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暈倒了,隊長”收回手,奎克兩手繼續(xù)持槍回道。
納爾森送了一口氣,想了想,道:“回去,我們回前廳,奎克”
奎克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巴赫和哈利怎么辦?然后我們需要示警么?”
“剛剛沒殺他們,現(xiàn)在也不會,先回前廳再說?!奔{爾森堅定的命令道。
“好的”
兩人回到前廳,杰拉德等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納爾森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四周,示意奎克再去檢查一下。
“和巴赫他們一樣,只是暈倒了?!笨嘶氐?。
納爾森再次松了一口氣,奎克走到納爾森身邊,問道:“真的不需要示警么?納爾森?!?p> 苦笑的看了一眼奎克,納爾森道:“你覺得示警有用么?塔羅斯都被這個恐怖的人正面強攻給摧毀了。”
“你相信史蒂夫的話?”奎克問道
“現(xiàn)在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么?”納爾森反問道。
奎克默然,顯然他們不得不相信這個驚人的事實。塔羅斯并不是不可能被消滅,但以往他們以為只要漂亮國政府不出手,他們就是安全的,就是莫西哥的政府來,他們都不怕。
但現(xiàn)在事實打了他的臉。
如果說的確是漂亮國政府出手了,派出特種部隊進攻,那么他們不可能收不到一點消息。加上,今晚巴赫和杰拉德等人被打暈,外面又是靜悄悄的,奎克不得不信斯蒂夫說的‘塔羅斯是被幾個人甚至只是一個人給摧毀的事實?!?p> 而且斯蒂夫也沒必要說一個這么令人難以置信的謊言。
“啪啪啪”別墅門口,陸緒拍著手走了進來。
奎克立馬舉起手里的M4A1對準著陸緒正欲開槍,卻被邊上的納爾森攔了下來。
看著納爾森伸手攔下了奎克的槍,陸緒給了他一個識趣的眼神,道:“很明智的選擇,納爾森隊長?!?p> 給了奎克一個安靜的眼神,納爾森看了一會陸緒身后和四周,道:“就你一個人?”
當(dāng)著兩人的面,陸緒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么?!?p> 陸緒沒有否認自己沒有同伙,反正面前這兩個人也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把M4A1隨意的放在茶幾上,陸緒靠在沙發(fā)上直接道:“聽說你們混的不咋樣,要不要來和我混?”
眼神盯著陸緒放在茶幾上的M4A1卡賓槍打量了一下,納爾森右手按住了奎克想要抬起的槍口,道:“這么說塔羅斯,真的.....是你一個人摧毀的?”
從茶幾的抽屜里摸出一根雪茄,陸緒點燃抽了一口,然后把腳架在茶幾上,緩緩的吐出口腔里的煙,道:“如果你說的是9個小時前的那件事的話,那的確是我。如果你懷疑的話,我也不解釋,因為我更喜歡用事實說話,納爾森隊長。”
納爾森眼睛微微一縮,奎克忍不住,質(zhì)問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一個人就摧毀了塔羅斯,這不可能?!?p> “我說了,我不喜歡解釋,但我想再過半個小時,你們大概就會相信了?!标懢w假裝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在納爾森和奎克兩人面前晃了晃。
看到陸緒雙腳架在茶幾上,雙手都在可見處的毫無防備的姿勢,奎克迅速的抬起手里的步槍準備瞄準陸緒,就要扣動扳機。
納爾森眼疾手快的抓住奎克的槍口,低聲喊道:“奎克!”
“可是,隊長”奎克疑惑看著納爾森,不明白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不讓他開槍。
看著奎克,納爾森眼神帶著一絲兇厲和堅定,深呼吸了兩口氣,納爾森帶著一種解脫和無奈的意味,道:“塔羅斯完了,卡爾羅斯也完了,奎克?!?p> 奎克聞言,眼神黯淡了一分,槍口不自覺的低垂了下去。
松開握著奎克的槍口的手,納爾森又道:“還記得巴赫和哈里是怎么來到塔羅斯的么?”
奎克和納爾森不由陷入了回憶,那是他們幾個人第一次在野外進行求生訓(xùn)練,幾人圍著一堆篝火,一邊驅(qū)趕著煩人的蚊蟲,一邊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故事都不是什么值得回憶的事情,而是悲慘的童年。奎克還記得那天晚上巴赫說,他說因為父母沒錢吸D,所以才把他賣了。
哦,不是,確切的說是巴赫的父母直接用年僅10歲的小巴赫從D販手里換了10克海螺音,親生兒子,也就換了10克而已,這是多么可悲。
哈利更慘,母親找了個吸D的繼父,然后哈利的母親也染上了D癮。繼父吸D后還有暴力傾向,年幼的哈利時常被毆打。本來沒吸D前的母親還能護著一點小哈利,但自從母親也染上D癮后,漸漸的也就不護著他了,幸好也沒有打他。
但一個成年男子的毒打,年僅12歲的哈利如何能受的了,于是趁著一個繼父和母親兩人吸D后飄飄欲仙昏睡的時候,哈利帶著自己所有能帶的東西,逃離的那個家。
一個12歲的小男孩,帶著大包小包,半夜走在路上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是什么?當(dāng)然就是被人販子給拐賣了,正巧人販子的D癮也犯了,帶著哈利又不方便,于是人販子也把哈利扔給了D販,換取了20克面粉。
比巴赫多了10克。是不是值得驕傲一下,呵呵。
因緣際會,最后哈利和巴赫都被送到了塔羅斯訓(xùn)練營,兩人因為相似的遭遇從而惺惺相惜,一路相互照顧陪伴,熬到了現(xiàn)在。
這些都是奎克或者說納爾森從巴赫和哈利兩人嘴里知曉的,那天也是唯一一次兩人在眾人面前說起他們的身世。
唯一的一次。
回想著那天的場景,巴赫和哈利兩人說話的神情,奎克不禁感同身受。那天幾乎所有人都說了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只有他只是簡單應(yīng)付了一下,因為奎克覺得自己的身世難以啟齒。
他是一個ji女所生的孽種,而且還是那種貧民窟里,隨便給個幾美元就能來一發(fā)的那種??说哪赣H是一個黑人,但奎克從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大概他母親也不知道奎克究竟是哪個客人留下的種。
相比巴赫和哈利,奎克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因為他母親很愛他。自從奎克稍微懂點事以后,就不在從事那個行業(yè),而是想找一個正規(guī)一點的工作。但工作哪里有這么好找么?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失業(yè)了。
為了養(yǎng)活奎克,奎克的母親不得不再重操舊業(yè),直到有一次遇到了一個出了高價錢,卻喜歡SM的變態(tài)。為了能讓奎克上一個好一點的學(xué)校,奎克的母親答應(yīng)了,但價格越高對應(yīng)的風(fēng)險也就越大,最后奎克的母親被那個變態(tài)活活的給虐死了。
奎克尤記得那個男人罵罵咧咧出來以后,他進去看到母親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臉上充滿痛苦的表情和手里緊攥的500美金。
明白自己的母親死了,奎克沒有過多的悲傷,因為這對于他母親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搜肭笾赣H的一位同行給他母親安葬一下,代價就是他母親用生命換來的為了能讓他上一個好一點的學(xué)校的那500米金。
安葬完母親后,奎克在墳?zāi)骨笆亓?天2夜,然后回到已經(jīng)被小偷偷得什么東西都沒剩的家,帶上那條被他埋在角落僅有的項鏈,離開了家鄉(xiāng)。
那年他15歲,而他母親32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