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別這么著急了,真是沒有一點(diǎn)耐心,也不知道郁峋川為什么要把你們派出來?!背鼐达w身而落,正好落在黎紹面前:“世子大人?!?p> 若是真掄起來,黎紹這個世子要比南陽世子可是低了一等,畢竟南陽歸順以來,南陽正式成為大禹藩王,池敬就是未來的南陽王,如果不是必要時候黎紹也不愿意和這個人有什么牽扯:“下官給世子見禮。”
“別這么麻煩。”池敬抻了個懶腰:“把你的人帶走就成了,這里是我的別院,我不喜歡別人打擾?!?p> 黎紹看了一眼宅子:“只怕不行?!?p> 不行?池敬還真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怎么說也是個南陽世子,如今被一個侯府世子說不行,簡直貽笑大方:“我的私宅,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搜。”
“我敢。”黎紹信步走出馬車:“我是拿著太子的私印出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這個宅子,世子就算是回京告我一狀,我也非搜不可?!?p> 池敬嘴角愈發(fā)玩味,這個人,有點(diǎn)意思。
宅子里守衛(wèi)走了出來站在了池敬身邊:“世子,該怎么辦?!边@里面可還是有一個定時炸彈淮南王呢。
若是在以前,就這種人,池敬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可惜了,他是太子的人,那怎么舍得下手呢:“既然世子這么堅(jiān)持,那人,我就給你了?!?p> 黎紹心下也是一松,自己沒猜錯。
郁誠被帶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池敬要耍什么花招,沒想到真的看見了黎紹。
池敬微微行禮:“這段時間是池敬招待不周,還請淮南王輔國公見諒。”
也就現(xiàn)在不是上京城,不然郁誠一定要他好看。
“怎么會,還多虧了世子,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今日了?!?p> 池敬可不是那種虛與委蛇的人:“知道你不服氣,回去之后隨時恭候,現(xiàn)在本世子任務(wù)也完成了,沒空陪你們玩了,有緣再見吧?!?p> 黎紹剛放松了一口氣,下一秒池敬就站在了自己面前:“我們很有緣分,還會再見的,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這張嘴了?!?p> 身邊守衛(wèi)一陣汗顏,他們世子不是喜歡太子那一掛的嗎怎么好端端的又看上人家侯府世子了。
黎紹面上表情可算不上好看,誰被一個大男人當(dāng)街這么說還能高興的起來。
怎么說也是被看了這么多天,輔國公也有些累了,不過還是擔(dān)心沁兒的事情,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多問,只能先跟著黎紹他們回去。
到了驛站才清楚這些人竟然把整個江蘇城給控制住了,郁誠也佩服黎紹這個手段了,早就想這么干了,不過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沁兒的安危。
驅(qū)散了眾人,郁誠才開口:“世子,請問您可知道輔國公大姑娘的消息?!?p> 黎紹下意識看了身邊小廝一眼:“大姑娘來了江蘇城?”
這件事說出來確實(shí)不好聽,尤其還是關(guān)乎女兒家的聲譽(yù),那就更不好說了。
輔國公看了郁誠一眼開口道:“是我這個女兒在乎我心切,所以才冒大不韙過來,世子可知道?!?p> 確實(shí)是大事,黎紹不是那個多嘴的人,尤其還是這種女兒家的私事:“我好像在一家客棧見過大姑娘?!?p> 郁誠整個人幾乎就要跳起來:“哪個客棧?!?p> 整個房間一片寂靜,黎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過也是沒有說穿:“城內(nèi)的山川客棧。”
郁誠身上還有傷,猛的站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
輔國公干咳了幾聲:“坐下?!?p> 到底是自己女兒,就算是已經(jīng)要定給人家了也不是這么讓他作踐的:“多謝世子了,不過事關(guān)我兒清譽(yù)還請世子三緘其口?!?p> “這點(diǎn)我清楚的,也請輔國公不用多慮?!?p> 郁誠根本就待不住,可是未來岳父在這里,想干什么也不好啊,萬一回去了,岳父不把女兒嫁給自己了怎么辦呢。
輔國公還是不放心家里:“江蘇城的事情淮南王都知情,不如就留著淮南王向世子說明,我還是去看看孩子?!?p> 黎紹拱手:“我找人護(hù)送國公爺過去?!?p> 這絕對是故意的,郁誠就算是心里再憋屈也只能忍著,早晚都能看見,只要現(xiàn)在忍得住媳婦就跑不了。
黎紹還是第一次和郁誠這么面對面的說話,畢竟一個是上京城里的如玉公子一個也只能算是高級紈绔,八竿子打不著啊,現(xiàn)在能遇上也算是……奇聞了。
“王爺在江蘇城可有什么進(jìn)展?!?p> 知道沁兒沒事,郁誠心里也放下了大半,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江蘇城的事情,提起這個,他恨不得親自殺到京城去。
“云南王在這里培養(yǎng)了一些死士,是專門為了處理江蘇城一些百姓的?!?p> 黎紹瞳孔一縮:“江蘇城百姓!”
“鹽運(yùn)自古以來都是整個朝廷的心腹命脈,想要獲得這筆錢,自然就要提高賦稅,壓榨百姓,可是時間一長,肯定會走漏了風(fēng)聲?!?p> “那些人怎么會忍心這種掙錢的行當(dāng)便宜了別人,所以就培養(yǎng)出了一批死士,一旦有人想要上報(bào)朝廷,隨之而來的,就是滅頂之災(zāi)?!?p> 怪不得,那些流民根本就不敢說話,可是這么大的運(yùn)作手段,只是云南王一個人如何能運(yùn)作的了:“難道是靖王?”
郁誠一開始也這么認(rèn)為,可隨著時間推移和事情不斷浮出水面之后,反而覺得不是靖王的手筆了:“靖王應(yīng)該是參與了,但是只是負(fù)責(zé)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真正起到作用的是四皇子。”
“四皇子。”黎紹對四皇子的印象還是在他豢養(yǎng)私兵的事情,不過別說四皇子了,靖王安王手底下哪個沒有些私兵。
可這件事情就不是個小事了,喪人倫滅人欲。
“可是安王,云南王之女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嫁給了安王殿下,為何這個人不是安王呢?!?p> 郁誠能夠調(diào)查出來,還多虧了那些刺殺他們的刺客,當(dāng)初太子設(shè)計(jì)將四皇子的私兵引了出來,這件事情郁誠是知道的,那些私兵后來也被列入了邊塞軍隊(du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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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寶honu
我們這里真的要被淹了,哎,衣服都要沒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