhuǎn)身對著苗玉蘭,諂笑的說道:“那個,警察姐姐,我們這是在開玩笑呢,對,就是開玩笑的,你看我把錢已經(jīng)還給他了?!?p> 正在打電話的苗玉蘭看了一眼張朝,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電話快速的說了幾句。
“那個,既然沒什么事那么我們就先走了,嘿嘿,先走了?!睆埑懢w離開,卻不想苗玉蘭迅速的打完了電話,嚴厲的喝道:“站住,什么叫沒什么事,你看看地上躺著的幾個,這叫沒什么事的樣子么?有什么事回局里再說,現(xiàn)在都給我老實的站好,靠邊,蹲下雙手抱頭?!?p> 雖然苗玉蘭只是一個女人,但是警察這個職業(yè)在普通老百姓嚴厲還是十分嚴肅的職業(yè),尤其是再配上苗玉蘭這一副嚴厲的樣子。連陸緒都沒有說啥,只是無語的看了看張朝,現(xiàn)在只能等待處理了,總不能直接做逃犯吧。
“嘿嘿,不好意思緒哥,玩脫了,我也沒想到啊”張朝不好意思的朝陸緒笑了笑。
“第一次進局子又獻給你了,說不得還要在里面待一夜?!标懢w朝張朝豎了根中指。
“哈哈,你第一次給我的多了,也不差這一次了。我等等馬上給我爸打個電話,現(xiàn)在只有請他老人家出山了,讓他趕緊撈人,不然真要在局子里過夜了?!睆埑膊幌朐诰掷镞^夜,拘留室里又硬又冷。
“你有電話?”現(xiàn)在的學(xué)生還沒有到人手一個電話的地步,連大學(xué)生都是這樣,更不要說高中生了。雖然張朝比較有錢,買得起手機,但是似乎陸緒沒見張朝帶過。
張朝苗玉蘭努了努嘴,道:“她不是有么”
“不過緒哥,那幾個躺著的沒事吧。”看著苗玉蘭在檢查躺著地上的幾人的情況,張朝又有點擔(dān)憂的問道。
“沒事,輕傷都不算,我只是讓他們身體麻痹了一下,過一會就好了?!标懢w在超頻狀態(tài)下,力度控制的十分準確。
“緒哥,你什么時候?qū)W的武術(shù),這么厲害?”
“你還是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陸緒岔開話題很隨意的說道。
“啊,為什么?”張朝不明所以。
“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搶劫公私財物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标懢w認真的說了一段法律嚇唬嚇唬張朝。
“臥槽,我還未成年?!睆埑魂懢w的話嚇了一跳。
“年滿14周歲并具有刑事責(zé)任能力的自然人,均可以構(gòu)成搶劫罪的主體”
張朝:“………”
湖城公安局
這次出警的速度十分的快,沒有10分鐘,就有兩輛警車把漆黑的公園給照亮了一些。
一間不大的詢問室,陸緒和張朝被安排在了一起??赡苁莿倓倧埑桦娫挼臅r候,苗玉蘭知道了他們是高中學(xué)生,所以倒也沒有為難他們。
“姓名”
“陸緒”
“年齡”
“16周歲”
“學(xué)生?”
“嗯”
詢問室內(nèi),張朝和陸緒在做著筆錄。
另一個審訊室
“倒地的5個混混都是那個叫陸緒的高中生一個人打倒的?”苗玉蘭略帶驚訝的和剛剛做完筆錄的民警確認到。
“是的”
“他沒有受傷?”苗玉蘭說的是陸緒
“沒有,都是一招制敵,那幾個混混他們連他衣角都沒碰到?!?p> 民警的話讓苗玉蘭更加驚訝了,再次問道:“那幾個混混怎么樣?”
“沒有受傷,這會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苗玉蘭摸了摸下巴,看來這個叫陸緒的高中生不簡單啊,身手了得,可能是個練家子。不過干刑警也好幾年了,更離奇古怪的事也見過,苗玉蘭倒也沒什么其他想法。只是干了刑警這份職業(yè),對于案子還是日常生活上的疑點都會敏感很多。
苗玉蘭晃了晃腦袋,不讓自己想這么多。今天本來已經(jīng)很累了,好不容易下班卻又碰到了這檔子事,本著人民警察為人民服務(wù)的敬業(yè)精神又不得不管。
這個案子也很簡單明了,都用不著她苗大隊長處理。
“他們的家長來了么?”苗玉蘭說的是陸緒和張朝的家長,那幾個混混都是成年人了,用不著叫家長。
“已經(jīng)在辦理手續(xù)了,馬上可以領(lǐng)人。”
“那兩個高中生教育一下讓家長領(lǐng)回去,那些混混送去治安拘留15天?!泵缬裉m直接揮手對著民警說道。
雖然那幾個混混搶劫不成反被操,但是好歹還是搶劫了,送去拘留15天,小懲大誡。
“是,苗隊”民警應(yīng)聲答應(yīng)。
公安局外,一輛奔馳S600靜靜的挺在馬路上。亮著的尾燈,微微抖動的車身證明這輛車是處于啟動的狀態(tài)。
“謝謝,張叔,麻煩您了?!眲倓偵宪嚨年懢w對著張建成道謝,他臉上還有點不好意思,半夜讓人家撈人,確實難為情。。
“哈哈,什么麻煩不麻煩的,起因也是張朝這個臭小子。今天要不是小緒你,他說不定就危險了?!睆埥ǔ膳牧伺年懢w的肩膀笑著回道。
陸緒和張建成坐在后座,張朝則坐在了副駕駛。
陸緒坐了坐正,微笑的回道:“那些人也就是求財,倒也沒有傷人的意思。而且說不定沒我,張朝今天也就不去那場臺球賭局了,后面的事也就免了?!?p> “賭臺球那是爭回面子,這還的多謝小緒你。我是氣,張朝這個臭小子,居然反過來去打劫那些混混。我張建成就這么缺錢么,去打劫那幾百塊錢,說出去我都丟不起那個人?!睆埥ǔ蓺夂艉舻某懢w說道,但是眼睛卻是看向副駕駛的張朝,那大嗓門嚇得張朝縮了縮脖子。
可能覺得自己的嗓門太大,張建成又緩過來,和聲和氣的對著陸緒繼續(xù)說道:“小緒啊,我家這個小子要是有你一半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和穩(wěn)重就好了,我也就不用這么操心了。”
坐在前面你的張朝聽了張建成的話,嘀咕:“也沒見你怎么操心啊?!?p> 張朝的母親早逝,張建成一直未續(xù)弦,加上平時工作忙,也沒多少時間管張朝。
“這不是現(xiàn)在都還小么,等過個幾年就好了?!标懢w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總不能說自己兩世為人,年齡加起來都和你差不多了吧。
“誒,不說了,先回家把,這個點也不早了”張建成嘆了口氣,他平時很忙,的確沒多少時間管張朝,雖然父子倆的關(guān)系還可以,但是張朝就是讓他不省心。
“小王,去豐華府,小緒,你住在豐華府,對吧?”張建成對著司機吩咐著,又和陸緒確認。
小王是張建成的司機。
“對,豐華府,張叔還記得啊?!?p> “哈哈”
奔馳車緩緩啟動,很快就消失在了寂靜無人的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