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咬耳朵!
整個戰(zhàn)斗只持續(xù)了一會兒。
甚至于在桃樹上睡覺的豆皮才堪堪醒來,揉了揉惺忪眼睛,小聲嘟囔幾句。
想來是在不滿那慘叫,擾貓清夢。
復(fù)又趴下繼續(xù)睡。
而馬武幾位的臉色就很精彩了,以他們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魔物雖然只剩虛體,但實力依然有個天緣境初期的樣子,區(qū)區(qū)靈渦七層的牧長清怎么可能是對手呢?
哦,對了,他有上品靈劍。
那一切都不奇怪了。
只是他的修為提升速度未免太快了些,這才多久就躥到靈渦七層了?
即便馬恒,當年初入修行時也未曾如此夸張。
此子前途確實不可限量。
可惜是個人類,若是妖那該多好啊……
思考間,馬武只見涼月仙子抬起了手,對準天空,釋放出一團刺眼光球。
光球像個小太陽般帶有高溫,原地旋轉(zhuǎn),將灑落的魔物碎片統(tǒng)統(tǒng)吸攏過來,又焚燒殆盡,化作一縷青煙。
當最后一塊碎片消失時,魔物氣息徹底消散。
“魔物一族比較特殊,很難死,如果不像這樣徹底焚滅,即便絞成碎片,也依然可能活過來?!?p> 光球消散,栗子香隨口解釋。
牧長清恍然大悟,飄飛落地:“難怪先前總感覺被什么東西盯著。”
“嗯,它應(yīng)當很早以前就被殺過一次了,但是殺它的妖處理不到位,讓它僥幸活了過來。”
“接著便潛入了我徒兒體內(nèi)?”
馬武面色陰沉,禁言術(shù)已經(jīng)散去。
栗子香點點頭:“是的,它活過來后很虛弱,最快的恢復(fù)辦法就是寄生于其他妖或者人的體內(nèi),以宿主的資源溫養(yǎng)自身,等時機合適便奪舍,重塑軀體?!?p> “前幾日那一戰(zhàn)時,我以為他體內(nèi)的東西是普通邪祟,倒沒想過是魔?!?p> 馬武沉默,雙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我甚至沒往這方面想,怪我大意了,若是早些時候想到……這小子也是,直接與我說明便好,非要藏著掖著?!?p> 栗子香隨手替牧長清整理衣服上的褶皺,嘴上又道:“很正常,魔物一旦侵體,尋常妖幾乎是擺脫不掉的,心智也會受到極大影響,一言一行,都不能完全當作是他本妖所為。”
“那……他現(xiàn)在沒事了?”
馬武還是有些擔憂。
栗子香點頭,隨手丟出一個玉瓶飄至其手中,“已無大礙,這固氣丹每天一粒,之后再為他傳功半個時辰,七天內(nèi)可醒來。醒來后,記得好好問問他,他都經(jīng)歷過什么,魔物重新出現(xiàn)可不是個好消息?!?p> 話落,她拿著碗筷轉(zhuǎn)身走向進入廚房,頭也不回道:“長清,送客?!?p> “是,師父。”
牧長清抬手,“請吧諸位?!?p> …………
中午的事只算個小插曲。
送走馬武等妖后,牧長清下午改成打坐修煉,沒有練劍。
到傍晚時去做飯,飯后也沒怎么休息,繼續(xù)坐在湖邊修煉。
期間某只小白狐又是撒嬌又是打滾,想讓他陪自己去散散步,結(jié)果他硬是不肯,表示日子還長,現(xiàn)在不是享樂的時候,要盡快強大起來。
栗子香對這種話能怎么辦?
完全反駁不了,甚至還得表示欣慰。
無奈之下,她離開竹林找豆皮玩去了,等獨自回來時已經(jīng)明月高懸。
“長清……”
栗子香蹲下身趴在牧長清背上,摟著他脖子,一邊晃悠,一邊小聲呼喚。
“怎么了?”
后者輕聲回應(yīng),眼睛依然閉著,體表縈繞有淡淡的青色靈力,腹部位置還能看到淺淺氣旋。
小白狐滿臉委屈,在他肩上輕咬了幾下,可憐巴巴道:“你都大半天沒有抱人家了……”
“這不是忙著修煉嘛。”
“那也要講究勞逸結(jié)合呀,再不睡,天都亮了?!?p> “……”
牧長清終于睜眼,氣旋隱沒,體表靈力也逐漸散去。
他還真沒注意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只感覺沉浸進去后,時間什么的其實不過彈指工夫。
難怪世人皆說“修仙嘛,眼睛一閉一睜,幾年過去了”。
當然,現(xiàn)在的他離那種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吐出口濁氣,牧長清偏頭,目光斜視栗子香,反手摸了摸她的狐頭,柔和一笑:“你先回屋吧,我洗個澡就來?!?p> “可是栗子也還沒洗呢。”
“那你在這兒洗,我去那邊井里打點水沖個涼好了?!?p> 說著便要起身,卻被栗子香壓了下來:“不要啦,井水很涼的,小心生病?!?p> “那就你先,我一會兒再洗?!?p> “也不好……”
“那……我不洗?”
牧長清眉頭輕挑。
他今天還是出了不少汗的,不洗澡有點難受,不過萬一自家女朋友就喜歡汗味兒怎么辦?
成年妖嘛,有點奇怪癖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他想錯了,他說完這句話后栗子香便捏住鼻子,做出嫌棄模樣:“那我就不跟你睡了!”
“不是,那你到底要干嘛?”
“唔……”
栗子香忸怩了一瞬,隨即愈發(fā)用力摟住他,羞赧道,“長清,要不要一起洗呀?”
“……啥?”
牧長清瞳孔驟縮,腦子里嗡的一下麻了,胸口老鹿亂撞。
鴛鴦???!
“咕咚?!?p> 他吞了口唾沫,嘴唇微張,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許久才僵硬道:“這不好吧?會出事的?!?p> 栗子香也很緊張,身子緊繃,俏臉燙得不行,細若蚊蠅道:“出事就出事,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反正我們以后還要成親的,所以有些事不如……呀……”
一聲驚呼,牧長清忽然將她從身后拽到懷里,無奈道:“你還可以再蠢點?”
“啊?干嘛罵我?”
“不然呢?都蠢成這樣了,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哪天突然跑掉?”
“……”
“然后就想出了這個餿主意,試圖用身子栓住我?”
“……”
“這么說吧,如果我是渣男,你用什么辦法也留不住我?!?p> “你……”
話鋒一轉(zhuǎn),牧長清又輕柔道:“但我自認不是,所以你也不需要這樣,平時摟摟抱抱,然后剩下的事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你說呢?”
栗子香低頭垂眉,兩只小手有些無措地動了動,而后緊緊抱住牧長清,小臉貼上,閉眼不語。
夜風(fēng)拂過,四周只剩蟲鳴。
兩人亦各有所思。
溫存了會兒,栗子香心態(tài)似乎平和許多,仰頭望著心上人的下巴,微微笑道:“長清,有件事人家想坦白呢。”
“什么?”
“就是昨天晚上你喝醉的時候,我突然受到天地法則影響,身體變得不受控制?!?p> “然后呢?”
“然后忍不住親了你兩口……”
“……”
天地法則,不受控制。
嗯,確實是個不錯的理由。
遲疑片刻,牧長清忍不住問道:“親哪兒了?”
“這兒,還有這兒?!?p> 栗子香抬手指向他的額頭和左臉頰,臉蛋臊紅不已,說完就將小腦袋重新埋進他懷中,不敢吱聲。
矜持女孩兒要羞死了!
不過長清怎么沒點反應(yīng)呢?
好遲鈍?。?p> 都這么暗示了,就不知道生氣地親回來嗎?
哼,果然還是要矜持女孩兒直說才行。
栗子香扁扁嘴,剛要抬頭,卻忽然感覺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被咬住了,一股強烈過電感席卷全身,瞬間讓她癱軟下來。
“別,長清不要啦……不要咬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