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陽謀詭計?將計就計!
南竹玨抬起頭,看似云淡風(fēng)輕的隨口問了一句:“對了,奶奶,你們大家最近修煉家主的功法,修煉得怎么樣???”
甄翩欣聽完后,眉頭一皺,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功法?哦哦,就是家主傳給大家的那個功法?”
緊接著她又開口:“竹玨,你真愛玩笑,現(xiàn)在南家的危機還沒有度過,哪里有心思去打坐練那個!再說了,就算沒有面臨著危機,大家也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沒用的功法上啊?!?p> 說完,甄翩欣笑著搖了搖頭,顯然沒聽出南竹玨話里的深意。
南竹玨仔細看了看甄翩欣后,確認(rèn)她是真的不把神秘功法當(dāng)一回事之后,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要知道家主的神秘功法,就是整個南家的最終底牌。
雖然他把這個功法傳授給南家所有的子弟,可不管是對內(nèi)還是對外,他都沒強調(diào)神秘功法的強大之處,只解釋說是一門休養(yǎng)生息的養(yǎng)生口訣。
因為他擔(dān)心坦白神秘功法的強大之后,會引來外人的覬覦,從而對整個南家不利。
同樣他也擔(dān)心南家的人得知后,會走上一昧追求力量,甚至是用功法來行兇作惡。
而南褚之所以對南竹玨坦白了這一切。
是因為南竹玨無數(shù)個日夜里,哪怕再忙,也堅持著打坐修煉。
是因為南竹玨有著領(lǐng)先于其他族人的卓越心性和注定不凡的才能。
是因為南竹玨從小到大,是發(fā)自真心地敬仰著南褚,把南褚看成此生追趕的目標(biāo)。
這種種原因,讓他成為了這個秘密的少數(shù)知情人。
而剛才甄翩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連她也不知道那個功法的強大之處。
看來南褚家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連甄翩欣這個最親近的妻子也沒透露過秘密。
如今,這個偌大的南家,只有他南竹玨一個人堅持到了現(xiàn)在,這有他,才擁有這種當(dāng)年令南褚崛起的強大力量。
想到這,南竹玨心情愈發(fā)愉悅,比拿到區(qū)區(qū)一間本地商會還要更加開心。
曾經(jīng),你們覺得我是一顆沒用的棋子,所以將我趕出南家!
曾經(jīng),你們看不起家主傳授的功法,所以根本沒有認(rèn)真的修煉。
而不久后的未來,一個你們都看不起的家族棄棋,將會用你們同樣看不起的神秘功法卷土重來。
到時,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
……
想到這,他連忙起身對奶奶鞠躬著說:“奶奶,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然后甄翩欣點了點頭后,南竹玨便直接轉(zhuǎn)身,瀟灑地離開房間。
就在他轉(zhuǎn)過身后,南竹玨和甄翩欣都不再忍著,露出了得意至極的笑容。
在他們的眼中,彼此有著同一個念頭——對方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任由自己擺布了。
……
等到南竹玨走出房間后,先前在門外等待的孫玉緩緩走進了房間里。
他一臉恭敬地向著甄翩鞠躬后,語氣平靜地問道:“老太太,如今三少爺已經(jīng)簽下了合同,咱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等一個時機!”甄翩欣目光目露兇光,嘴角咧出一絲冷笑。
此時的甄翩欣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里的冷漠模樣,哪里有半點先前慈祥奶奶的模樣。
對此,孫玉忍不住開口說出心中想法,“等?老太太恕我直言,三少爺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如今的日子,以他現(xiàn)在這樣的性格,哪怕我們等再久,他可能都不會去挖掘出寶藏,漫無目的的等待只會白費功夫??!”
甄翩欣揮了揮手,示意孫玉不要著急,“我當(dāng)然也清楚清楚你提及到的那些顧慮,所以我才要將本地商會給他打理啊!”
“這是為何?”孫玉不禁皺眉問道。
看著孫玉滿眼疑惑的模樣,甄翩欣這才娓娓道來,向他說個明白。
“要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在付家已經(jīng)被羞辱了整整三年,這三年來,他低聲下氣,看盡別人的鄙夷不屑,聽遍別人的冷嘲熱諷,想必心中已經(jīng)受盡了折磨?!?p> “而現(xiàn)在他突然有了本地商會的資金后,必定會忍不住貪婪榮華富貴的生活,以此來填補心中的那份空虛。”
“而就在這時,他榮華富貴的依靠——本地商會卻會在短時間內(nèi)突然地地陷崩塌,再也無法為他提供經(jīng)濟來源的時候。”
“到時美夢成空的他肯定回不了頭,他會不甘心,到時他自然會嘗試打開寶藏,利用寶藏來再續(xù)他的榮華人生?!?p> “同時,咱們也會第一時間收網(wǎng),奪走他的唯一希望,讓他從此淪為一個毫無心性的行尸走肉,也只有這樣,我們南家才不用擔(dān)心有朝一日被他報復(fù)。”
雖然不斷地說出一句句殺人誅心的駭人言語,但甄翩欣的臉上依舊一臉平靜,而且還隱約帶著慈祥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她,落在孫玉的眼中,才會更加增添了幾分滲人的寒意。
看著微微發(fā)抖的孫玉,甄翩欣笑了問了一句:“怎么了,孫玉,難道你是覺得我太過于殘忍了嗎?”
面對甄翩欣的質(zhì)問,孫玉不敢回答,低聳著腦袋,沉默不語。
見到孫玉沒有答復(fù),甄翩欣并不在意,她只是看著南竹玨離去的方向,輕聲喃喃自語。
“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他從小開始就比南壽優(yōu)秀,比南壽懂事,比南壽更討得老頭子的喜愛?!?p> “只有他徹底掉落到萬劫不復(fù)的地步,我才安心啊,我的寶貝孫子南壽才能做未來的真正家主?!?p> ……
走出茶樓,南竹玨緩緩回過頭,看向了甄翩欣所在的房間后,露出了一絲極為輕蔑的笑容。
哪怕甄翩欣再怎么提防著南竹玨,到最后卻也是低估了南竹玨的心性。
的確,常人若是淪落到和南竹玨一樣的境界的話,怕是志氣和心性早就被消磨成空,淪為一條喪家犬了。
可是南竹玨不一樣,得到家主南褚欣賞的他,早就被他磨煉出極為堅毅的志氣和心性了,又豈會因為這三年而消失殆盡。
所以,哪怕甄翩欣謀劃得再詳細周密,到最后也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唉,本來我已經(jīng)不想追究當(dāng)年的事情了,可現(xiàn)在看來,你們還是不死心,居然還大費周章地設(shè)計出一個陽謀讓我鉆。
“本地商會?哼,看來你是想先把我捧上天,然后背后捅我一刀,逼迫我用所謂的寶藏救命吧?”
“可惜你們根本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南家在我眼中,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擊。”
“只不過既然你們愿意動用資源把我捧上天,我自然來者不拒,對此好好利用一番?!?p> “可是當(dāng)我真的飛上天的那一刻,你們還有這個能力拉我下來嗎?”想到這,南竹玨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
地上匍匐前進的螻蟻,居然妄想拉下翱翔于天際的雄鷹,這是多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