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床,拉開窗簾,云理秋末時節(jié),通常都是陰雨綿綿,現(xiàn)在整個天空萬里藍天,陽光溫煦宜人。而客廳的助理很顯然聽到了動靜,敲了敲房門。他想到未接來電最后是嚴罄打的,莫不是她?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有一絲欣喜的去打開房門,結果看到敲門人,臉直接啪的垮塌下來。
助理柳星是顧辰給他派駐的,柳星:“李總,您終于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他不喜歡別人叫他李總,雖然現(xiàn)在他的中文全名是李大衛(wèi),但是他還是骨子里有點抵觸。
“小柳,你可能叫我安東尼OR大衛(wèi),但是不要叫我李總,我不太習慣?!?p> 顧辰之所以之前推薦柳星給他,就是覺得這人不多言但是腦子轉的快。這不,柳星一聽就知道自己犯錯了,想到國外一般稱呼領導都是后綴先生,他猜想可能是因為安東尼戴維斯可能久居國外的原因,看來他還得多注意。
“好的,大衛(wèi)先生?!绷勤s緊改口?!皩α?,大衛(wèi)先生,早飯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送上來的時候您還睡著,然后服務員就給您溫在來廚房,我去給您端出來?!?p> “好,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今天嚴總安排我的工作就是要把您照顧好,對了我得趕緊跟她回一個您已經(jīng)醒了?!闭f完柳星轉身準備邊回信息邊去廚房。
“等一下,嚴總?嚴罄?”
柳星:“啊?啊,是啊,怎么呢?”
大衛(wèi)驚訝:“她早上來過?”
柳星:“啊,來過,我剛到電梯口就碰上她,她就跟我說了您的情況,應該是來過的吧。”
大衛(wèi)疑惑,她原來來過,但是為什么沒有叫醒自己呢?關心他?還是覺得他無關重要?
“她還有沒有說什么?”
“她其他的沒有說什么了,哦,對了,”柳星拿起一張貼在床頭柜上的便簽紙,“嚴總給您留了紙條?!?p> 他接過紙條,仔細過了一遍,瞬間像個小孩般的笑了。
“你去幫我乘粥吧,我洗漱一下就來吃。”
“好,大衛(wèi)先生?!?p> 餐桌上,一個高大的男人此時就是一個幼稚的孩子。
“小柳啊,今天這粥真好喝,你要不要來點?!?p> “算了,你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可能我自己都不夠吃?!?p> “這茶也是,這云理的水泡出來的茶真是好。”
柳星:……。柳星自始至終都沒有插上一句話,整個喝粥時間就是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柳星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把嚴總留下的紙條放在桌上最醒目的位置,時不時的又過一遍??磥韲揽倢Υ笮l(wèi)先生來說不一般啊。
吃著,喝著,大衛(wèi)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柳啊,你跟嚴總發(fā)信息沒有?”
“發(fā)了哈,大衛(wèi)先生?!?p> “那她說什么?”
“額,她說好的,她午飯的時候聯(lián)系您?!?p> “沒啦?”
“沒啦?!?p> 大衛(wèi)現(xiàn)在整個人陷入自我腦補循環(huán)模式中:什么鬼,不是都留言說怕我胃不好準備了粥,讓我多喝茶醒酒的么?不是應該問問我胃好點沒有?難道是因為不好意思跟別人問?一定是的。
呵,誰也不知道男人的幼稚體什么時候上線。